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另有隐情
“夜君墨!”林羽璃着实被他这一番操作给惊呆了。
失去他的恐惧,顷刻间攫住了她的心。
然而下一刻,却见一阵绚烂的金光闪过。
紧接着,便是一阵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金光耀眼,林羽璃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但是耳边那接二连三的碎裂声响起,还是震得她心神慌乱。
“夜君墨!”她没法睁眼,甚至不确定自己的声音,在这巨大的声响之中,能否被夜君墨给听到。
但就算样,她还是忍不佐喊着他的名字。
哪怕声嘶力竭,也渴望得到他的一丝回应。
他们才刚见面这么短的时间,很多话都没来得及细说,她不想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思及此,她心口不由一痛,当即也顾不得金光的刺目,直接迎着那漫天的金光道:“夜君墨!你要是敢出事,我就这辈子不会原谅你!”
话音出去好一会儿,却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耳边那巨大的碎裂声还在继续,林羽璃甚至忍不壮疑,这声音要延续到天荒地老去。
甚至她觉得,或许是那器灵一怒之下,撕碎了空间。
而夜君墨就在某一处空间碎片里面,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这样想着,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她索性冲出了系统,心里抱着大不了一起死的念头,便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虽然眼前还是一片金光,叫人无法睁开眼睛。
但林羽璃闭着眼睛,靠着周身的红莲业火延伸出去,照样可以感应周围的情况。
而越感应,她越是心神不安。
她察觉不到夜君墨的存在,连那个器灵也不见了。
非但如此,周围似乎连声音都没有了。
世间的一切都寂静的犹如虚空,这种寂静,叫人心慌。
林羽璃攥紧了拳头,朗声道:“夜君墨,你听着!只要你好好的回来,之前的一切,我们一笔勾销!”
喊得急了,她的声音都透出了颤意。
正在此时,她的背后,忽然多了一个人。
没等她探出那是何人,便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林羽璃本能的绷紧了神经,眼睛看不到之后,周身的感觉,却是分外的敏锐。
未待出手,她便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气息。
那是属于夜君墨特有的味道,瞬间,她高高提起的心便缓缓落了下来。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夜君墨熟悉的声音道:“说好的,不可食言。”
那一刻,林羽璃的眼泪,再也受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都不重要了,被他欺骗,被他戏耍,被他丢在此世这么久,所受的苦难和委屈,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好好的,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思及此,她本能的转身,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见状,夜君墨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怕,阿璃!我没事。”
这个时候,金光渐渐的退散而去。
林羽璃被金光荼毒了许久的眼睛,终于重新恢复了视觉。
而后,她这才留意到,周围的景象,竟然完全都变了。
那茂密的,高耸入云的树木不见了,困住他们的森林消失了。
不止如此,连那个乾坤镜的器灵也不见了。
周围好似都化作了一片虚无,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林羽璃不免有些发懵。
“这是怎么回事?”林羽璃诧然道。
“没什么,幻阵破除了而已。”夜君墨浑不在意的道。
林羽璃,“……破除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她都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了,这幻阵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破除了?
林羽璃不由唏嘘了一声,转而查看起了夜君墨的情况。
他全身上下,毫发无伤,甚至连气息都未曾乱上一瞬。
她尤不放心,便再次趴到他的胸口,听了听心跳,顺便诊了诊脉。
一切如常,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那个器灵哪里去了?”林羽璃道,“你打败他了吗?”
闻言,夜君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了手。
林羽璃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在他的手心,赫然攒着一团柔柔的微光。
她从那光芒之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以及,熟悉的气息。
“这是……”见状,林羽璃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啧啧叹道,“器灵吗?”
夜君墨点了点头,眸中透出了几分轻蔑之色。
林羽璃,“……”
她觉得眼下自己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一惊一乍的样子,肯定非常之滑稽。
夜君墨给她带来的震撼着实太多了,她的心被震了一次又一次的,眼下已经快要进入贤者时间了。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夜君墨好好的,那就无需计较其他了!
思及此,林羽璃便绕过了这个话题,淡声道:“那我们如何离开这里?”
“不急,眼下器灵被俘,此处短时间内会陷入混乱之中。我们先在此处休整片刻!”夜君墨不紧不缓的道,“小镜呢?这个器灵给他,让他尽快融合了吧!”
话音方落,小镜便快步蹦了出来,欢声道:“我在这里!在这里!”
见状,夜君墨把手中那一簇光团,递给了小镜。
见状,小镜哼声道:“这就是那个嚣张的家伙吗?也不过如此啊!切!”
看着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林羽璃无奈的叹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这个不过如此的家伙,给吓成了缩头乌龟。”
小镜,“……”
想要跟她吵,可是迎上夜君墨的视线,他顿时怂了。
这位的实力,他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可不敢尝试被他给收拾一顿,是什么滋味。
见他闷闷的不说话,夜君墨淡声道:“其实这器灵的确很强,换做旁人来,未必会奈何得了他。”
“为什么?”林羽璃诧然道,“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她感觉的出来,夜君墨的力量,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强。
能够对付这乾坤镜,她觉得已经算是奇迹。
可他刚才这一番话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为什么旁人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