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着急的严世勋
北凉的事情就这样暂时定下了,速度之快超乎了不少人的预料。只是这更多的得益于大周多年边军的军政。
边军常年戍边,只有换防,却从未减员过,对于北凉来说,常年有五万大军在玉门驻守,关隘险要,常常能够以数千兵将,御敌数倍。
因此北凉大军数次叩关从未成功过。这也是大周君臣的依仗所在,眼下只要定下一名主帅即可。
李沅此时心情不错,笑眯眯的看着堂下的林源,心中是舒坦无比。自己这位小舅子总是能够给自己找些新花样出来。
“金帐王庭的人入京了,只是朕听说,有些人不太老实。你们怎么看啊。”
听到圣上询问,众人顿时就是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严世勋心中疑惑,想着对方刀都被缴了,还能在西京掀出什么浪花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圣上,今次王庭来人目的何在我等还不知道,只是说来替皇上贺寿,但是臣下觉得,还是盯紧一些比较好。毕竟正如靖国公所说的,这北凉背后和金帐王庭或许有不少的龌龊也说不定。”
曹琳算是看明白了,眼下这情况顺着靖国公林源的话来说,绝对没有毛病。怀疑又不需要什么证据,有证据那还叫怀疑吗?
甭管有事没事,只要盯紧了金帐王庭的人,不出事就是最大的功劳,若是出了事,那么自己也好有个应对。
显然这次曹琳赌对了,难得皇上没有发怒,而是看着曹琳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曹琳的说法。
将目光落在林源的身上,李沅笑着说道:“靖国公,对金帐王庭你比所有人都了解,可有什么想法?”
“回禀皇上,此次金帐王庭的人不需要担心所有人,只要盯住其中一人即可。”
听到林源这么说,李沅稍加思索的说道:“汪瑾?”
能够被一国之君记住,汪瑾也算是做到敌国人臣的极致了。林源心中感叹了一声之后点了点头。
“据臣所知,此人不光和北凉有所联系,便是如今在京中的南梁都和他有联系,此人四处串联,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林源开口说道。
“此人确实有些麻烦,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不是刚刚入京之前就被你摆了一道吗?”李沅笑着说道。
北门之外的事情是林源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试探一番,显然汪瑾选择了低头。
“圣上,这正是此人可怕之处,臣不担心一国使臣做些强硬的事情,以显示自己的气节。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强国这么做无所谓,反倒是能够更显示出自己国家的强大。金帐王庭如今势力地下,反倒开始隐忍,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林源这么说,众人顿时就是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想着林源的这句话。总觉得似乎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见此情景,林源皱眉说道:“便如同鸡蛋一般,蛋壳看似坚硬,却经不起磕碰,若是换成桃子,看似果肉软糯,但是内核坚硬无比能够将人的牙齿崩掉。在臣看来,金帐王庭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只有将其彻底击溃才算是胜利。”
“靖国公所言不差,这金帐王庭依旧是我大周心头之患,我朝筹备数年,依旧没有将其彻底剿灭,可见这金帐王庭的厉害之处。”
皇上李沅此时皱着眉头说道,觉得林源所言不差,眼下看来,北凉和南梁的事情都不算大,真正的威胁还在金帐王庭这边。
“圣上,此次北凉之事是个机会,只要北凉一乱,我大周即便是没有将北凉全部吃下,但是只要占据北凉北部之地,便能够彻底截断金帐西逃之路,或许在对付金帐王庭,便能够一役毕其功。”
林源话音刚落,在场的君臣无不眼神一亮,若是真的像靖国公所说的一样,那么可能真的能够在短短数年之间平定金帐的问题。
但是好在没有人被这个想法冲昏了自己的头脑。严世勋最先回过神来,看着林源说道:“靖国公,若是真的如同你所说的一样能够顺利进行下去,那么我等需要花费多少钱粮?”
林源拱了拱手说道:“严大人,以战养战之法乃是我大周边军多年来找到的法子,虽然不能完全指望这么一种方法,但是却能够解决小部分的钱粮消耗。对于金帐王庭来说,这方法便够用了。朝廷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北凉身上比较合适,毕竟城池不少,我大周军队总不能和强盗一样劫掠不断。那样的话人心还要不要了?”
严世勋点了点头,觉得林源说的在理,既然这样那么确实能够省下不少的钱粮来。
想到这里,严世勋回头看了一眼皇上,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启禀圣上,微臣觉得靖国公计划已几近详细,只要稍加完善之后,便能够着手去做了。”
“户部能够拿得出来钱粮?”李沅皱着眉头问道。这事情由不得他不谨慎,若是户部因此被搬空了,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毕竟大战结束不过一年时间而已,若是这时候自己一意孤行,怕是事情没有做好,还要有一大堆处理不完的麻烦。
“回禀圣上,户部钱粮还够一年支用,若是按照靖国公的想法来看,臣咬咬牙还能够支出两年的军用钱粮,机会难得,臣觉得应该赌一把!”
严世勋话音刚落,林源有些 吃惊的看着对方,心中惊骇不已,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严世勋这么着急,居然连赌一把这种话都能够说出来。
而此时的李沅同样一脸惊讶的看着严世勋,虽然知道自己这位臣子性子如何,但是从未见过对方这么急切。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想要弄清楚,为何这严世勋如此的着急。
上书房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严世勋的身上。只是严世勋此时却并不在意,此时的场景他早就猜到了,因此并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