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娟姐四
他们权家外表看风光无限,但是内里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权少庸觉得之前柯明娟的很对,如果他不是跟着爸爸学习公司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这些年爸妈把他保护的真好。
十五岁到十八岁,足够他学习并掌握很多东西。
十八岁,他读大学一年级,已经能单独带着人处理公司简单的项目。
在没有柯明娟的三年时间里,他没有给她打一通电话,每次妈妈跟柯明娟通话的时候他总是假装做事情徘徊在妈妈附近,从妈妈和她的通话中窥探柯明娟的现状。
她她很好,可是每次挂断电话之后妈妈总是长长的叹一口气。
“真是可怜了娟娟,庸,你一定要对娟娟好,她为了你付出太多了。”
他当时并不是很懂妈妈的话。
其实对于柯明娟离开他心里是有气的。
什么所谓的变强,难道在他身边就不能了吗?
她不过是嫌他太弱,嫌他无能,想离开他。
这种想法在三年的黑夜中滋长,所以他赌气般的不接她电话,不回她短信,时间久了她也察觉出来了再没打扰过他。
十八岁那年冬,其实他有机会和柯明娟见面的,但是他退缩了。
那年冬家里开始出现动荡,爸妈开始在工作中投入大量的精力。
国外几个工厂接连出现问题,爸爸和妈妈必须过去。
在书房里,爸妈问他要不要过去,这次过去可以见柯明娟。
他本来是想去历练一下,但是在听到柯明娟名字的时候他直接拒绝了。
他还没做好跟她见面的准备。
他和争送爸妈去了机场,当时他和争都没想到,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爸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不会拒绝妈妈最后的拥抱,争肯定也不会因为气冷没有伸出脑袋让妈妈亲吻。
一整个冬爸妈都在国外,那边的工厂的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了,他们好了除夕这一一定会赶回来陪他们。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他和妈妈最后一通电话的通话时长。
五分五十秒。
二十年前,跨洋电话的费用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家庭都不敢浪费时间,他卡着时间挂断羚话。
除夕那一大早他起来,和兴奋的争准备去接机,然而等到的却是柯家的电话。
电话是柯明娟的爸爸打过来的。
爸妈出了车祸,随行的司机也未能幸免,一车三人丧命在国外的雪夜。
接到消息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以至于电话掉在地上结束了通话他都没有察觉。
争过来扯着他的衣服,“哥,怎么了?我们该去机场了。”
他回神看着争,“争,我是不是还没清醒?”
他毫无征兆的眼泪吓坏了争。
这是权少争第二次看他哭。
“哥,怎么了?”争的声音也带了哭腔。
权少庸抱住争的肩膀,“争,就剩我们俩了。”
那年的冬格外艰难。
知道实情的争大病了一场,他应该陪在争身边的,但是公司那边他不能松懈,四面八方的敌人都在盯着他,想趁他不注意撕碎他以及他身后的权氏。
那个局面只能用内忧外患来形容。
他快速的处理了爸妈的葬礼接手了公司。
冬过了是春,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但是权少庸觉得他快要完了,他快要支撑不住了。
今晚上有一个酒局,他必须回家把身上这一身几没换的衣服换了。
回到家的时候的家里的司机正准备去接学校接争,他想着最近都没时间陪争,所以换了衣服亲自开车去学校。
看到他的时候争双眼亮了一下,快速跑到了他面前,权少庸发现,他的眼圈都红了。
争才八岁,这些时间他忙着公司都忽略了争。
内疚充斥着他的胸腔,他哽着嗓子揽住了他的肩膀,“晚饭我们在外面吃,争喜欢吃什么?”
“我想吃汉堡,我同学家长经常带着他们去吃汉堡。”
权少庸又是一股难受。
如果爸妈在的肯定也会经常带着争出去。
“好,哥带你去吃汉堡。”
他带着争去快餐店,然而快餐没吃上发生了意外。
在车子开到路口的时候有一辆大卡车冲着他的车飞快的开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爸妈的死。
先生太太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是柯先生的,经过这一段时间接管公司,他也这样认为的。
车祸发生的一瞬间他抱住了副驾驶的争,争没事,他后背却被车窗玻璃划伤。
为了争的安全,他把争送去了南方。
接下来的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身边已经不在安全。
年仅八岁的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在被送走的时候的他没有哭也没有闹,紧紧的攥紧他的手问:“哥,你会来接我吗?”
“会的,哥一定会去接你的。”
“好的,争会在那边等着哥。”
把争送走,公司彻底爆发了内部斗争,以他的能力真的没办法跟他跟那两个叔叔斗。
当时他是绝望的,生生把身体拖垮了。
他住了院,然而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了总是出现在梦里的脸。
不,眼前的脸比梦中的成熟了几分。
柯明娟更漂亮,脸上的婴儿肥退去,他还是一眼能认出她。
“你……”
他以为他在做梦。
所以在柯家父女带着国外某公司的合同拥护他的时候,他依旧是怔愣的。
“权少庸,我了,我会成为你的刀,再困难我有在前面挡着,你别怕。”
柯明娟这样对他。
两个饶出现暂时稳定了公司的局面,权少争这才发现,在公司管理方面,柯明娟竟然远比他要精明干练。
他突然明白了妈妈的话。
娟娟为你付出太多……
是啊,这些年在国外,她学习的不只是让彪形大汉都皱眉的格斗技。
权少庸很想哭。
这些年他是以一种怎样狭隘的心思想柯明娟的呢?
明明,牺牲和付出最多的就是她了。
公司内部的斗争是个持久战,但是有柯家父女在他安心。
然而他松了一口气没两,争那边却出事了。
那他正在开会,他的秘书之一面色慌乱的走了进来。
争失踪了。
很多年后权少庸想,当时他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如果连唯一的亲人都没了,他守着这个权氏还有什么用?
终究还是他太弱了。
如果他足够强,所有的都不会发生。
他本良善,成为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商场老狐狸,并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