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娟姐一
权少庸喜欢柯明娟,除帘事人,大家都知道。
*
权家上到公司下到家庭,所有的安全问题都是柯家负责,这是延续了将近百年的规矩。
权家相信柯家,柯家也同样信任权家,所以他们把他们辈送到权家,由权家培养。
在权少庸十岁这一年,柯明娟被带到了权家。
即使过去了二十多年,权少庸依旧记得那的情景。
那是元旦。
妈妈给他生的漂亮弟弟两个多月,家里的佣人阿姨喊他下楼的时候他正趴在婴儿床旁边看着熟睡的弟弟。
“庸,先生和太太在楼下等着你呢。”阿姨不知道是第几次催促。
“等等,弟弟快醒了。”
“没呢,争才刚睡着,庸还是快下楼吧。”
从少爷出生之后最高心就是大少爷,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守着这个婴儿床,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好哥哥。
权少庸还是下了楼,对于接下来要见的这个打扰了他看弟弟的人,他充满林触。
所以在楼下花厅看到坐在妈妈旁边的女孩的时候他不屑的扬了扬下巴,颇为高傲的:“妈妈,如果你让我下楼就是为了见她的话我会很生气!”
客厅里就四个人,爸爸、妈妈、他和那个女孩,在听到他的声音三人都看向了他。
爸爸妈妈眉心微微拧了拧。
“昨不是跟你好了吗?娟娟今来,过来,跟娟娟认识一下。”爸爸颇为严厉的对他道。
十岁的权少庸已经有了叛逆心理,站在原地没动,拧眉看着妈妈旁边的女孩。
“我不喜欢她,她为什么不在自己家来我们家干什么?”
当时出这样的话是及其没有礼貌的了。
“我昨跟你的你都当耳旁风了吗?过来跟娟娟道歉。”
“我不。”
“那你就给我滚回房间,晚饭也不用吃了!”
爸爸是真的生气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过爸爸发这么大的脾气。
权少庸看向温柔的妈妈,妈妈安抚着柯明娟,没有替他一句话。
他气急了,爸爸妈妈凭什么为了一个外人凶他?
“我就是讨厌她,我就是不喜欢她!”
他这话是对柯明娟吼的。
而年仅八岁的柯明娟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竟然对他笑了。
权少庸愣了一瞬间,看他挨训,她竟然还笑!
年幼又气愤的他不知道那是一个很友善的笑。
那个元旦,他是在房间里过的,如爸爸的,没有人给他送晚饭。
第二他才知道,这个女孩叫柯明娟,比她两岁,但是跟他上一个年级,是人人称赞的神童,目前已经转到了他所读的学校,最最让他有危机感的是她跟他一个班级。
他记恨上了那个女孩,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绞尽脑汁对她做了很多动作,比如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在她衣服上面画王八,比如把整蛊玩具藏到她的床上,比如趁她不注意往她的早餐里放盐,甚至是在同学面前表现对她的不喜。
他就那样“报复”了一个月,然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视他,他有一种一拳头捶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让他更加气愤。
这家里的司机接他放学,正好今也是柯明娟做值日,他坐上车子刚关车门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撒谎柯明娟去了同学家,然后让司机带着他回家。
司机开着车子离开学校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有一种终于能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的感觉。
然而报复的快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随着车子越开越远,他越发紧张,回到家,他不敢面对爸爸妈妈,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更加糟糕的是,他回到家没多长时间就下起了雨。
从出生开始他都没有尝试过那么煎熬的滋味。
柯明娟是在一个时之后回来的,他从窗台上看到了,她淋的就像是一个落汤鸡。
按照他的计划,他是应该嘲笑她的,然而当时他的心里满是愧疚。
如果换做是他,他肯定会向爸妈告状然后让爸妈教训我,然而那晚上很平静,饭桌上只是爸妈关心她的声音,完全没有提到过我。
当时,他只想到了一种情况——她没有向爸妈告状。
的他深深被罪恶感折磨,那晚饭他全程都没有抬头,羞愧的。
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那八岁柯明娟在雨里走了半时才到家。
第二去上学,狭的车厢里是她忍耐的咳嗽声,昨淋雨让她感冒了。
他如坐针毡。
到了学校,她被老师叫走,他快一步进了教室,在同学可以是震惊的眼神中把热牛奶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庸哥,放错位置了吧?”
“你不是看不惯那个屁孩吗?”
被经常玩在一起的朋友调侃,他掩饰住尴尬,“对啊,我就看不惯她。”
“那我就放心了,昨在路上我可是教训了她一顿呢。”坐在他旁边的男生道。
当时权少庸脑子一懵,拧眉看向同桌男生,“你做了什么?”
男生得意的笑着,“昨我在路上看到她撑着伞,然后把她的伞抢了,然后在前面路口看着她在雨里面跑,你是没看到当时,可笑死我了……”
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锤子锤在他的心口。
那是他第一次打架,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这个男生的身上,旁边同学拦都拦不住。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欺负她?”
十岁的孩子不懂得打架的技巧,他使用蛮力把这个男生打的头破血流。
后来是老师过来把他们分开,那个男生被打的住院了,他也被叫了家长。
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老师问他为什么打架,他带着一脸的伤什么都没。
他因为打架被停课一周。
柯明娟每帮他带作业,他没再像之前那样恶劣的态度对她。
摒除了之前的偏见,他才发现,这个比他了三岁的丫头很聪明,笑起来露一对虎牙很漂亮。
“你跟我学功夫吧,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再被别人欺负怎么办?”
她想也没想就点头,“好,我也保护你。”
一句话成了她的承诺,一守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