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一个境界
江大校园外,一辆兰博基尼缓缓驶出。
“嘶,疼!”
车上,周千毓捂着头,脸上却尽是笑容。
“刚刚你倒是威风的很啊!我都成为你小男友了是吧!”牧阳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赏给周千毓一个弹指。
只不过牧阳的手却仿佛不带半分力气,让周千毓装疼都有些装不下去了。
“你来江大找我,应该是有事吧?”牧阳笑容渐渐散去,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哪有,我只是偷偷看到了江大论坛上的事情,所以就来看看。”周千毓微笑道。
“你还关心江大的论坛?”
周千毓咧着嘴露出两道浅浅的酒窝,“那我都说是你小女友了,你不是也没拒绝嘛!”
牧阳没有回话,气氛一瞬间便有些冷了下来,只有周围阵阵的引擎轰鸣声。
“其实,你不问我的话,我还真忘了有件事!”周千毓嘴角忽然一挑。
牧阳淡淡一瞥,“说吧!”
“晚上有人请我去参加一个宴会,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周千毓美眸中秋波流动,“这种宴会一般都需要男伴的,你看,我在江陵又不认识什么人……”
“没兴趣!”
“去嘛去嘛,难不成你要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然后还被别的男性勾搭嘛?”
“堂堂周家的大小姐,谁敢勾搭你?”
“你这样的话,那我就天天去江大骚扰你……我还去找叔叔阿姨!”
牧阳眉头一皱,转头望向周千毓,却刚好望着周千毓那带着一丝恳求的眸子。
他轻轻一叹,点头道:“行了!”
话音刚落,牧阳又再次开口,“仅此一次。”
周千毓顿时露出欣悦的笑容,“好!下一次我绝对找其他的男生陪我去……”
话还未落,周千毓的额头上又挨了一个弹指,这一次,周千毓就笑着,有些呆傻。
牧阳微微摇头,他初识周千毓的时候,周千毓还是个桀骜不驯的周家千金,平时也是一副冷傲的模样。
再看看周千毓现在的这个模样,这样的变化近乎让他有一种重新认识周千毓的感觉。
爱情的魔力?
牧阳轻轻一笑,情之一字,当真会改变人许多。
他不曾发觉的是,就连他自己,似乎也在悄悄改变。
那前世曾无情于世间的仙界武帝,又怎会因为一个凡尘女子的话语便去参与一沉无兴趣的宴会。
前世入仙界,他因悲惨的回忆而绝情,万载千秋,再无一人能入他心。
如今遗憾弥补,他原本那被悲惨回忆所包裹的内心似乎也在悄然破开一缕缝隙。
或是好坏,纵然如天也恐怕无法决定。
修仙二字,也并非无情。
……
夜色降临,在一座名为千禧的酒店前,车水马龙。
一辆辆豪车,一位位美女近乎吸引了不知来往路人的不知多少眼球。
在这豪车美女之中,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驶入,引起了少数人的注意。
当然,他们注意的并不是车,而是这辆车的主人。
“周家千金来了!”许多江陵权贵不由眸光一凝。
周家,如今的苏江绝对的霸主存在,在苏江多地近乎拥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江陵虽然商业发达,但毕竟只有一市之地,与苏江若是比的话,就算是江陵三大顶级世家对于苏江周家也要礼让三分。
如今的周家已非昔日可比,崛起速度就连华夏的诸多老牌世家都不由瞠目结舌。
而周千毓身为周家千金,又是周氏集团近乎唯一的继承人,这在江陵诸多权贵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座移动宝藏。
他们都知道,谁要是能得到周千毓倾心,那么周氏集团必定会是掌中之物。
如此大的诱惑,让江陵世家乃至权贵不得不注意。
但很快,许多气宇轩昂的青年面色微微的有些变化。
他们望着从缓缓下车的周千毓,以及周千毓身边那容貌还未脱尽稚气的那名青年。
“周小姐!”刚一下车,便有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周千毓也彬彬有礼的回礼,然后悄悄的对牧阳说道:“这是江陵凯德集团的董事长,算是江陵的一位大佬。”
不少人与周千毓打着招呼,周千毓也游刃有余的回应着。
宴会基本如此,周千毓初来乍到,在江陵这座历史底蕴悠久的城市,她倒是没有半点慌乱,颇显大家风范。
牧阳脸色始终平静,向来喜爱清静的他,不喜欢参与到这其中。
对于满场的江陵权贵,在他眼中更是微不足道。
周千毓似乎也看出了牧阳毫无兴趣,不由摇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世纪的人,难不成,在你的心中只有变强这一个念头么?”
她从不曾问过这样的话语,以往因为敬畏,如今,她却问了。
她想要了解一下牧阳,而不是永远在低处仰望那高高在上的牧大少,若是那样,她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的站在牧阳身旁,做一个她想成为的贤内助。
“在你眼中,多强算是强?”牧阳轻轻一笑,“当世第一,强么?”
周千毓不由一时怔住,眼中泛起疑惑。
“你看这世人,沉迷财权,豪车加美女,在这其中流连忘返。若真有一天,你在百年后望着他们的坟墓,就会发现,财权不过是云烟一场,荣华富贵亦是大梦百年而已。”牧阳轻轻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到那时你会发现,他们所留恋的是何等的可悲,而我……”
“只求一个境界!”
只求一个境界!
周千毓怔住,她一直以为,牧阳所求,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地仙,或者更高,地仙之上。
一个境界?
什么一个境界,难不成还有什么能让他都渴望的境界?
周千毓难以置信,但偏偏说出这句话的却是她最信任的牧阳。
“真有什么你都达不到的境界么?”
周千毓压住心中震骇至极的念头,望着牧阳。
牧阳抿上一口红酒,酸涩入口却如清水般平淡,就仿佛这世间权贵一生所求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云烟,一闪而过。
他缓缓的放下酒杯,淡然自若道:“我牧阳在,那虚无缥缈的境界必然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