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跟宁王诉苦
第398章 跟宁王诉苦
宁王看了眼挺尸一般躺在街道中央的李驯,心里满意,转头脸色都好看不少,嘴里却道:
“宋小娘子,此举不妥吧?好歹也是当朝状元。”
宋锦园一拍脑门:“哎呀,宁王,您不说民女都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被皇上知道了,我这小命都不保。”
说着起身去招来春桃吩咐人将李驯抬回来。
变故出现在瞬间,春桃喜出望外地去将李驯又接了回来,将李驯搬去了后院。
“赶紧找太子通报啊,莫不要让状元死在我们这里,扯不开关系了。”
春桃点头:“哎。”此时才反应过来锦园要做什么。
“那状元郎该放在哪里?”
锦园嫌恶道:“随便摆地上就是,没丢出去让他等死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好待遇?”
春桃领命离去。
这边锦园转身冲宁王妩媚笑笑,风情万种坐下,给宁王倒了一杯酒,抿嘴道:“宁王,您继续吃,继续吃呀。”
宁王紧锁眉头斜睨锦园,不知道锦园想做什么,只得坐下来:“宋小娘子,刚刚你说,李状元对你怎么了?”
宋锦园闻言当即落下泪来:“宁王,呜呜呜……”
宁王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锦园本就长得美,如今在京城待得久了,更是出落的花容月貌,这么梨花带雨的,宁王心尖儿颤呀颤,声音都软下来:
“宋小娘子,到底什么事?你说出来,本王但凡能给你做主的,绝对不框你。”
宋锦园这才抽噎地小声了些:“宁王,民女的命真的苦呀,刚嫁给李值那个死鬼,成亲那日就成了寡妇,好不容易养活小叔,想着小叔能够高中,我便也熬出头了,可谁曾想,他,他竟然对我有了那种心思,到了京城就更加厉害,总是有意无意来我房中说一些有的没得,民女告诉他,民女对他没这份心思,可他不听,仗着自己而今是状元,大胆妄为,那日他便是欲去我房间里面欲成其好事,被我拒绝,说了他几句,他就写了休书休了我。”
“原来如此。”宁王也辨不清楚真假,但锦园言辞恳切,眼泪又下来的及时,他被哄的乱了心思,由着锦园说。
“民女原本想,休了便休了,休了也好,以后没了牵扯,谁知道,他还是纠缠我不放,还去皇上那里求赐婚与我,败坏民女的名声,民女算是看透了他,只盼他死的早些才好。”
李驯,是这种人?
“他不是贤名在外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宁王疑惑道。
“呵呵呵,若不是这贤名,怎么叫民女命苦呢?”锦园拿起帕子捂脸,哭的悲悲戚戚。
“宋小娘子细细说来。”
“说来也无妨,”锦园捏了头顶一朵牡丹花瓣在手里把玩,剪睫下垂,面若桃花,“李驯说,如今我求皇上赐婚,左拾遗上了折子给皇上,天下人都知道了,你不嫁给我,也嫁不了别人,你的名声臭了,没有人敢要你,就算要了你,勉强娶回去了也是个妾室,哪有跟了他自在。”
“怎么?他许了你正妻的位置?”
锦园摇头:“呵呵呵,他若真是这样就好了,怕只怕,他就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是为了得到我,得到以后厌倦了,再抛弃民女,到时候民女却是上哪里说理去?”
锦园有意无意触碰了一下宁王的手,夹了一根江米条抵在宁王唇边:“宁王,来,吃这个。”
宁王正感受到那指尖触碰的柔软,锦园就及时缩回了手,教宁王心里痒痒,咬一口脆脆甜甜的江米条,顿觉得人比蜜甜。
“如今,民女只盼着李驯早点赴任,就没得理由继续纠缠于我。”
宁王眼珠转了转,随后山羊胡微颤,笑着道:“其实,你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摆脱他的纠缠,也不用担心名声受累。”
锦园抬头:“却是什么办法?还求宁王赐教。”
宁王手摸着胡须,小眼睛看不出情绪:“让那个公开招婿办起来。”
“都过了原定的日子了,如何还能再办?那些世家子弟怕是都不愿意来了吧?”
宁王摇头:“这些都没关系,只要皇上同意,就能办。”
锦园摇头:“我等小民寻常怎么见得着皇上,原本那也是皇上开的玩笑,当不得真。”
“皇上从不开玩笑,”宁王想到宝座上那个美丽的权势滔天的女人,心口一热,“皇上既然能许第一次,就能许第二次,只要左拾遗上去再递个折子就好。”
“是否可行?皇上不会大怒杀了民女吧?可不能因为这个,把小命丢了就不划算了。”
见锦园退缩,宁王靠近一点,闻到锦园身上的香味,心旷神怡,遂道:
“不会丢,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牡丹培育师,皇上才舍不得杀了你。”
锦园一直犹豫不决,宁王只得劝说几句游说一番,到最后才说的锦园同意。
今日事情办的圆满,宁王满意离去。
离去前宁王注意了一下,那李驯已经不在后院,也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大约被太子府里的人接走了,左右这事儿跟他可没关系,说到哪里他也不怕。
他怎么知道李状元不能喝酒的?不能喝可以明说嘛,谁不知道宁王最是脾性好,好说话的?
锦园进了后院就先净手,把被宁王摸过的手洗了又洗,又擦上香膏才作罢。
“驯儿呢?怎么样了?”
秋菊迎上来:“少爷好多了,幸好温太医考虑到各种情况,给了备用的药,否则,少爷就……”说着捧起手帕掬下一捧眼泪出来。
锦园走将进去,来到李驯跟前,李驯已经醒过来了,就是还显得虚弱,他看到锦园,愧疚感袭上来,差点把他吞没:
“锦园,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锦园拦住他,轻轻摇头,微怒道:“说的什么话?你若是真心觉得非要跟我如此客气,那便起身走吧,你就不该呆在此处。”
李驯哑然失笑,这个女人,依旧如此倔强:“可,我是男子,你是女子,原本该我保护你,可到头来却总是你在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