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无人打扰的夜晚

容止瞅了一眼方才脱下的斗篷。

初秋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大大一惊,还好方才娘亲没有发现,要发现了还不知怎么解释了。

初秋把斗篷拿了,边替他系上边道:“早些回去了吧,你今儿也喝了不少吧。”

“嫁妆的事别担心,何意和许叔已准备好。”

初秋眨了眨眼,“你要给我添嫁妆?”

容止没回话,捧起她的脸轻琢下,“早些睡吧,我还有事。”

“这么晚还有事?”

容止轻点头,又深看她一眼便往窗边走去。

初秋把人送走,回想了下容止方才的话,替她添嫁妆是怕丢人还是嫌弃她?

想到这她心情就不好了……看来他也很在乎脸面问题嘛。

“姑娘还没睡吧?”门外传来金花的声音。

初秋把心里的气压下来,这才发现门外传来交谈声,她朝门口回了一声:“还没呢,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金花回道:“姑娘,阿满生了!大山来报喜了!”

“真的!生了男孩女孩?”兴奋的拉开门,方才的闷气被这好消息冲到云宵去了。

没等金花回话,大三兴奋到:“三姐,阿满生了个闺女。”

这时宋清宏夫妻和二婶陈氏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和大山一起去他院子。

“我也去看看。”

李氏瞪她一眼,“别添乱,那边正乱着呢,你赶紧睡你的觉去。”

陈氏呵呵笑道:“秋儿,你这当大姑的可得先准备好礼物,明儿再去看小娃娃。”

初秋搓搓夜风吹冷的手,哦了声,看着长辈们上了马车,这才返回屋里。

**

接下来两天未见容止,直到第三天,初秋刚给孩子们上完算术课金花来报,说家里来人了,是京城容府的人。

初秋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和金花回去看看。这时,还在新婚燕尔的李芸希一身妇人装扮,笑盈盈的朝初秋走来,“容府派来提亲的媒人到了。”

初秋:“可有把聘礼一道送来?”

“自然没有。”

初秋松了一口气,还算没糊涂,要是把聘礼一起送来了跟逼婚有什么区。

“我去看看。”

李芸希把她拉住,“看什么啊,流程都大同小异,接下来的事长辈们会谈,来来来,我们计划一下去渠州后怎么开办私塾。”

初秋:“......”

接下来问名、纳吉、纳征都由家人来办,倒也没什么不顺的,唯一不太顺的就是西域那几个还没消息。

容府派人来请期时说有两个好日子宜嫁娶,一个是六月十八,一个是十月二十七,初秋选了后面的吉日,就是怕初夏她们赶不回来。

知道初秋选了后面的吉日后,消失了几天的容止晚上来了。

初秋刚洗了头发,坐在火堆旁边烤头发,看见突然出现的男人很意外。

“许叔不是说你们去了南月国吗?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容止瞅了眼她因浴沐后红彤彤的小脸,转身走到衣架旁国,解下斗篷,挽了挽袖袍,接过初秋手上的毛巾慢悠悠的替她擦拭湿发。

“问你话呢容公子。”

容止睨了她一眼,“不是说过早些成亲吗?为何要推迟婚期?”

初秋扁了扁,没想到他就为了这事跑回来。

“我小叔他们不何时回来,我怕他们赶不回来参加我们的亲事。”

“收到容七的来信了,再过两月能回来。”

“真的,那太好了,我三妹的痴症好了吗?”

“有酒叔在,指日可待。”

就是说还没好喽,初秋了解初冬,这丫头性子可犟了,若是没有想起来,肯定不会跟二姐走。

“所以婚期定在六月。”

初秋:“......”

“六月有些热了,嫁衣又厚,那种天气成亲我会热昏的,就选十月吧,那时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正好。”初秋边说边趴在他大腿上。

容止眯了眯眼,垂眸看着近只咫的娇脸,他本想快些成亲,这样也好堵住京城那位的嘴。

“害怕?”容止修长的手指梳理她长长的乌丝,有些心痛的看着她。

初秋知道他指的是婚前恐惧症,边玩着他腰间常戴的玉佩边道:“没害怕,就是担心二姐他们赶不回来。”

“别担心,能安全回来。”

初秋伸长手抱着他的脖子,笑盈盈的看着他,有他在,不管什么事都会很安心。

“你好像很急着成亲,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

容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嘴角不经意的往上扬:“洪文寅都成亲了...”

意思是他也不能落人之后??

好幼稚哟,竟然跟人攀比这种事。

容止轻抚她红彤彤的脸颊,嫩滑嫩滑,手感极好。

摸着摸着双眸越发幽深起来,上回两人被李氏突然打断,这回容止没加多犹豫,低头获住便获取这双红润唇瓣,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深入到她的唇齿间,带着掳掠者的霸气。

初秋心脏如击鼓,这次……算是两人相爱以来最为亲密的一次了。

如雷般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反正两人也没空管这等小事,只沉醉在彼此的美好之间。

容止这次学聪明了,空出一只手把屋里所有灯挥熄灭了。

这下总算没人打扰他们了……只有高高挂在上空的一轮弯月冲破乌云,偷偷出来瞧了眼又快速躲了进去。

**

大漠京都是北伐,与西苍的西域相隔不远,快马加鞭也就两天路程。

此时初夏容七和酒叔师徒都在北伐,为的就是居住在大漠三王爷府邸的初冬。

初冬此时的身份是王府的管家,在这王府里也算是位高权重,只是若大的王府人员比较少,加上三王爷还不到二十个人。

初夏如同前几日,带着酒叔韩语还有白桦来到三王府,很不意外又被门童拒绝了拜访。

“这丫头到底要闹哪样嘛?!”白桦气恼的跺跺脚,这些年他跟着容止的人四处寻找初冬,因为是自己把她弄丢的,没脸一人回去,发誓找不到初冬他也不回德阳县了。

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了,人却被摔坏了脑子,摔坏脑子也就算了,还不让人帮她治。

酒叔捊着白花花的胡子笑道:“依我看哪,不是那丫头不愿意治,是有人不想她治好。”

初夏闻声看向酒叔,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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