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送给我心爱的姑娘

谢云霆已经三十三岁,在他们三人之间瞄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厉知夏在触到谢云霆的眸光时,下意识的躲开,她真的很怕这个男人看出她的心思。

谢云霆只看了厉知夏一眼,就转头对医生交代道:“毕竟是一场车祸,一定要仔细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对她的身体造成损害……”

厉知夏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认识钟起云,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没有住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有些心虚的打断了谢云霆的话:“不……不用了,谢大哥,我没什么事儿,一会儿就想出院回学校了。”

谢云霆,向南乔,盛西州,傅泊焉,厉星城,加上宋澈,撑起了绯城的大半边天,而很不巧的是,这六个人还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

虽然平时各忙各的,但真的出了事,谁也不会袖手旁观。

谢廷之年纪小,加上从小在国外生活,跟厉知夏宋佳人还有盛惜她们都不熟,因此并不知道厉知夏是谁,也不知道和他大哥为什么这么熟稔。

正因如此,从谢云霆用那种眼神看厉知夏开始,他就开始猜测厉知夏和他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哥曾经包养的情人,或是有过露水情缘的pao友?

谢云霆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脑补了三百万字的小说,听到厉知夏的话后,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她:“真的没事?”

厉知夏重重的点头:“真的没事。”

谢云霆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既然当事人斩钉截铁的说没事,他也不好硬留,于是很快就替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并且打发了出警的警察。

谢廷之因为背着谢云霆开跑车,从头到尾大气都没敢喘,一直躲在钟起云的身后,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正常呼吸。

到了医院门口,谢云霆转过身,看向身后三人:“我送你们回学校?”

谢廷之拼命摇头:“不用了,我和起云打车回去就行了。”

谢云霆没说什么,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厉知夏身上:“知夏呢?”

突然被提到,厉知夏吓了一跳,赶紧指了指谢廷之和钟起云:“我和他们一起打车走就行了。”

谢廷之一直觉得是厉知夏是故意撞上来的,所以特别不待见她,但又碍于谢云霆在,不敢大声说,只敢小声嘟囔:“我又跟你不熟,为什么要跟你打一辆车?”

谢云霆好看的剑眉皱了皱:“廷之,知夏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她比你大几岁,你要叫她一声姐姐。”

谢廷之没有反应,显然对厉知夏很排斥。

厉知夏干笑了两声:“谢大哥,你日理万机那么忙,就不用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谢云霆又深深的看了她和钟起云一眼,才转身离开。

谢云霆走后,谢廷之就拉着钟起云要走。

钟起云没走,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厉知夏:“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高三的学习紧张又繁重,钟起云已经很久没出过校门,今天要不是谢廷之拉着他出来,他可能就直接去图书馆了,

厉知夏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只说了一句:“我们能不能加个微信做朋友?”

钟起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轮廓好看的脸蓦地一红:“好啊!”

谢廷之把钟起云的羞涩反应都看在眼里,内心不禁加了句os:有异性没人性。

……

早上的九点钟,阳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铺了一地的温柔。

钟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却觉得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的酸疼,当意识回归的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遭遇了重大车祸事故死了。

她又动了动,那股酸疼感就更严重了。

她有些不舍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天花板和吸顶灯。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和修饰,就是白色的棚,白色的灯,而这样的极简风格,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无数思绪在脑海里翻滚,最终一个答案蹦了出来,傅泊焉。

这……好像是傅泊焉的房间。

钟意剩余的瞌睡都被吓没了,挣扎着要坐起身,却因为身体疼得厉害又跌了回去。

这时,她的腰身上横过来一条手臂,不论是肌肉线条还是轮廓都很好看,能得出来是常年运动锻炼的手臂。

她顺着这条健壮的手臂往上看,果然看到了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的成熟男人脸。

真的是他,傅泊焉。

虽然现在已经是三月末了,但屋子里很凉,晚上睡觉需要开着空调,明明吹出来的是暖风,可钟意却觉得冷得直哆嗦,只因为她和身边的男人都未着寸缕。

而且地板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衣物,由此可见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到底有多疯狂。

钟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形,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离开。

傅泊焉逞凶斗狠了一晚上,这会儿还陷在深度睡眠中,并不知道身边的小女孩已经偷偷溜走了,甚至还在睡梦中回味着昨晚的每时每刻。

……

傅泊焉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在中午。

身边没了钟意的身影,他眉头一皱,半晌后,又突然笑了。

他靠坐在床头的软包上,随后伸出长臂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后,又深吸了一口。

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面目轮廓,和深邃的眼眸。

……

钟意离开傅公馆,就直接回了歌舞剧团。

带妆彩排了一上午后,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通知马上要上台巡演了。

钟意有些疑惑:“咱们舞剧团的巡演时间不都是固定的么?哪有中午十一点就上台巡演的?”

秦羽表示理解,但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他也没有办法:“方总说是有富商包了场,不过方总也说了,这场演出费翻倍。”

听到演出费翻倍,钟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付出的午休时间,也是有丰厚回报的,她没有理由跟钱过不去:“好,我知道了。”

钟意也不怕秦羽会用其他的眼光看她,现实中,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数不胜数。

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而且,是人都是爱钱的,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况且她的钱都是靠她努力跳舞辛辛苦苦赚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羽还真的就喜欢钟意的真实,于是笑了笑:“那就去准备吧。”

钟意点头,就去女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大概五分钟后,钟意换完衣服走了出来,当和其他的舞者一起走到演出大厅的时候才知道,包场的人是沈其风和江可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了。

钟意只惊讶了两秒钟,就和其他训练有素的舞者开始了这场表演。

钟意跳舞的时候,眼睛里是没有东西的,她是直接把自己带入了表演人物,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很贴合。

沈其风看得很认真,江可人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一眼,醋味很大的说了一句:“其风哥,她跳得舞就那么好看吗?你的眼睛都不动了。”

沈其风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朝着要来看的吗?这会儿怎么又不看了?”

江可人带他来,就是想让她看看钟意为了钱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落魄样,哪成想给了他一解相思的机会。

江可人虽然认为自己没有多么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只要有钟意出现的诚和地方,他的眼睛就一直围着她打转,那种爱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想必她这一生都无法拥有。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即便心不甘情不愿,娶的人不还不是她吗?

江可人咬了咬红唇,最终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说:“其风哥,昨天……胡玫阿姨来找我了?”

沈其风转过头,继续看向舞台的方向:“她说什么了?”

江可人伸手环住沈其风健壮的手臂,随后头一歪,靠在了他宽阔的肩头上:“阿姨希望我们结婚后赶紧要个孩子,其实我之前挺排斥孝子的,甚至想过不要孩子,可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孩子是你和我的,就觉得很喜欢……”

沈其风想都没想就打断了她的话:“可人,孩子的事情,我暂时不会考虑。”

江可人身体一僵:“为什么?”

不管是婚姻,还是感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江可人知道他现阶段不爱自己,甚至接吻,都是她主动去索取,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其风哥,你真的想娶我吗?”

沈其风没有说话,可这种时候令人难熬的沉默,就等于了默认。

江可人眼眶一红:“我知道你和钟意在一起很多年,即便和她分手了,心里也还是有她的位置,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

沈其风看着舞台上那抹翩跹的白色身影,又何尝不是江可人的心境?

……

两个小时后,舞剧结束。

钟意昨晚被傅泊焉折腾了一宿,早上到歌舞剧团一直跳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结束的那秒钟,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却硬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等回到后台的化妆间,她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红玫瑰花香味,她往前一看,就看到了摆在地上的那一大束红玫瑰花花束。

本以为是剧团哪个热恋的小姑娘收到的礼物,正要往换衣间走,就被一位同事告知,这束花是送给她的。

钟意懵了两秒钟:“谁送来的?”

同事从没见过这么一大束玫瑰花,眼睛都快看直了:“花店员工送来的,说是521朵。”

521,我爱你。

这么大的阵仗,应该是钟意的追求者无疑了。

钟意哦了一声,就朝玫瑰花花束走了过去,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写字的卡片。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送给我心爱的姑娘,落款写的是泊焉。

傅泊焉的字迹很好看,力透纸背,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很有力量。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在看到卡片上的话时,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同事好奇是谁送的,这时也凑过来看卡片。

钟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卡片收了起来:“好饿啊,去吃饭吗?”

同事没有看到卡片的内容,显得有些落寞:“不去了,我最近在减肥。”

钟意干笑了一声,就捧着玫瑰花束走了。

钟意收到玫瑰花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转手卖掉傅泊焉送的花,会不会赚很多钱?

下班以后,钟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捧着玫瑰花到出租屋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出租屋的大床上了。

她不知道傅泊焉突然送花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想和她继续的意思吧?

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的脑袋一团乱,这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刚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和送花的人一样,傅泊焉。

她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清楚,于是就伸手滑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她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傅泊焉低沉好听的声音:“我在出租屋楼下。”

钟意一惊,赶紧跑到窗边,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世爵车子,和长身玉立的男人:“你来干什么?”

傅泊焉没计较她的语气:“花收到了吗?”

钟意抿了抿唇:“傅泊焉,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非要送玫瑰花弄得人尽皆知吗?”

傅泊焉挑了挑剑眉:“不喜欢玫瑰花?”

钟意有一种狠狠的击出一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我说的重点是玫瑰花吗?”

傅泊焉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烟头:“我上去跟你说。”

“不行,我……”

钟意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按下了挂机键,并迈开长腿,朝单元门走了过去。

钟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赶紧往楼上跑,让他找不到自己,门铃就已经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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