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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蛊

我摇摇头,觉得还是有点困,昨晚写东西写的太晚,但想到家里还有人在,作为主人家不应该怠慢。就打起精神。拿瓶酒醒醒脑吧。突然想起前几天一个朋友送给我他老家的好酒,那位朋友老家是在东北,他带来的酒又香又烈,让人问了忍不住酒瘾犯上来,就算不懂酒的人闻了也想尝那么一两口。

“好酒啊。”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后面,我吓了一跳,这人走路都没声音的。“是从东北带来的。”林风闻了闻“好酒是好酒可不能多喝,这酒的后劲很大。”不再说什么,我拿去两个大碗,给他到了一杯。林风拿起来轻轻喝了一口。“怎么了?”我看着他“怎么不喝了,不好喝吗?”“不是,”林风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了去年我经过东北一个小镇上的故事。”我大喝了一口酒,心里暗叹爽快。“说来听听。”

“其实那时候我是要去一个镇上的,可当时我迷路了,那天我在镇上溜达,一时好奇就出了小镇,可溜达太晚了,想回去的时候就迷路了,那时候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就随便挑了个方向走,结果越走越远,本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就过一夜算了,(我这个朋友常年在外,有时候走到无人烟的地方,就常常露宿)可当我坐在一个树下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大半夜的,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人,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大,我也站起来往脚步声的方向走去,走了不久就看见了两个孤坟,孤坟前面放在两瓶酒和一些糕点,东西看起来很干净,我想应该刚刚有人来拜祭过这两座坟,我上前了一步,模模糊糊看清楚这两座孤坟,坟是一大一小,没有刻任何字,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坟的两边什么也没有,一颗草也没有,通常人死于中毒,毒性太强,所以旁边才不会长草,但我摸摸旁边的土,不具有带毒的。”“你还懂毒。”我好奇的看着他,林风好像什么都会。“我二堂叔是个医生,我小时候常常跟在他的身边也学会了一点,再加上,上大学后,我就四处去旅行还专挑偏的地方去,二堂叔不放心,就交了我一些医理和辩毒的方法,虽说不是很专业,但辨别有毒没毒还是可以的,那时我发现坟边没有任何东西也就觉得奇怪,但也想不出来,虽然我对一些奇怪的事情具有强烈的求知欲,但也不至于把人的尸骨挖出来研究(后来我才知道,他还真干过这种事)。我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见草丛后面有一坨的东西,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个人,那人还活着,只是晕过了,没大碍。我就把那人背了起来。那人过不久就醒了,他说他叫张大,家就住在附近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他晚上经过这里也不知道给谁打晕了。他说是被人打晕了,看当时我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任何被打过的痕迹,但他明显很不想再说,我也没接着问,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他为了感谢我就邀请我去他家,虽然黑灯瞎火的,但他很熟悉这里的路,人大概还没清醒吧,张大走起路来摇椅晃的,不一会儿便拌了一脚,我想扶他,张大笑笑说没事,我看他这样也就没在意。两人大概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张大的家。张大有一个妻子长的很漂亮,大家都叫她阿兰,她看张大回来急急忙忙的上来迎接。“你上哪里去了。这么这么晚才回来。”阿兰的口气有些着急。“我没事。”张大摇摇手“刚才在半路晕过去了,是这个朋友把我救回来的。”阿兰这时候才看见我,也吃了一惊,连忙招待我进去,张大和阿兰的家是典型的东北人的家,阿兰招呼我坐下,给我烧了几个小菜,又给我暖了几瓶小酒。“虽说这天气不是很冷,可这夜晚的风却不可小看,吹久了也会生起病来。”阿兰很热情,帮我倒了酒,笑笑的坐在张大的旁边,张大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人高马大,长得很粗犷,那一个胳膊有阿兰两个胳膊大,倒是阿兰长得清清秀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不出的灵气,还有一双纤细的小手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一个妇人的人,完全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们家看起来也算富有,家中也有空房,可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房间不算大,但住一两人绰绰有余,房间也很干净,看得出来有人常常打扫,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房间的那个房梁,我觉得奇怪,房梁一般都是在大厅,可这根房梁竟然在床的旁边,让房间感到很怪异。到了天快亮了的时候,林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却被一阵声音吵醒,好像是张大的声音,叫的很痛苦。可当他完全清醒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声音有停了。我只好再躺回去,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我便到村子逛了一圈,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虽然不是很富有,到也过的去,村里的人都没有温饱问题,家里还有些余粮。而整个村里除了村长家,就张大家最富有。村里很少来外人,我走了一圈,村人也都笑嘻嘻的打招呼。村长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子,五十几岁,很有精神,跟我聊了几句,也笑眯眯的。阿兰来找我,不知为何村子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转头就走。周围的人也叹了几声离开了,没有人理会阿兰。阿兰倒是见怪不怪,“林先生,我午饭做好了,回去吃饭吧。”在路上我有跟阿兰闲聊了几句,发现阿兰对外面的事情很清楚,阿兰还读过书,很有文化。“啊~~~。”张大,我和阿兰马上跑起来。“救救我,救救我。”我比阿兰跑的快,所以看到了张大的样子大吃一惊,张大倒在我昨晚睡觉的那个门外,双手已经被他抓的没有一块好皮了,可他好像不觉痛似了,头往门上拼命的撞去,我马上上前拉住他。张大的力气很大,我几乎拉不住他,“救救我,救救我。”张大拼命的喊着,可人却朝门上狠狠的撞去。赶过来的阿兰已经惊呆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快去叫人来。”我一喊,阿兰才回过神来,转身出去叫人。好几个人才把张大制服住,其中一个村民找来一个绳子把张大绑起来,防止他再把头撞的头破血流,张大还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那人骂骂的离开了。我看着张大的样子,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这样的情况。我一看,发现村长站在门口,可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怪怪的。

“走开,看什么看。”张大的门口有点吵。原来是刚才的那个把张大绑起来的人,我看着他,他也看到我了,就过来和我打招呼。“你就是那个村外来的。”“恩,我叫林风。”“我叫冲民熊。”“冲民熊,你是苗族人。”我有点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个村子很多人都是苗族人,你可以叫我熊冲,你们外人都是这么叫的。”我点点头“你跟张大很熟吗?”“张大。”熊冲冷笑“很熟,熟到不行了。”阿兰这是也出来了,看到熊冲脸色变的很苍白。“好久不见啊,嫂子。”熊冲笑笑,口气却很讽刺“没想到我刚回来,就碰见这么好玩的事,张大快死了吧!”阿兰没回答,转身进了家。阿兰一走,熊冲的冷笑马上消失,他看着我“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张大那畜生的弟弟。”说完愤愤的离开了。

当我回屋时,阿兰正守在张大的床边。“林先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张大就是这个病,已经一段时间了,你不要在意。”“不是病,是蛊。”我看着她“苗族有一种蛊叫中害蛊,中毒后会使人神昏、性躁、頍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是吗?”阿兰似乎并不惊讶,继续坐在张大的旁边。我皱了皱眉,离开屋子。

事情并不简单,看阿兰的情况好像早知道张大的情况,我问了一下一些村民,才知道,原来阿兰在嫁给张大之前还嫁过人,那人是村长的儿子,阿兰和他结婚后很相爱,还生了个儿子,可好景不长,有一天阿兰出去,就他丈夫在家,东北人有三怪,其中一怪就是把摇篮吊起来,一般都是吊在房梁上,干活的母亲只要只要抽空摇一下,摇篮就可以自己椅很长时间,可那晚他的丈夫喝醉了,很用力的椅摇篮,孩子摔下里摔死了,阿兰回到家看到死掉的孩子和喝醉的丈夫伤透了心,他丈夫醒过来后,后悔不已,过不久也死了。一开始大家还很可怜阿兰,但丈夫喝孩子死了不到一个月,阿兰便嫁给了张大,这让所以人都很不解,有人还说,阿兰在丈夫没死的时候就和张大好上了,从此以后村里的人就没给阿兰好脸色过,特别是村长,一看到阿兰,脸就很难看。我又问了一下阿兰前夫的事,那人叫诚民熊,用汉人的叫法,叫熊诚,是个帅气的酗子,为人善良热心,和阿兰非常恩爱。

我回到屋子,阿兰已经不在了,张大趟在那已经讲不出话来,我知道他很痛苦,张着嘴,口中发出阵阵腥味,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他已经活不了。我抓起他的手,在手心划了口,让血流出来,又在头心札了一针,也在自己的手心划开一道,掺水,让他喝下去。过不久,张大便不再挣扎,脸色好了点,不像刚才那么痛苦。

“你不该救他。”阿兰从门外缓缓的走进来。“蛊是你下的吗?”我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一年前我有个幸福而美满的家。”阿兰笑了,但脸上却充满了凄凉“阿诚是个很好人,心善,很爱我,我们只从结婚一直过的很幸福,还有个孩子,孩子很像他,很可爱。但是却在那天晚上一切都没了,阿诚不小心摔死了孩子,我真的好难过,可我又能怎么样,阿诚是无心的,孩子没了,我们准备再要一个,我知道孩子死了他比我更痛苦,可是从那天开始阿诚腹部胀痛难捱,上吐下泻,怎么治都治不好,有天晚上阿诚说想喝酒,可才喝一口,整个人突然像疯了一样,狠狠的撞向床边的房梁,活活撞死了,阿诚死了,孩子也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可张大来安慰我,他喝醉了,讲了很多话,那是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想娶我,是他把阿诚灌醉了,是他给阿诚下的蛊,是他把我的丈夫和孩子都害死了,我嫁给他,只是想杀了他而已。”

张大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突然跳了起来,我和阿兰都吓了一跳,张大跑到床边的房梁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不是故意把你推下来的,我只是想抱抱你,你不要来找我。”张大拼命的磕头,头都磕破了也没感觉,最后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我知道他已经没救了。

阿兰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我转身离开,“蛊术不是你下的吧,阿兰!”我说完就走了,走到门外时,我依旧还可以听到哭声。我突然想起了那两个孤坟,虽然那天晚上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却凭着出色的记忆力来到那里。两座孤坟前站着两个人,村长和熊冲。“张大死了吧!”这是熊冲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点点头。“真是苦了阿兰这孩子。”村子看着孤坟“当初我叫她不要那么傻嫁给张大可她不听,硬说要看他怎么死的,唉,这蛊术乃是我熊家代代相传,传到阿城阿冲这一代已经只剩下四种了,没想到我的孩子会因为这个而死掉,我那刚出生不久的孙子也死了,也害了阿兰一辈子。蛊术是不详之物,以前我也曾用蛊术害人,现在这是报应,害人害已。”

后来我离开了,原来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小镇,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蛊术是苗族熊家代代相传,那张大怎么会蛊术呢。我没有再去那个村子,当然也不会有答案,那个有着一双大大充满灵气的眼睛善良而美丽的女孩也许才是唯一的无辜者。

至于熊诚中的蛊术,我想应该有两种,疳蛊:在端午日取小蛇、蜈蚣、蝉、蚂蚁、蚯蚓、蚰虫、头发等研磨成粉末,置於箱内或房内所刻的五瘟神,长期供奉后就成为毒药,将疳蛊放在酒、肉、饭、菜内给人食用,或者是放在路上,路过者踏着即入身,药粉会粘在肠脏上,使人腹部胀痛难捱,极欲上吐下泻。

癫蛊:把蛇埋人土中,取其菌以毒人。取蛇菌毒人后,会使人晕眩、笑无常,一饮酒,药毒即发,凶狠怒,如同癫子。”

林风讲完了,我也停下喝酒了,我突然也觉得就还是不要常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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