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 威势
天穹之上,罡风呼啸,音爆惊天,那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大手彻底碎裂,分化出一道道让至尊都感到心惊胆颤的力量余波,四散激射,简直像是一片流星雨散落在天际,让得虚无空间撕裂出一个又一个黑洞,威势骇人而恐怖。
但此时此刻,不管是烛龙老祖还是那七位域外至尊都无暇顾及这些,他们的目光都是死死盯着不远处虚空中,那把熠熠生辉,璀璨刺目的古怪尺子。
那是一把玉尺,通体皆白,犹如神玉般流转着玄奥神秘的光辉,尤其是这把玉尺的外形极为怪异,有些类似于‘剑’,有柄,可手持,‘剑身’部分则类似于‘铁尺’,并没有致命的尖和刃,给人一种中正平和之意,暗合儒门中庸之道。
儒门量天尺!
夫子成道重器!
同时也是稷下学宫最大的底蕴之一,再现世间!
“这是……”
“极道圣兵?!”
“怎么可能……一件极道圣兵而已,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威能,竟然能够挡下烛龙老祖亲自出手?!”
……
漫长的死寂过后,那七位域外至尊皆是脸色变幻的骇然出声,显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要知道,烛龙老祖一只脚已是踏上长生大道,在出圣入神的境界走至绝对的巅峰,绝非寻常神祗能够相提并论。
而如此人物亲自出手,除了同样出圣入神的存在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挡下,就算是圣人也绝对做不到。
但眼下,一件无人掌控的极道圣兵,却是击溃了前者的攻势,这对于七位至尊来说无异于惊天霹雳,就算是亲眼所见,他们都感到无法置信。
甚至不要说他们,就连烛龙老祖本人,此刻双目也是不自觉收缩,目光死死盯着那悬浮虚空的古怪玉尺,脸上同样充斥着不可置信与震惊。
方才他虽说没有全力出手,但也绝不是神祗以下的力量能够抗衡,更不要说一件无人掌控的极道圣兵。
“这把尺子的气息……”
忽然,烛龙老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惊疑不定的死死锁定量天尺,目中推衍之芒不断闪烁。
而与此同时,稷下学宫内,一众死里逃生的儒门强者和弟子都是一脸狂喜,死死盯着悬浮天宇的白色玉尺,目中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激动和崇敬。
“是量天尺!夫子当年成道圣兵,我儒门无上至宝!”
“古怪!究竟是谁在操控量天尺?是衍圣公还是李至尊?他们两人不是被封禁在祖地吗?”
“难道说……两位至尊破开封禁了?”
……
一众儒门强者猜测议论间,学宫祖地内的衍圣公和李太白则同样目瞪口呆,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与不解。
因为只有二人最清楚,他们身上的封禁依旧存在,根本无法催动量天尺这件极道圣兵,若非如此,当年大罗宗至尊打上门时,他们早就动用这件底蕴杀器,也不至于让李谦牧这个方寸界阵灵拼命,最后落得烟消云散的下场。
“怎么回事?量天尺为何自主催动了?”
“是圣兵有灵……还是有人在操控……”
一时间,李太白和衍圣公脸上都是浮现骇然惊疑之色,因为不管是量天尺自主催动还是有人在掌控,这件极道圣兵的威能也委实太过惊人了些,竟然连神祗的攻势都能抗下。
……
“好特殊的极道圣兵……”
而同时,虚空中的烛龙老祖死死盯着量天尺,目中推衍之芒爆闪过后,脸上竟是浮现一丝凝重,“这是……走出自己独有之道的圣人留下的兵器!”
“难怪会有如此威势……”
“呵呵,还真是出人意料,区区一片蛮荒天地,竟然真的诞生过这等人物!”
“所幸,这等人物……终究还是湮灭在岁月中了。”
“遗弃之地,还真是名不虚传!”
……
烛龙老祖不断低语,显然其心底也遭受了不小的冲击,而最让人骇然的是,他这样一位神祗巅峰的存在,一只脚踏上长生大道的恐怖生灵,竟然会对量天尺,亦或者说夫子,如此推崇。
就连烛龙老祖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后方那七位域外至尊,此刻脸庞都是一阵僵硬,哪怕以他们心底的傲气,在听到‘走出自己独有之道’几个字后,心底也不禁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身为至尊,他们实在太过清楚,想要做到前者口中那一步,究竟何等艰难。
最起码七位域外至尊知晓,就算眼前血脉超凡,神祗巅峰的烛龙老祖,都不曾走出独属于自己的道路,甚至偌大星海,无尽岁月以来,或许也唯有那几颗最顶级的生命古星的传闻中,才诞生过这等无上生灵。
“虽说走出独属自己之道的圣人,成道的圣兵确实有着出人意料的威能,但按理来说……若无人操控,这类兵器绝对无法自主催动!”
烛龙老祖目光深邃,视线猛的投向远处一片虚无,阴恻恻道“方才还以为是错觉,现在倒是能够肯定了!躲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闻言,七位域外至尊脸色都是猛然一变,从方才至今,竟然一直有人躲在暗中,并且不仅他们未曾发现,就连烛龙老祖都到现在才觉察?
“呵呵,出圣入神果然不俗,老朽如此谨慎,竟然都能察觉。”
天地沉寂间,那片虚无空间徒然撕裂,旋即一位白发老者脸色淡然的走出。
老者须发皆白,精神抖擞,身上虽说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儒衫,但却一丝不苟,像是刚从俗世学堂中走出的老先生。
这是一位儒生。
一位老儒生。
而在这位老儒生走出虚无的刹那,学宫祖地内的衍圣公和李太白双目骤然紧缩,脸上浮现浓浓的不可置信与骇然,至于那些学宫弟子和强者,有人脸色茫然,有人则是目中浮现惊疑之色。
因为那位老儒生他们虽说第一次见,但却都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就仿佛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