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田欣吃醋了
龚破夭一路紧追香奈子。
香奈子如狂奔的狮子,在山道上乱蹦乱跳。
龚破夭则像一朵轻飘的云,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潇洒。
看似飘得很慢、很悠然,可对香奈子来说,龚破夭就像夺命的幽灵,紧紧缠着她,逼得她气都喘不过来。要不是她在非洲丛林经过特训,闭着眼睛都能在山间奔腾纵跃,她早就跪地,干脆向龚破夭求饶了。
魔鬼。
幽灵。
香奈子对龚破夭只生出这两个意念。
比魔鬼还要魔鬼。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小林光一为什么在船上会死得那么恐怖,而龚破夭又能隐于无形。龚破夭的功夫,简直就不是人类的功夫,而是魔功、鬼功。
自己对他太轻视了。
想想被龚破夭轻轻的扇一掌,自己的脸就像被锤狠砸了一样,似扁若碎。若然龚破夭再使出什么鬼功夫来,自己恐怕死得比小林光一还要难看。
死倒不惧。
但一想到自己俊俏的脸蛋变形、变丑,香奈子就无法接受。
这么想着,香奈子心里有点后悔,悔不该自告奋勇来对付龚破夭。
横溪和河直,一个真的横了,一个真的直了。
眨眼间,香奈子就钻入了半山腰的树林。
一到了树林,面对着一棵棵树木,香奈子马上又恢复了信心。
她是丛林的猛狮。
身子在树木中东纵西跃了之后,香奈子突然就从树后闪到龚破夭面前。
这时天已黑。
月亮爬上了山,月色透过树木的枝叶洒了下来,幽黑的林子,也就有了光色。
借着月色,龚破夭看到香奈子的嘴角挂了一缕讥诮。
嘿,竟然讥诮起我来了。
龚破夭心里笑道。
然后对香奈子笑说,“我知道你是非洲丛林特训出来的猛狮,但在我看来,你倒像一只病狮。”
香奈子双眉一竖,也不打话,身形一晃,对龚破夭又是拳,又是脚。
龚破夭对她的拳脚,悠悠然就化解了。
似乎是因了树木的依靠,香奈子越战越勇,时而借着树木发出冷脚,里面利用树木躲避龚破夭的攻击。
树木仿佛与她浑然一体似的。
若是换了别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她却不知道,龚破夭与树木打交道的时候,她还在上海的学校里扮公主,以招引男生的目光。
攻是她攻得猛、攻得勇,看样子也是她香奈子对比龚破夭强,而且凶猛、有劲,但奇怪的是,被紧紧逼着的却是她。
龚破夭的拳掌似乎是很慢,却是慢中见快。
正所谓功夫不怕慢,就怕慢得无功。
她香奈子很清楚,以中国功夫来说,慢不过是一种假像,慢的背后,往往深藏着狠招、杀招。而且,真正的高手,所发出的劲道,对方根本感觉不到是劲,倒像是一缕轻风,一缕流云。
真个是大功无形。
因此,龚破夭这样绕着树和香奈子打斗,在旁人看来就像在追人仔,在玩耍。实则龚破夭已将香奈子逼得气喘吁吁,步法都有点乱了。
尽管香奈子强将作镇静,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一种临危不惧、处险不惊的神情,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乱。但哪里逃得过龚破夭的目光?他听声就知气,望色就知人。龚破夭的嘴角露出讥嘲的一笑,左脚一蹬,实则是个假动作,香奈子也当真来对待,身子本能地一闪,“篷”的一声,马上被他的右脚踹到,身子禁不住嗵嗵嗵往后便退,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没了树的依靠,香奈子无异大露空门。
龚破夭一见,顿如腾云的龙,嗦嗦地向香奈子过去的时候,田欣的枪响了。
“砰砰”几声,子弹落在香奈子的脚边。
香奈子头也没回,迅速跳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田欣跑到龚破夭身边,“你没事吧?”
龚破夭点了点头。
却感到田欣的声音有点冷,并没有多少关切的意味。
她是怎么啦?
一路田欣都没吭声。
直到上了车,往回开了一段路了,田欣方含讥带嘲地道,“刚才看你和香奈子玩得好开心哦。”
我和香奈子玩?
天啊!
难怪她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原来是吃醋了。
龚破夭纵然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因为他和香奈子转了那么久,确实是有种玩的嫌疑。
怎么解释?
说精武的功夫就是这样的?
鬼才信吧?
说香奈子是经过非洲丛林的特训,所以在树林里特别凶猛,他一时对付不了?
这更加说不过去。
谁不知道你龚破夭是森林之王,丛林之子啊?
说不清了。
更不能再提香奈子三只字。
龚破夭只好呵呵地傻笑了一下,装傻扮懵起来。
女人心,真难懂。
见龚破夭扮懵,田欣就更气了。本就一副严肃认真的脸,此刻又添上了一层气呼呼的色彩,更显得脸绷得紧紧的,像冰一样冷着龚破夭。
心口一暖,龚破夭的灵魂就出动了。它当自己是一个仗义的大侠似的,一下跳到田欣的身上,希望钻入田欣的心,帮龚破夭去安抚田欣。
却“卟”的一声,龚破夭的灵魂撞板了。像一头撞在铜墙铁壁上。
灵魂摸摸自己的头,显然被撞痛了。
但它既要行侠,自然不会轻易言败。
绕着田欣转了几圈,又一头朝田欣的胸脯飞去。
“嗵”的一声。
这下的声音很响。
龚破夭的灵魂被田欣的灵魂踢出了车外。
“你想收我的命啊?”龚破夭禁不住道。
田欣扭头瞪了龚破夭一眼,“就是要收你的命。谁叫你这么坏?”
如果是那样,你龚破夭真是够坏的了。拥有田欣也就罢了,这下见到香奈子,见到自己的敌人,你居然也想入非非,当着她田欣的面,和香奈子调起情来。
说是调情,一点也过分。
你这么坏,她田欣能不生气么?
硬着头皮,只好向田欣实话实说,“我确实只对她用了五成功力。”
“哼,五行?三成都没有吧?念在和她有一*夜*情的份上,你还舍得真打她?”田欣含讥带刺的道。
“天哦,那也叫一*夜*情?”龚破夭脱口道。
“是不算,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的话,她肚子里就不知道装了你多少种子了。”田欣冷哼哼的说。
完了,解释也没用。
没办法,只能以情感人了。
便装出一副被冤枉的可怜相,对田欣哀求道,“老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嘛。天地良心,龚破夭的心里那一刻没有你?”
嘴上说着,手也按到她的腿,轻抚起来,希望心灵的语言,加上肢体的语言能感动她。
开始,田欣仍是一种宁死不信的神态。但渐渐,龚破夭就感到她绷硬生冷的大腿有点暖意了,渐渐,也就松柔,反镭一种柔柔的情意。
看她绷得紧紧的脸,也松了,再不是拒人于千里的神情。龚破夭这才松了一口气,脱口道,“老婆,小心一点。”
“怎么啦?”田欣反问,口气却温柔多了。
怎么啦?龚破夭的灵魂飞回到他的身上,带回了一个不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