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新军的精英
“肥佬,你搞的什么鬼,怎么光粘不动,他的掌有宝不成?”老范嚷嚷道。
肥佬却一脸苦笑。
老范哪里知道,此时龚破夭的双掌就像充满了魔法似的,他的掌柔,龚破夭的跟着柔;他的刚,龚破夭的跟着刚。龚破夭的双掌已然鬼缠身,将他的双掌缠得紧紧。开始的时候,他的双掌还能变,还能化,还与龚破夭不相上下。但几十个回合之后,他便渐渐落了下风。龚破夭的双掌,仿佛越磨越风快的刀,不管他如何变,如何化,都像慢了一步,失去了先机。
在半空的时候,斗到七八十招的时候,龚破夭的掌是砍过他的掌心几下的,因其砍得快,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但他已经感到掌心如刀割,寒嗖嗖的刀气,几乎痛得他的双掌欲碎。
显然,龚破夭是放他一马的了,希望他识趣而退,在半空的时候就退。但他彭壁生什么时候这么轻易输过?
不服。
硬顶。
这么一硬顶,就顶到了地上。
一落地,他彭壁生就知错了。
在他眼前的龚破夭,虽说神情淡然,一脸的儒雅,一脸的亲切,对他像对老朋友一样,两掌双粘,也像是老朋友握手一样。然而,从龚破夭掌心发出的掌劲却越来越猛,逼得他只能死顶。
此时松开也不可能了。
龚破夭微弯的手,就像一把强弓,只要他一松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强劲,绝对会将他强出三四丈远。
这样的话,就真是失尽颜面了。
双脚便站成了弓步,一头水牛似的硬顶着。
而龚破夭只站成半弓步,神态十分的潇洒。
看到彭壁生的苦笑,老范也不嚷嚷了。
当老范的目光落在彭壁生的脚上,脸部也不由闪出惊诧的神色。
蛟龙亦如是。
孙玉国解掉身上的伞,目光却对龚破夭流露出欣羡的神情。
几个人当中,仿佛只有孙玉国才能知其龚破夭掌法的奥妙。
豆大的汗,冒上了彭壁生的额头。他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入了泥土,足有半尺深。可以想象,脚筋是绽了起来,一条条蚂蝗似的了。
栽了,这回是栽定了。
彭壁生心里苦苦的道。
龚破夭则微笑地望着他。
而在他彭壁生的眼里,龚破夭这微笑,比那些满脸杀气的人还要恐怖。
“谁伤啦?谁伤啦?”
一条人影突然从帐篷里飞出来,紧张地问。
龚破夭闻声,心里就生出惊讶——
怎么会有人在帐篷里呢?他的灵觉明明是搜索过帐篷的啊。
此人也隐藏得太深了。
及至眼前,龚破夭就看到,来人竟挎着一只药箱。
风样飞过来,佟大芳就道,“这样糖粘豆似的,不好玩嘛。”
边说,边就出了手。
一看那掌式,龚破夭就知道他使的是武当太乙掌。
双掌明明是直按在他们两人的四掌之上的,龚破夭却感到一股劲道,从彭壁生的掌中发了出来,一下子就将两人的力平衡了。而且,佟大芳的尾指,仿佛点了几下他龚破夭的手腕,意思分明在说,“你大人大量,就放他彭壁生一马吧。”
单是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招,就有如此的功力,可见其用掌之快。
心下,龚破夭心下已经赞赏不已。
便双掌一松,送了个顺水人情给佟大芳。
哈哈一笑,佟大芳便一手拉住龚破夭,一手拉住彭壁生,笑道,“粘了这么久,什么情都生了。来来来,我介绍一下。
在旁人看来,佟大芳是说得很轻巧的,却不知道,龚破夭松掌的时候,一股余劲,仍然是冲向彭壁生的,若不是佟大芳接了这余劲,彭壁生肯定会站立不稳。
而佟大芳接了龚破夭的余劲,身子也只是微晃了一下。
好神的太乙掌,简直是卸劲于无形。
佟大芳先介绍了彭壁生:1921年9月生。广东五华人。身材虽然肥肥胖胖,也圆头圆脑。但阴阳五行掌很是了得。是汽车团一连三排中尉排长。
依次便是——
范庭兰,1920年10月8日生,湖北黄冈人。酷喝酒,所以爱打醉拳。是599团三连二中尉排排长。
刘农峻,1921年6月生。广州人。你别看他身材高瘦,似乎弱不禁风。龙拳却是打得不错的。他是工兵团二连五排中尉排长。
万全策,1920年12月生。湖南邵阳人。你看他虎背熊腰的样,天生就是打虎拳的料,飞刀也了得。他是师直搜索营三排排长。
孙玉国,1921年1月生,福建南平人,国军某部飞机师。他站着不动,你也许以为他是只有架式吧?实则不然,他可是大成拳的高手。
我么,姓佟,名大芳,浙江人。野战医院中尉大夫。平常没事,喜欢玩玩掌儿。
他们无疑都是新五军的精英。
龚破夭望着他们,心里就感到一种踏实。
佟大芳瞧了瞧四周,便高声喊,“蔡如柏,出来亮亮相吧。”
话音刚落,东面的树梢便传来嗖嗖之声。
眨眼,一条人影便从树顶飞了下来,站在龚破夭面前,啪地敬了个礼,
“报告龚队长,师直通讯营一排排长蔡如柏向报到。”
这蔡如柏生于1921年4月,广东佛山人。身材中等,打的是咏春拳。
龚破夭对他回了个礼,刚想说点什么,尉如风就风一样地飘来了。
目光落在龚破夭身上,仿佛像说:如何?我帮你找的人都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