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失的图案
晴儿把他们带到休息室便准备面试者的资料去了。孙泽宇走进休息室时看到七七八八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有的人见他们俩进来笑了笑，有的则是冷冷地看了一眼。
“老弟，我们坐这吧。”沈建明指向中间第二排的位置。
要是按孙泽宇的习惯，在大学教室一定是坐最后面几排，聊天也好自己玩手机也好，老师也不会怎么管。再借女同学的作业本抄几道作业，一节课也就这么过去了，所以在后排孙泽宇觉得很自由。
现在唯一认识的就沈建明一个，他要坐第二排，孙泽宇只好跟着坐下了，至少还有个人可以聊聊天。
“老弟，我看这家公司不错啊，你觉得呢？”
你这傻大个还真是后知后觉啊，孙泽宇在心里想，嘴上回答道：“是啊，不错啊。”
“要是等下要考试，我们要互相帮助啊。”沈建明忽然凑近悄声说。
孙泽宇无法拒绝沈建明脸上充满的期待，不得不比了个ok的手势，想想自己学的是计算机，这傻大个学的田径，想帮忙恐怕也帮不了多少。
两人闲聊间，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走近，众人不约而同朝门口看去。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身职业套装的晴儿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叠白纸。
妈的，真被傻大个说中了，最让孙泽宇心里没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心里不由得一沉。
沈建明用手肘碰了碰他，同时递来一个暗示的微笑。孙泽宇也只好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晴儿走到休息室中央，见大家已经安静了下来，笑着说道：“欢迎各位应聘本公司的职位，在座的各位都是通过了初步筛选的合格者，我便是给大家发面试通知的晴儿。今天下午的面试共三轮，第一轮便在我手上了。”晴儿指了指那叠白纸。
“说是面试，因为大家的一举一动全都被摄像机同步传到老板们的显示屏上，所以大家好好表现就行了，老板们都看在眼里。”
休息室里响起一阵轻微骚动，不少人抬头看四周，果然墙壁和天花板有不少针孔摄像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装饰物品。
“好了，现在我发第一轮的题目。”晴儿从第一排开始，逐个将试卷发了下来。“这一轮就一道题目，你们要做的就是把白纸上看到的图案画到另一张草稿纸上。”
孙泽宇心中大惊，第一轮这么简单，就是画图？虽然自己美术课也不怎么样，但是个图总能画出来，比答题要容易的多了。
晴儿已经发完第一排走到了孙泽宇跟前，对着两人笑了笑，分别发给了两张白纸。此时晴儿的笑容如天使一般让孙泽宇从心底感到温暖，因为他觉得自己能进这家公司的希望又多了一分，也许以后就跟这样的美女成为同事了。
双手接过白纸，孙泽宇回报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这才不慌不忙的朝题目看去。
试卷只是一张A4纸，上面有一行黑色字体：请将下面的图案尽量按原型画到草稿纸上。
孙泽宇目光下移，头脑突然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题目下方什么也没有，或者说孙泽宇什么也没有看到，仍然是白白的一片，和白纸的其它地方一点区别也没有。
孙泽宇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做了几次深呼吸，难道是自己太紧张导致连图形都看不到？用手摸了摸左胸，感觉心跳并不是很快，深呼吸过后已经渐渐平复了。
孙泽宇再次将目光移向题目下方，期待那个位置应该出现的图案，就算是再复杂，他也觉得能够画出来。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那块地方仍然是空白一片。
前排一个人忽然举起了手，“晴小姐，我有问题想问。”
“这轮面试不允许问任何问题，也不允许私下交流互看。而且每个人的题目都不一样，要是我们看到两张一样的答卷，那两份试卷都会判零分。记住一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板的观察当中。”晴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孙泽宇此时仍然直直地盯着那张试卷，哪怕要用眼神忘穿它，也想看出点东西出来。
“现在试卷已经发到每个人的手中，考试时间是二十分钟，到点准时收卷，大家赶紧开始吧。”晴儿已经回到休息室中央，表现出了一个严肃的监考官神态。
孙泽宇知道向她求救也没有用了，她已经不是跑车上有话好说的少女了。听她的口气，要大家赶紧开始，难道是一副很复杂的图案，要画上二十分钟之久？
可是孙泽宇上下左右看了无数遍手中的A4纸，却仍然什么也看不出来。悄悄看前排的应聘者，有的还在看题目，有的却已经动笔开始画了。
难道我的题目漏了，没有打印出来？这个疑问又很快被自己否定了。A4纸上有打印出的黑色文字，没道理有图形不一起打印出来。
而这家公司福利这么好，第一轮面试不可能只是画图这么简单，也许故意让我看不到题目便是丢给我的第一个难题。
孙泽宇心思转了一圈，觉得自己的推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想办法看到图形。
武侠书和侦探电影里有不少发现隐藏地图的桥段，去掉一些需要使用工具的情况，孙泽宇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将左手食指悄悄伸进嘴里，沾上了一些唾液，再在题目下方空白处上下涂了起来。电影里不就这么演的吗，本来空白的无字天书，沾上水字迹就显示出来了。孙泽宇为自己想到的这个好办法欣喜不已。
唾液涂在试卷上，让本来的白纸变得有些透明，孙泽宇定神看去，果然透明处透出不一样的色彩。
孙泽宇按捺住内心的狂喜，沾上更多的唾液往周围涂去，白纸透出的色彩也随之变大了。但只是黄黄的一片，没有任何图形。
孙泽宇将试卷拿起来一看，心情顿时跌落谷底，那片透出的黄色只不过是底下木桌的颜色而已。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能听到其它人铅笔敲击桌面发出的哒哒声响。而同桌的沈建明，此时一只大手在脑袋上抓来抓去，耳根都已经赤红，看来他也碰上难题了。
孙泽宇虽然不爱学习，但大学中的考试还从未交过白卷，至少选择判断题怎么也要答一下的。而这次这么重要的面试，自己竟真的写不出任何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