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3 身世揭晓 万更,必看
白羽淡笑淡笑着起身,“赵月先生,我们还是直接开始谈事情吧。.”
“好。”
赵月抬脚过去,坐在白羽的对面,凝目望着仍然在笑的白羽,薄唇轻动,“白羽小姐考虑好了吗?”
“我想你这个问题问的多余了,我既然来了,就表示我的决定了。”白羽轻抿了一口红茶,道,“叫我白羽就好了。”
赵月点点头,道,“你猜测的没有错,我是萧萧。”
赵月说完,扬眉等着白羽的反应,只见白羽只是眼梢轻动,没有其他的反应。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萧萧?”
“算是吧,我们第一遇见我就猜测到了,即使你没承认,我心里还是确定你就是萧萧,因为你的气质,还有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从一个长辈那里的得知的一模一样。”
赵月也就是萧萧,挑了挑眉,道,“李艳龙的确是我的手下,但是关于他杀害你朋友的亲人的事,我的确不知道,我虽然是杀手组织的领导者,但是在组织创立的时候,我就说过,他们可以接其他的任务,所以我并不是你想象的幕后人。”
萧萧的话,像一个石子丢进一片平静的湖水里,造成了大浪,自己一直一来的猜测被否决,白羽心里微微叹息,虽然他和萧萧接触不深,但是白羽自己心里也诧异她对萧萧的话竟然一丝怀疑都没有,或许是因为萧萧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或许是因为别的,但是白羽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白羽磕了磕眼,问,“李艳龙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萧萧笑着摇摇头,“他的死是我早就猜到的,当他接那个任务的时候,就会有这个下场。”
“你作为他的老大,竟然也不阻止,你算什么老大。”
白羽怒视着笑容满面的萧萧。
“我是他的老大没错,但是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这就是异族的规律。”
白羽冷冷一笑,“草菅人命的规律?异族的人都这么残忍冷酷吗?”
萧萧敛去面上的笑容,声音深沉,道,“你说的没错,异族就是这样的,残忍,冷酷,草菅人命。”
白羽蹙眉,萧萧的话,仿佛隐藏着巨大的仇恨,又拼命着压抑着,白羽凝目,疑惑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萧萧,对上萧萧的双眸,只见他的双眸毫无情绪,仿佛死去一样,白羽心里一震,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白羽轻抿唇瓣,“萧萧,能否请你告诉我是什么人要杀死我朋友的亲人。”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我想你手里的线索已经告诉你被杀的那个人不是普通的人类,异族的人虽然冷血残酷,但不会无缘无故就出动一线杀手杀害人类。”
白羽眉目一紧,脑海里闪过那封信,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唐奶奶才会被杀?白羽双眸布满沉痛,手拽在一起,指尖刺进肉里,如果真的是这样,这让她怎么面对Candy。
她的奶奶在自己出生的时候救了自己,现在却因为这个被杀害,这让她怎么开口告诉Candy,她又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萧萧望着白羽的,只感觉她身上浮起浓浓的悲伤,那股悲伤直直的撞进萧萧平静的内心,萧萧蹙了蹙眉,这是那次事情发生后,第一个人打乱自己的心。
白羽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再次问道,“请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萧萧放下手里的茶杯,叹了口气,“我只会告诉你,那个人在异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他做这件事情,应该是被杀的那个人跟异族某个人或某件事情有关,关于这点,我目前还不清楚。”
“你说过会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这个问题困惑我很久了。”
“白羽,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么还不明白,你朋友的亲人如果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异族的人怎会大费周章的要她的命,你应该查查,她还有什么身份,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的动手。”
萧萧的话,让白羽更加确定,唐奶奶的死和自己的母亲脱离不了关系,白羽拧眉沉思,到底自己的母亲在异族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和人类相爱,会有杀身之祸,就连旁人也不能幸免。
白羽沉沉的叹了口气,抬眸对上萧萧复杂的双眸,“你在异族的地位很高,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白羽的心七上八下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问潇潇这个问题,或许是迫切想要知道身世的心,让她慌不择路,便对特殊身份的萧萧问出了疑惑自己很久的问题。
萧萧凝上白羽期待的双眸,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道,“我和你只见过两次,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世,你问错人了。”
白羽自嘲一笑,“是啊,我们只见过两次,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世呢,我真是迷糊了呢。”
白羽的笑容在不经意间刺痛了萧萧的眼眸,“关于你的身世我会去查,尽快给你回复。”
白羽诧异的睁大了双眸,“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萧挑了挑眉,“不知道,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白羽咬了咬唇,道了句谢谢。
萧萧低眸不知在沉思什么。
山中花房一般都是晚上的生意较好,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人。
一片寂静中,白羽和萧萧同时抬眸。
白羽轻咳了声,“我先回去了,你让我查的我会尽快查出来。”
萧萧望了眼情绪低落的白羽,烦躁的蹙了蹙眉,随后道,“不必了。”
白羽疑惑地望着萧萧,此人昨天还再三让她们查紫雨曦的下落,现在竟然说不必了,这。。。
无视白羽的疑惑,萧萧出声道,“我是看你情绪这么低落,等你给我找人,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
“我情绪低落跟我查案子又没有直接的关系,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你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倔,我说不必就不必了。”
白羽怒目横生,问,“萧萧,你是在耍我吗?”
萧萧眉梢轻佻,眸中闪过一丝令人不轻易察觉的光芒,“我就是在耍你,你现在才知道?”、
白羽气急,瞪了眼萧萧,起身准备离开,白羽转身的瞬间,萧萧深邃的双眸骤然睁大,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走到白羽身边,抓起白羽的手臂,双眸紧紧地盯着白羽手臂内侧上一个月牙的形状印记,声线颤抖的问道,“你手臂上的这个是?”
萧萧一系列的反应令白羽疑惑不解,侧眸望向自己手臂上的月牙印记,道,“这个印记我一出生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说完,白羽凝上萧萧震惊的面容,问,“你怎么了?看见我这个印记有这么大的反应?”
萧萧的目光从白羽的手臂上移向白羽的脸庞,问,“这个印记还有谁知道?”
白羽木讷的摇摇头,“除了你没有人知道。”
萧萧似是松了口气,松开白羽的手臂,“这个印记千万别让人发现,切记。”
白羽疑惑的皱紧眉,斟酌着萧萧这句话。
今天的萧萧,让白羽异常疑惑,好像变了个人。
“为什么?”
萧萧重新回到座位上,此刻的萧萧面上已恢复,“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等我确定了以后,我再告诉你。”
白羽眨了眨眼,手不自觉的附上那个印记,点点头,虽然她心里有千般万般的疑惑,但是她知道就算现在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叹了口气,白羽离开了山中花房。
萧萧站在餐厅的门口,望着白羽离去的背影,太阳的光线,将女子的单薄的背影拉的很长,直到白羽的背影消失在萧萧的目光中,他眉头倏然紧蹙起来。
这时,一个冷漠的少女出现在萧萧的身后,恭敬的道,“公子。”
冰冷的仿佛没有温度的声音。
萧萧眼梢微动,冰冷的声音出自萧萧的口中,“冰灵,从现在起你时刻保护白羽,不许她有分毫的危险,有任何异状立刻通知我。”
一丝疑惑从被叫冰灵的女孩冰冷的双眸闪过,一闪而逝,随即冰灵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开。
萧萧吐了浊气,转身上了楼。
从山中花房离开以后,心里被萧萧刚刚所说的话填满,白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市区转着,清澈的双眸此刻布满忧愁,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她不敢回公司,因为她现在没有勇气面对Candy,不敢回家,是因为她不想独自在那间空房,此刻的白羽现在就像迷失了方向。
过了一个红绿灯,白羽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眉梢微动,旋即按键接听,“羽儿,过了红绿灯停下。”
白羽停下车,靠在车椅上,问,“有事吗?”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疲惫?”
“没事。。。”
刚说完,何天应打开副驾驶的门,笑着上车。
白羽转头,嘴角勾起,“你在这里办公吗?”
何天应笑着点点头,“没什么大事,我让他们先过去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羽叹了口气,道,“漫无目的的瞎晃。”
闻见白羽的声音夹杂着忧愁和疲倦,何天应敛去嘴角的笑容,问,“出什么事了?”
白羽垂眼,幽幽道,“突然知道一些事情,心里很复杂,很难受,但是不敢回家。”
何天应蹙眉说道,“和Candy的奶奶有关?”
点点头,白羽艰难的开口,“唐奶奶的死和我的身世有关,我在想或许没有我,奶奶就不会死了。”
白羽说完,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想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掉下来,何天应心肝一痛,伸手环住白羽的肩膀,轻轻的拍着,“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去面对,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偎在何天应怀里的白羽含泪摇头,“我没有勇气面对Candy,我怎么能开口告诉Candy,她的奶奶是因为我而被杀害的,我说不出口。”
何天应眉宇紧皱,“难道你准备一直躲避着Candy马?你一直都很坚强,我相信你能过得了这一关,Candy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白羽沉默不语,一想到Candy的脸庞,白羽的心就微微作痛,如果将此事说开了,她或许就会失去这个朋友,这个妹妹,而且现在她也开不了这个口。
白羽从何天应的怀里出来,含泪凝目望着满面担忧的何天应,“我现在真的说不出来,给我点时间。”
何天应怜爱的揉了揉白羽的头,“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白羽缓缓点点头,深吸了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何天应问道。
白羽将萧萧的事情,和他今日告诉她的一切,告诉了何天应,只见何天应脸上的反应反应千变万化。
“你认识萧萧?”
白羽不确定的问。
何天应复杂的双眸紧锁着疑惑的白羽,沉吟了会,点点头,“见过,他是异族的杀手统领,身份特殊。”何天应停顿了下,“羽儿,从你所诉,我觉得萧萧似乎很关心你,说不出理由,只是一种感觉。”
白羽唇畔微翘,道,“怎么可能,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关心我,你想多了,不过从今天的谈话,我觉得萧萧这个人不是我所听闻的那样嗜血冷酷。”
何天应眸子一沉,紧紧地盯着白羽,“你喜欢上他了?”
闻言,白羽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人挺不错的,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吃什么飞醋啊你。”
“真的吗?”何天应不确定的问道。
白羽笑着点头,何天应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两人谈了一会,何天应送白羽回侦探公司,两人刚到办公室,就看见Candy在办公桌前,来来回回的走着,白羽心里一痛,倏然握紧何天应的手。
何天应默默回握住白羽的手,微微点头,示意白羽放轻松。
白羽轻吸了口气,强挤出一抹笑容。
Candy转过头,就看见白羽和何天应手握手站在门口,甜甜一笑,抬步走过去,见白羽笑的有点不一样,Candy担忧的抓住白羽的手,“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
白羽的目光默默移向何天应,何天应唇角一勾,道,“Candy,别担心,白羽没事。”
Candy目光略带狐疑的望向白羽,问,“白羽是真的吗?”
白羽强颜欢笑的点点头,“我没事,只是天气太热了,有点不舒服。”
Candy拉起白羽朝沙发边走去,将白羽按坐在沙发上,道,“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泡杯解暑茶。”
白羽还来不及说话,Candy就去了小厨房。
何天应走过去坐在白羽身边,“羽儿,放轻松点,Candy很敏感,你这样,她会很担心你的。”
“我尽量。”
何天应蹙紧眉头,“羽儿,你别逼自己了,你没发现你现在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吗?”
白羽埋下头,手撑着额头,“我真的做不到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对上Candy担忧的目光,我心里更愧疚,我真的快疯了。”
叹了口气,何天应缓缓道,“羽儿,其实我也不同意你这样瞒着Candy,有些事情拖得久了,就会生出嫌隙。”
白羽猛然抬起头,望了眼小厨房的方向,沉重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因为怕Candy埋怨我,就隐瞒着她,她有权利知道。”
闻言,何天应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
白羽转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和Candy单独谈。”
何天应点头,揉了揉白羽的头,和Candy说了声便离开。
何天应离开后,白羽起身朝小厨房走去,靠在小厨房的门口,白羽目光随着Candy忙碌移来移去。
Candy泡好茶,拉着白羽坐在沙发上,真准备倒茶,白羽倏然握住她的手,抿了抿唇,抬眸说道,“Candy,你先别忙,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Candy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问,“什么事呀?”
“Candy,我知道我说出这件事情,我们两个或许就会回不到以前,抑或你会恨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关系到奶奶的死,我不想瞒着你,你有权利知道。”
Candy一心一惊,心里疑惑不已,到底什么事情会令白羽吐出这些话,凝视着白羽淡淡的表情,Candy眉宇紧蹙,“白羽,你为什么会说我会恨你,我们是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白羽轻笑,语气淡然,“Candy,一切有因有果,说完即便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或许我就是个不幸的人,只会给身边的朋友带来灾难。”
闻言,Candy怒意顿起,“白羽,你胡说什么呢?谁敢这么说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你知道吗?何大哥曾说过,我们两个就像身体与影子一样密不可分,身体怎么会和影子有仇恨呢,你知道你这样说,我心里多难受吗?”
“是吗?他这样形容过我们?”
Candy重重的点头。
“Candy,我挣扎了很久才觉得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别让我说不下去了,我说过,我不会瞒着你任何事,即使残酷,也要告知你。”
“如果这件事情让你这么难开口,我宁愿不知道,如果说出来会令我们的关系发生变化,我宁愿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永远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别过头,水珠肆意的在白羽眼里打转,白羽用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滴落,Candy的话让白羽心酸的想哭。
命运总是捉弄人,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两个毫无关联的人,从相识到相知,经历那么多危险和泪水的日子,相伴走到今天,却在此时得知这么残忍的事情,自己一直想要查到的身世,竟然会牵扯到自己最好朋友的亲人。
命运究竟是怎么安排的,白羽第一次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因为她不想和Candy分开。
逼回眼眶里的泪珠,白羽侧身从包里拿出唐奶奶留下的那封信,递到Candy手里,“这是那天晚上,我在你家全家福相框后面发现的,你打开看看。”
Candy诧异的望着手里的没有名字的信,疑惑的拧眉。
白羽拍了拍Candy的肩膀,道,“打开看看吧。”
Candy咽了口唾沫,慢慢打开那封信,认真的默读起来。
此刻的时间过的很慢,白羽目光仿佛凝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Candy看着手里的信,脸色越发难看,默念完那封信,Candy面无表情的坐着,眸中死寂。
那封信的内容一直在Candy脑海里浮现,原来自己的奶奶竟然和白羽的母亲有缘故,白羽的母亲将白羽交托与奶奶,Candy想起自己慈祥的奶奶,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奶奶竟然和异族有关联,疑惑奶奶就是异形。
白羽望着失神的Candy,吐了口气,幽幽道,“今天中午我去见了萧萧,他告诉我指使李艳龙的人在异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还告诉我,奶奶被杀,是因为她不是和异族某个人活着某件事有关联,你看完这封信就应该猜到真正的原因了,虽然这一切没有得到证实,但我想,应该和我猜测的一样,奶奶被杀,应该和我母亲有关。”停顿了一会,咬了咬唇,白羽问,“Candy,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恨我吗?”
白羽双手紧拽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七月是最炎热的时候,此刻的白羽却感觉浑身冰冷,拽着一颗焦急的心,等待着Candy的答案。
Candy眨了眨睫毛,慢慢将信收起来,深吸了口气,幽幽道,“白羽,我不恨你,你母亲当初将你交付于我奶奶,也没有想到我奶奶会因此发生意外,如果要恨,我只会恨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见不得光的人。”
说完,Candy转头望向面容震惊的白羽。
白羽握住Candy发颤的手,“Candy。。。”
喊出名字,白羽却吐不出一句话,到了此刻白羽才发现,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的时候,却发现言语竟然如此浅薄。
Candy回握住白羽的手,“白羽,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你善良,正义,只要牵扯到我的事情,你的第一出发点一定是为了我考虑,这样的你,我喜欢还来不及,怎能找出恨你的原因,我奶奶和你母亲是好朋友,她信任我奶奶才会将刚出生的你交托的奶奶,我们现在都不清楚奶奶的身份是什么,而且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仅凭猜测我就要恨你,那我们的关系未免太薄弱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白羽倏然抱住Candy,一直在Candy的耳边说着对不起。
Candy轻轻一笑,拍了拍白羽的薄弱的后背,“你再说对不起,我可要生气了。”
白羽声音立刻止住,将Candy更拥紧了些。
何天应靠在侦探公司门外的墙壁上,他担心白羽和Candy,所以一直没走,闻见里面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何天应轻轻一笑,抬步离开。
白羽将事情告知Candy后,压在心口的石头总算落下,心情轻松,和Candy心无芥蒂的聊着天。
Candy说的不错,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两人如果因此出现隔阂,那两人的关系未免太薄弱了,一点风雨都经不起,小看自己,也小看Candy。
经历过这件事情,两人珍惜着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何不珍惜欢乐的日子,这样即便以后发生什么,留下的欢乐回忆多一些,回忆起来才不会有遗憾。
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的白羽,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她很庆幸白天自己听了何天应的话,坦然的面对这件事情,Candy的反应在白羽意料之外,想到此处,白羽唇瓣微翘,抿了口红酒,白羽放下酒杯,张开双臂,一声娇笑从白羽的口中传出。
夜风吹起白羽的长发和裙摆,令白羽看起来给人一种轻舞飞扬的感觉。
清晨,缕缕阳光钻过树叶,温暖着沉睡的大地,鸟儿放开歌喉,诉说着整日的欣喜。
身穿一身白色真丝睡衣的白羽睡眼惺忪的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就听见厨房里的Candy哼着张国荣的《左右手》的,白羽一笑,朝厨房走去。
听闻脚步声,Candy止住歌声,转过头,脸上浮起明媚笑容,“醒了?”
白羽笑着点头,“怎么起的这么早?”
Candy摊摊手,“生理钟让我起的这么早呗。”
说完,边将白羽推出厨房,边道,“快去梳洗,好品尝Candy大厨我的美味早餐。”
白羽乐呵呵的点头,快速飘回自己的卧室,梳洗换装完毕,从卧室走了出来。
今天白羽穿的比较朴素,纯白的衬衫,浅蓝色的七分牛仔裤,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休闲却不气质。
白羽出现在Candy的面前,Candy眸光一亮,手托着下巴,走到白羽的身前,嘴角浮起一抹痞痞的笑容,捏着白羽白皙的下巴,道,“美妞,从了爷吧。”
白羽黑线聚顶,“小妞,胆子见长啊,连我也敢调*戏了。”
Candy收回自己的手,颤颤的笑着,“看见美妞,一时忍不住嘛。”
“色丫头。”白羽嗔了句,绕过Candy,朝餐桌走去。
吃过早餐,身穿白色吊带,浅蓝色牛仔裤的Candy挽着白羽的手臂,出了口。
侦探公司
白羽坐在办公桌前,凝目望着电脑屏幕,Candy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玩着平板电脑。
不大不小的办公室两人时不时的传出两人的娇笑声。
倏然,玩着平板电脑的Candy怒声道,“这世道真是彻底乱了,现在的老师真可恶,三天两人就爆出老师辱打学生的新闻,这样哪个家长还敢将孩子送去学校。”
白羽双眸微眯,“这就是人性,有善就有恶,凡是有因就有果,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一种修行,为善为恶只在一念之间。”
Candy嘟着嘴,“你说的是佛语吗?”
白羽一笑,“我哪有资格说佛语啊,只是一时想起来,卖弄下罢了。”
Candy呵呵一笑,“我想起我当初任教时候的日子了,有时候还会怀念和一群没有心机的孩子一起度过的短暂时光,我真没法理解那些辱打孩子的教师,面对那么一群可爱的孩子,他们怎么下的了手。”
“小妞,你别告诉我你想当教师了?”
白羽岔开话题。
Candy果断摆手,“我只是随便说说,要真让我去,我还不疯了啊,你知道我耐性有多差的。”
白羽轻笑摇头,“我也是随便问问,真让你这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去任教,一定会怨念死的。”
Candy大笑,“还是你了解我啊,不愧是好姐妹儿。”
一片嬉笑中,白羽的电话声打断两人的话,白羽没看来电便笑着接了起来。
“哪位?”
“萧萧。”
简短淡漠的声音通过电话飘入白羽的耳中。
白羽眉梢微挑,敛去笑意,问,“有事吗?”
“山中花房,我有事告诉你。”
“现在?”
“嗯。”
白羽抬手看了下时间,随即点点头,“我马上过去。”
断了通话,Candy就问,“你要出去,是谁呀?”
“萧萧,他说有事情告诉我,我过去一趟。”
白羽说完,拎起自己的包,就朝外面走去。
“小心点,早点回来。”
Candy对着白羽的背影说道。
白羽脚步一顿,转过头,笑着点了点头,旋即离开。
山中花房,白羽刚走进餐厅,一眼望去,就看见萧萧坐在两人上次谈话的地方,手指轻敲着桌面。
白羽抬脚走过去,朝萧萧礼貌的点了点头。
萧萧给白羽倒了一杯水果红茶,递到白羽面前。
白羽笑着道谢,端起红茶,就问道一股果香和茶香在鼻端索绕,喝了一口,问,“你调制的?”
萧萧挑眉,表示默认,“问道如何?”
白羽放下茶杯,“果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但茶香掩盖不了果香,果香也盖不过茶香,喝下去,沁人心脾,很高明的调制方法。”
“多谢夸奖。”
萧萧淡笑说道。
红唇轻抿,白羽开口问,“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萧萧仿佛做了很久,换了个坐姿,凝上白羽期待的目光,道,“我查到关于你母亲和你的身世了。”
白羽瞳眸倏地瞪圆,仿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白羽声线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我已经查到关于你的母亲,还有你的身世了。”
萧萧难得耐心的重新说了一次。
白羽眉宇紧蹙,充满期待眸子望着萧萧,等着他的下文。
“听过圣女吗?”
白羽点头,古书籍上记载着圣女的传言,圣女,纯洁的象征。
萧萧双手交叠,幽幽道,“二十六年前,你的母亲是异族的圣女,异族历代圣女都是由四大长老经过重重选测,最终由族长决定,才能继任的,你的母亲就是异族第九代圣女,圣女是神圣又残酷的使命,异族历代圣女都必须是处*之身,并且一生都不能结婚生子,你的母亲在继任第二年,被派去人间处理一些事物,一次偶然与你父亲相识,相恋,在明知自己特殊身份的情况下,以她自己和你父亲的生命为代价,偷偷嫁给了你父亲,破坏了圣女的象征,婚后两人小心翼翼的生活,她以为她可以一直隐瞒下去,直到一年后你即将出生的时候,你父母这段不得见过的婚烟被不明人士上告族长,你的父亲被杀,得知你父亲一死的消息,你的母亲提前生产,在生下你之后,将你交托于她当时在异族的朋友,毅然决定面对自己的失职亦或许是为你父亲讨个说法,最终在异族邢台,死在异族的族规下。”
圣女,邢台,处死,白羽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声音,想过千百种自己父母亲的身份,但是当得知的时候,白羽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圣女,那是古籍中的记载,她一直以为只是历史遗留下的传闻,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背负着这样的身份。
不用萧萧道明,白羽也知道异族对破坏纯洁象征的人的处罚,白羽心里被恨意填满,自己的父母只是相爱,这难道有错,该被莫名其妙的族规处死?人活着,谁没有七情六yu,说都有克制不了的时候,白羽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是自己母亲特殊的身份的害死她的父母。
萧萧望着白羽冰冷的面容,心里微微一窒,道,“白羽,你。。。”
萧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羽出声打断。
“萧萧,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你想去异族,找族长?”
萧萧不用想,也能从白羽此刻的表情中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你能否答应?”
萧萧面无表情的摇头,“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唯独这件事情不行,白羽,你有没有想过你此去异族的后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第三代圣女和你母亲犯了同样的错,不仅圣女和她的丈夫被处死,连年幼的孩子也被异族的族规所处死。”
闻到此处,白羽女气顿生,倏地起身,怒声道,“什么混账族规,相爱如果该被处死,那么第一个该被处死的就是定下这混账规矩的人,我母亲只是遵循自然规律,爱上了一个人,嫁给了自己所爱的人,我父母亲哪点该被处死?”
萧萧叹了口气,续说道,“白羽。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我虽不知道你母亲用什么方法保住了你,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不希望你和异族有所接触。”
闻到此处,白羽想到母亲留下的那份信里的内容,身子一颤,失身的坐下,眼泪骤然夺眶而出,滴落在桌面上,桌下的双手紧握,指尖刺进肉里,白羽也没有感觉,只是怔怔的落泪。
萧萧眸子一痛,起身走到白羽身边,坐下,轻轻将白羽环进怀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颊不断滑落的泪珠。
此刻的萧萧,面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柔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将自己仅存的柔情,全部给予怀里的女子,或许是看到她流泪,自己的就会莫名的心刺痛,抑或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么做。
白羽的眼泪像开闸的水龙头,止不住的往下流,听着怀里低声抽泣的白羽,萧萧万分无奈了,自己从小就所接触的人,无论是男是女,不是冰冷就是冷酷,像这样哭的泪眼婆娑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满腹无奈,只能一遍遍的替她擦拭着脸颊的泪水。
白羽不知哭了多久,当萧萧闻不见怀里女子的哭声,从心底松了口气,总算不哭了啊,真是不容易啊。
萧萧低眸望了眼白羽,只见她双眸紧闭,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摇摇头,萧萧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打横将白羽抱起来,朝楼上走去。
身后跟着一脸冰霜的冰灵,冰冷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公子这般柔情的对待一个女子,冰灵诧异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心里好奇,但是自己的身份不容许她窥探自己公子的事情,更别说开口问了。
纯白的房间,所有的装饰家居都是白色的,就连房间里摆放的花都是白色的百合花,几束绿色的百合花叶子,在一片洁白的房间里,耀眼且好看,让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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