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一样的潜质

“她还要睡多久?”放下手中的报告,风沐寒指着已经脱离仪器,躺在沙发上尚未苏醒的苏冉兮问到。

“她太累了,长时间精神紧绷又被仪器深度催眠,所以她应该会睡很久。当然,是在不刻意弄醒她的前提下!”阿杰笑了笑回到,他从风沐寒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颜色。

在风沐寒手下做事,他从未见过他对待哪个女的如此上心,要说他对这个女孩没有心思,打死他都不信。

“让她睡吧。”风沐寒别了一眼揶揄自己的阿杰,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

苏冉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头打着昏黄的夜灯,凭感觉,她知道这里不是她先前呆的二号房间。

这个房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帘的一边被拉开了,窗外有荧光的月光投射进来,照在了摆放窗边的书桌上。

看来,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居然感觉浑身酸痛,喉咙也是又干又痒,她翻了个身想下床去找杯水喝,可却不知自己睡得太边,一个翻身便想坠落床底,这时,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及时抱住了她的腰,紧接着,她的背便贴上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背,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她整个人。

“别乱动!”磁性的嗓音,打着漩涡,慢慢的游进她的耳蜗里。

“你?”她的神经徒然紧张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分明是在做那个什么鬼测试的,不是么?

风沐寒抱着苏冉兮柔软的身体,内心竟然有种难言的平静。这些年来他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可今晚却睡得无比的安详。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冉兮心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出的感觉,她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问题,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沉得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仍然身在虎穴之中。

“你已经连续睡了十个小时!”他说话时候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背,微微发痒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猫在用爪子轻轻的挠,挠得她烦意乱。

“你,放开我。”苏冉兮不喜欢跟他这样贴近的感觉,这会让她浑身不自在。

然而,得失眠之症多年的风沐寒却与她完全不同,抱着她的身体,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她的身躯就像是一种特殊的灵丹妙药,比那些什么安眠药管用多了。

舍不得放开,他对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上了瘾的隐君子,无法抽离。

“别动,也别挣扎,更别逃离我。就这样,靠着我睡!”他的话语似是命令,但又似是带着恳求的命令。

背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后的男人那颗的强健的心脏,它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如此强有力,如此的真实。

苏冉兮突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她看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他现在会变得这么奇怪?跟白天那个对她百般折磨,各种折侮,仿佛判若两人。

“可是,……我想喝水。”虽然她突然有那么一刻的心软,但想起这个混蛋是如何夺走自己的身体,有是如何囚禁困锁自己的,以及比起渴死,她选择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

现在,她最应该同情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眼前这个喜怒无常,如同虎豹豺狼般心狠手辣的男人。

“好好躺着,不许下来,我去替你倒水!”他突然松开了她,接着,苏冉兮感觉背后一空,男人下了床。

他没有开房间里的灯,苏冉兮偷偷扭头看,映着床头昏黄的夜灯,隐隐看到他只着了一条睡裤,赤膊上身。

他刚才没有对自己干什么吧?问题跃然脑海,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冰凉的小腹,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看来这混蛋没有趁她睡着的时候侵犯她的身体?

风沐寒走到隔板后的饮水机旁才发现饮水机的水已经被自己喝空。

由于他讨厌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同时也不准女奴仆们擅自进入他的房间,而那些女奴若是进得他卧室,必然是固定的人,且是他规定的时间才能进去,比如每天早间固定清理房间的时候。

他不喜欢东西被碰乱的感觉,这会严重影响他的心情,所以他房里的陈设从来都是一个造型。

房间饮水机没水了,他的心情顷刻变得有些糟糕,因为这意味着要么他要喊来女仆去替他倒水,要么就得自己到楼下的餐厅厨房去倒。

看了一眼自己赤膊的上身,想到女奴们平日看自己的目光,他当即便决定自己下去倒,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扯下那块浴巾胡乱包裹住上身,他便拿着杯子下了楼。

听到他出去时候的关门声,苏冉兮好奇的支起脑袋,确定已经出了房间,她悄悄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窗边。

拉开落地窗的另一半窗帘,向外望去,外面似圆非圆的下玄月,看起来那么的宁静,若不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深刻,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一个美好的梦里。

向下瞧去,地上星星点点点缀着白炽的路灯,远远的看,就像是一片星河,美轮美奂,别有味道。

来到这个地方一周了,这一周对苏冉兮来说太过漫长,一周像七年般如此漫长。

虽然在这个城堡里,她见到太阳的次数并不多,但她却依猜测得到这座城堡被打造得很美丽。

尽管他私底下的勾当并不美丽,但也依然不能抹杀它美丽的外表。

不行,一定要逃出去。她才不要当这漂亮鸟笼里的金丝雀,她不属于这座城堡,不属于那个男人掌控着的世界!

对!趁这个时候,逃出去。一个潜藏在脑海里的念头突然跳了出来,她脑子打了一个机灵,当即觉醒。

估摸着那个男人快回来了,她当机立断,急匆匆的朝门口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边睡裙,而里面空空如也。怪不得总有股清凉感,这个变态!

“**!”

她咒骂一声,折回床边,扯下薄薄的床单,徒手撕下一条长长的带子,缠在自己的大腿根上,避免了她穿着睡裙行动不便和走光的尴尬。

再度匆匆往门边走,即将扭开门把的时候,忽闻门外回廊上传来一阵均匀规律脚步声。

糟糕,这混蛋就要来的吗?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耳朵居然如此敏锐,好在那变态男人刚上楼梯,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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