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娴熟
“在下虽愚钝,但还是记得来时的路,谢王爷提醒,但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着,阮清歌踏向左侧的小路,装死一去不回头。
萧容隽望着那抹倔强的背影,神色一顿,随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梁王大大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却全被阮清歌糟蹋了,若是让刘云徽知道真不是是该哭还是该笑。
直到夜幕降临,阮清歌才碰到一个大活人,那人焦急赶来,抓住她的手臂上下看着,“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清歌都快哭了,伸出小拳头砸在刘云徽的胸膛上,“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下午!”
刘云徽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见阮清歌头发凌乱,上面还插着一颗狗尾巴草,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阮清歌一摸,愤然的拿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你还笑!笑你个大头鬼啊!”
“嗤……好,我不笑,是我对不起你,快回去吧,罗公公都等急了!”
“什么!?”阮清歌一把拽住刘云徽,“罗公公为何等我?”
“太医院的人送来银针和药碾,罗公公亲自送来的,看你有什么需要,见不到你人,我便猜想你是出来找我,可能迷路了……”
“啊!”脸都丢尽了!阮清歌捂住双颊,面色涨的通红。“都怪你!”
刘云徽一愣……忽然觉得好可爱……
“嗯,怪我,快回去吧。”说着刘云徽拽着阮清歌前行,她也忘记问刘云徽那时去干嘛了。
两人回到邵阳宫果真看到急的团团转的罗公公,阮清歌卖萌撒娇驶出浑身解数,罗公公无奈,叮嘱了两句,带着人离开。
阮清歌一天没吃饭,饿的一点劲没有,吃过饭,玉香满脸绯红的拎着热水进来,“安大夫,洗漱了。”
“你陪我洗?”阮清歌一脸痞笑的抓住玉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你,你,请公子自重!玉香还有事!”说完,玉香头也不回的跑走,那速度,好像身后有饿狼追着。
阮清歌松了一口气,幸好走了。
久未沐浴,阮清歌都受不了一身的酸臭味,洗漱过后,绞着长发坐在梳妆台前。摸了摸脸上,一直带着人皮面具,怎么都不舒服。
面具一点一点撕开,一张绝艳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阮清歌眨了眨眼眸,长睫蒲扇,白皙细嫩的小手摸向脸庞,忽然一惊,“卧槽!有痘痘!”看来还是不能一直戴着面具,可是这已经是找到最好的材料了……
阮清歌一阵惆怅,从包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在里面剜出米粒大的膏体,涂抹在痘痘上,凉丝丝的,很是舒服,不多时,那颗痘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看着一堆没有处理的草药,阮清歌很是头疼,站起身走了过去,将明日药浴用到的草药拿出,幸好已经被晾干,用药碾碾碎,有用纱布抱住,简单的药包做好,阮清歌这才躺在床上。
软香玉榻,不要太舒服,这还是来到这个世上睡的最舒服的一晚。
次日,阮清歌的生物钟一到,早早的便醒了过来,易了荣,时间尚早,阮清歌见院子内没人,丫鬟们应该还没有醒来,趁着无人之时,练了一套军体拳。
见识过那人的点穴之术,见过刘云徽出神入化的轻功,阮清歌知道,这个世界处处透露着危险,若想保命生存下去,必将要有防身之术,好在前世在军营混的犹如的水,也学会了军体拳,防身足够用。
当阮清歌满头大汗练完的时候,玉香也起身,在院子内看到阮清歌,连招呼都没打,绕道离开。
阮清歌撇了撇嘴,她有这么吓人嘛?
吃过早饭,罗公公前来,阮清歌一同跟随前去,路上她把秘制的膏药递给了罗公公。
“贴在患处,一副贴一天,贴上七天,保证不疼,但是以后都要注意,用艾草泡脚,不要吃冷食,起风换季时注意保暖,虽然不能根治,但是最起码不遭罪。”
罗公公拿着膏药心里热乎乎的,连连道谢,阮清歌摆了摆手,笑的两眼眯起。
见两人聊得和谐,一旁的小丫鬟也忍不住了,“安大夫,那是什么啊?”一股恶臭扑来,阮清歌皱了皱眉头。
罗公公抬起一眼瞪了过去,那小丫鬟立刻噤声,缩头不敢多问。
阮清歌大眼提溜一眼,“你是不是最近腹下疼痛,排便不畅,伴随头晕目眩?”
“安大夫?你怎么知道?”小丫鬟震惊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得意一笑,“我可是大夫。”那模样,臭屁到不行,看的罗斌直摇头。
“安大夫,那可怎么办啊?”小丫鬟说完,立刻闭上嘴,怕熏到阮清歌,她也知道自己有口臭的毛病,身边不少伙伴都远离她。
阮清歌嘿嘿!一笑,“我这有药,晚点你来取。”
“好!太谢谢您了!”小丫鬟满脸的感激。
阮清歌谦虚的摆了摆手,“小事一桩。”罗公公真是越看越满意,这小子处处帮助人,不骄不躁,还是个真性情。这药也不是白来的,看他穿着粗布衣衫也不是有钱人,看来得多少花点,怕是他不会要……得想点办法。
阮清歌眼神一扫,就知道罗公公在想什么,目的达到,心里简直美的冒泡!
不一会,便到了霓华宫,阮清歌原本以为会见到那张死人脸,却只有惠太妃一人。
恭敬的行了个礼,两人寒暄一会,阮清歌无所不答,叫惠太妃躺好,掏出针灸包。
罗斌与惠太妃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揽住,“安大夫,先给杂家施针吧,杂家最近头疼……”
喜欢归喜欢,可是到了正事,罗斌还是不敢大意。
阮清歌自然明白,便叫罗斌坐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阮清歌有模有样的扎下去,罗斌一脸享受的模样,半晌……
“娘娘,安大夫手法过硬,奴婢头疼松快了不少。”
“那就别耽误了!快来吧!”惠太妃在阮清歌给罗斌施针的时候就知道他医术了得,就连太医院的大夫都没有他手法这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