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从未有过的感觉

第677章 从未有过的感觉

司徒景澜见他这般,拂袖回屋,没让他起来,也没让他继续跪着。

狗蛋板直着腰,一动不动的跪着。

狗蛋媳妇从厨房出来,见狗蛋跪着,吓得一个踉跄,急跑过去,“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你惹事了?”

狗蛋挥挥手,“你去忙自己的,不用管我。伺候好澜公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啊?”

“你没听见我的话?”狗蛋沉声道,目光紧紧的看向司徒景澜的房门,生怕连累了他媳妇。

狗蛋媳妇忙点头,匆匆回厨房做饭。

哐当!

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院子里的狗蛋,听着这动静,心头猛地一跳。

咝……手指被碎片划伤,血流了出来。狗蛋媳妇用手绢把手指包起来,扫干净后,她看着灶台发愣。

过了好一会儿,她匆匆出了厨房。

在院子里与狗蛋相视一眼,随即就去了前面二楼。

“穆夫人。”

“在呢,等一下。”杨若初过去开门,看着她,问:“有什么事吗?”

狗蛋媳妇的眼眶红红,“穆夫人,我在厨房里做饭,刚才不小心划破手指了。而且客栈里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我能不能请穆夫人帮我做一下晚饭?”

尊贵的客人?

杨若初心中疑惑,不过面对狗蛋媳妇的求助,她爽快应下,“行!只是一顿饭,我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烧火。”

“多谢穆夫人。”

杨若初摇头,侧身让开,“你进来吧,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你这样也不方便做事。”

“多谢!”

伤口不深,但挺长的,的确不方便做饭。

包扎好伤口,二人一起去后院厨房。

杨若初猜得没错,来的人果然是司徒景澜。猜对了,但也挺意外的。毕竟如今的东辰,朝堂上的事情不少。

司徒景澜怎么有时间来郦城?

狗蛋还跪着。

杨若初皱眉,抬步走到司徒景澜门口,举手敲门,“澜公子,小妇人杨若初想见你一下。”

杨若初?

司徒景澜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震。

她怎么会在郦城?

按说,她应该已经要临盆了,她不在夏背山,跑这里来做什么?司徒景澜是真不知杨若初在这里,早前海鉴的事后,他知道杨若初身怀六甲,他就不愿知道关于她的事。

赵逸志也聪明,滤掉所有关于杨若初的消息。

就是茶馆,酒楼的烤鸭,还有如初牌的所有新产品,都不再出现在司徒景澜面前。

赵逸志听到杨若初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

“公子,我不知她在这里,我……”

司徒景澜抬手,起身朝门口走去,嘎吱……他低头朝她看去,无法忽略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不悦的眯起眸子,冷声问:“你有什么事?”

杨若初朝他拱手,错开身,露出院子里跪着的狗蛋,“澜公子,不知黄掌柜犯什么错了?他一直这样跪着,我需要几样子,也没人帮我去准备。”

司徒景澜朝狗蛋看去,“你跪着做什么?我让你跪了吗?”

“……”狗蛋傻眼,愣着不动。

闻言,杨若初嘴角溢出一抹笑,“黄掌柜,澜公子没让你跪,你就起来吧。我需要几样蔬菜,菜园里有什么应季的蔬菜,你就摘几样回来。”

她顺势把狗蛋打发去摘菜。

狗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多谢澜公子,穆夫人,你稍等,我这就去摘菜。”

呼!他呼出一口气。

刚才真的把他吓坏了,他以为司徒景澜生气了。

“好,去吧。”

司徒景澜移开视线,目光只盯着杨若初的脸蛋,“你这样子了,还要下厨不成?”

他说着,忍不住蹙眉,“怎么不在家里待产?跑来郦城,那是因为你手中没有可信可用的人?穆如风就什么都不安排,拍拍屁股就去苍城入军营了?”

杨若初听着,只觉刺耳。

她抬头看向司徒景澜,不亢不卑的道:“澜公子日理万机,实是辛苦,小妇人的家事,就不劳澜公子费心了。”

“我夫君应征去苍城,那是他心怀国情大义,东辰有这样的人,澜公子应该高兴才是。他不是拍拍屁股就走的人。”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澜公子应该更清楚啊。”

“郦城百姓与我合作种植油茶树,我不来,我怎么放心?我还想着,三年后可以让郦城百姓丰富,让他们都富起来。同时,郦城的赋税高了,不正是澜公子希望看到的局面吗?”

一旁,赵逸志斥道:“大胆民妇。”

杨若初挑挑眉,看着赵逸志,问:“难道我说错了?”

“……”赵逸志一噎。

“噗……”司徒景澜扑哧一声笑了,“还是牙尖嘴利,谁也别想在你身上讨到半点好。不是要做饭吗?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进我屋里喝茶?”

“……”杨若初想瞪他,但终是不敢,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

赵逸志见杨若初这般无礼,而司徒景澜一点都不生气,实在是意外。如果是半年前,他不意外,可后来司徒景澜拒绝一切关于杨若初的,那就不该再包容她的无礼了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景澜转身回屋,“赵逸志,你去厨房打打下手,别让人说我到郦城欺负一个临产的妇人。”

“是,公子。”

砰!房门关上。

赵逸志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百思不解。

想不通,唉,还是不想了。

屋里,司徒景澜走到桌前坐下,继续看半路收到的奏折。可他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在这里与杨若初相遇,实在是意外。

他以为自己一点都不想见到杨若初,见到她了,他才发现他错得离谱。他没有不高兴,心底竟还有些许窃喜。

尤其是她刚才说话时,那丰富的神情,他竟觉得赏心悦目。

他想,他是中邪了!

司徒景澜往后一靠,闭上双眼,所有与杨若初相处的片断,争先恐后的涌进脑海里。

一帧帧,鲜活像是发生在昨天。

“杨若初,你怎么会那么大的魔力?为什么我会把这些记得那么清楚。”尤其是她替他挡剑的那一幕。

“杨若初,朕是怎么了?你对朕做了什么?为什么朕对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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