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底三尺,迷雾初现(上)

看他们都明白了便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即刻启程。”

我瞥了一眼他微微勾起的嘴角,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明显他知道的远比我要多,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沈氏家族在黑白两道都十分有势力。而沈翼辰是族长的继承人,想知道这些不难。

我不动声色的喝了口面前的茶,捏住杯子的手骨节处已有些泛白。但是我掩饰得很好,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风清云淡。

闲话不表,很快我们就上了高速开始了前往银城的旅程。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轿车最后一排,拿着一张纸推演计算。将所有各种结局都算了一遍,看着纸上一个个笔画简单却又触目惊心的小字,无奈笑了笑,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索性将手中的纸团了起来顺着车窗掷了出去。

汽车绝尘而去,没人知道霍冉湘当年扔出的究竟是一个怎样惨烈的结局。

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一道道模糊风景,在想着一些事情。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或者是说我只要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去做就能达到我的目的。只是,现在我只知道我会得到什么,只知道我会是个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究竟是谁?究竟算什么?

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他说:“惜儿,你是谁并不重要。”

“你是我的徒弟,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车窗中倒影里我的眼睛闪着猩红的光,眼中只有阴冷。说到底如今你们还是离我远去了。

“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复杂了啊。”我如是想着,不由得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前面的苏沐听到冷笑回过头来时,却只看到正在闭目养神的我。

感受到那束目光离开后缓缓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眸色却已从猩红变成了墨黑。

很快,我们就抵达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子。

我们把轿车停在村外装成观光旅行的样子背着装备进了村子。这倒是一个人烟并不稀少的村子,也许是我们的装备惊动了那里的人们,很快一个年过花甲的人走了过来。许是这些年一直的地位不低,让他形成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天然气场。

看到我们有些的怪异打扮便问道:“贵客来此有何贵干?”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旅行包,只见村长似乎并不领情,或许他一直都很有威信从来在村子里就说一不二所以对我十分不满。我想了一下便将小时候唱戏的本事用了出来。

再次说话,声音已变成了一个有些高傲的男人:“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是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请收留我们一夜,明早就走。”说着从斗篷内的衣袋中拿出一叠钱重重地拍在他手里。

那村长还是半信半疑只不过见我态度软了下来,脸色还是缓和了几分。

正当我还想再说什么搪塞的时候从村里走出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对村长说了些什么,村长看了我们一眼就让我们跟那人走。我向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这个村子不简单。然后跟上前面那个带路的年轻人缓缓向村中走去。

当站在高处看到村子地形的时候,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里依山而建按北派寻龙点穴的手法龙眼就在村子正中岩壁上。有意思啊,看来这是个守灵村嘛。

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看来不简单,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说动那个所谓的村长。毕竟,那可是他们的族长啊。

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他走路的姿势,果然,虽然他刻意的去掩盖但是,从细节上看他大概是习过武,而且时间不短。

我不咸不淡的看了沈翼辰一眼,但没想到他竟然神经大条到根本看不懂我的意思,还一脸疑惑的摊了摊手。搞得我也是一阵无语,只能默默的也收敛了我的步调。

我们没有看到阴影里那个男人阴阴一笑,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握。

说话间那男人停了下来,我看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小型的木楼,与高脚木楼不同的是这里的木楼更加偏向于塔的形式。令我注意的是屋檐上悬挂的四个银铃,似乎不是普通物件。

这四个铃铛非同小可,搭眼一看就是冥器,且不论雕工品相都是上品,就算只是它的历史价值就足已进国家博物馆了。显然这人绝非等闲之辈啊。只是……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村子竟然还能遇到同行。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我又不拙痕迹的看了那几个铃铛一眼便跟他走进了大厅。里面是民国的风格十分古色古香。

他让我们随便坐去给我们沏了壶茶。期间我给苏沐使了个眼色大概是情况不妙提醒她小心的意思,苏沐看了我一眼悄悄拔枪上膛。

很快他就回来了,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盏茶,我端起来闻了闻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是想把我们留下然后带我们进山,至于报酬吗……想不到倒是个懂规矩的。

他见我明白了便走了过来,我也放下茶盏站起来。然后缓缓的伸出手跟他握了起来,我心里冷笑一声,哼,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这人也是个土夫子啊。

手上棺材茧跟我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一分辨他出的价码少得惊人。呵,果然有古怪啊。

我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意思是让他解释清楚。不然这桩买卖就谈不成了。

他一看我云淡风轻却咄咄逼人的气势立刻就妥协了,只是,妥协的太快就像假的了……

伏到我耳边悄悄对我说道:“您不要误会,我实话告诉您吧,其实在五年前就有一只跟你们穿着一样衣服的队伍走进了这里,那时我给他们做了向导,可是到了一半的地方就让我回去了。我当时也纳闷了,毕竟还没到地方就让我回去那他们怎么到达那里。结果没想到的是……”

他顿了顿又说:“没想到的是自那以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两年前有猎户上山打猎时在一个草丛处发现了几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正是那伙人里的。可是这中间隔了三年啊,您想想什么样的尸体能三年不腐?那绝对是怨气极重的怨灵啊。于是在当天就将这几具尸体火化了,又怕染上晦气连做了三天法事。”

他说到这儿神色忽然紧张了起来似是考虑要不要说下去。我点了点头他才叹了口气接着讲下去:“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头七那一天的下午。那个发现尸体的猎户忽然疯了似的朝山上跑去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可是谁都没听懂。但是到了第二天有人去他家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七窍流血而死眼睛死死的瞪着墙角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的惊吓一样。嘴角还勾起了一个怨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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