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心疼
“我再说一遍，我这是职业素养，不是性无能！”
饶是叶问舟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被人这样说，更何况他真的不是性无能。
“别乱喷口水好不好，处男可是会传染的。”康丽丝却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
“女生会被传染处男才怪！”叶问舟简直快被气死了，“再说处男根本就不会传染！”
等等，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叶问舟面露古怪的说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以我是处男为前提在进行对话？”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啊，年纪轻轻就性无能，那肯定是处男没跑了。难道你还指望会有小学生跟你交往？那要是被抓到了，可是要被枪毙的！”康丽丝煞有其事的说道。
淡定，叶问舟你要淡定！
叶问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对你这句发言有两项异议。第一，我不是性无能，这真的是职业素养，不信的话改天我们可是在床上试一试。第二，我也不是萝莉控，不可能去找小学生当女朋友。”
“我就假装你的两项异议都成立，可你不还是个处男么？”康丽丝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
“……”叶问舟无语。
我的确是处男没错，简直无法反驳。
“不过算了，我的确对你的那方面带有偏见。”康丽丝好像放过了叶问舟。
“你知道就好，没事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叶问舟没好气的说。
“别乱喷口水，会传染别人处男的好不好？”康丽丝竟然还朝着叶问舟做了个鬼脸，虽然言语可恶异常，但是只穿着内衣裤做着鬼脸的康丽丝，真的好可爱……
妈蛋，叶问舟你是抖M么？
“我就承认吧，我是处男没错。”
最终，叶问舟被迫说出了充满耻辱性的台词，换来的是康丽丝一脸满意地点点头。
“一开始就老实承认就好了嘛。能够看到我的裸体，可是一件超级幸运的事情，这样的幸运足以能够换取你一半的寿命了，所以你不应该做无畏的挣扎，这样只会自讨苦吃。”康丽丝若有其事的说道。
“你是死神吗……？”
只要用寿命进行交换，就能看到康丽丝宛若艺术品般的裸体？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未免也太可怕了一点……
“你用不着担心……”
康丽丝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柜里取出白衬衣，穿在带有蕾丝花边的水蓝色胸罩上。
这个时候叶问舟当然不会再跑到书柜后面偷偷摸摸的看了，那样的话会显得很蠢，他索性光明正大的紧盯着康丽丝穿衣服的动作。
干练，清爽，又透着性感与年轻的美感。
“苏荨那边我会替你保密的。”康丽丝忽然说道。
“这跟苏荨有什么关系？”叶问舟完全不懂康丽丝的意思。
“她难道不是你现在暗恋的对象么？”康丽丝理所当然的说道。
“才不是。”叶问舟一口否定。
“这样啊。难不成你还对王颖儿念念不忘？那可是个不祥的女人呢。”康丽丝随意的说着，“我看到你一回学校就找苏荨说话，就就以为绝对是那样没错，所以才想要套你的话来看看。”
“请不要在闲聊之中套别人的话，就算是要套话，也请不要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叶问舟瞪着康丽丝说道。
“真啰嗦，你是想被我切掉么？”康丽丝显得有些不耐烦。
“真要动起手来，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叶问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康丽丝的这些情报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也不过是今天才回学校而已，两个人加起来认识甚至不足两天，虽然是初中同学，可俩人压根没同过班，根本就没有认识这一说。
总感觉事情透着些许不同寻常……
“每次都是苏荨主动来找我说话的，虽然我们明明就不在一个系。”康丽丝快速转移话题。
“啧啧啧，瞧你的口气，你是想说苏荨在暗恋你吗？”叶问舟面露不屑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叶问舟接着说道：“苏荨只是单纯地喜欢照顾人罢了。单纯，而且过度地。她有着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误解，认为最没用的家伙同时也是最可怜的，她觉得没用的家伙都很容易吃闷亏。”
“那的确是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误解。”康丽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最没用的家伙明明就只是最愚蠢的而已，情商和智商双低，才会显得一无是处。”
“呃……我总感觉你是在吐槽我情商和智商双低。”叶问舟叹了口气，“你这人说话还真是恶毒呢，我哪有你说得那么糟糕。”
“全都写在脸上了啊，那还不糟糕？”康丽丝惊讶的说道：“我又不瞎，你自己看不见吗？”
“看不见！”叶问舟立刻反驳。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康丽丝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叶问舟。
这个时候，叶问舟才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康丽丝会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些应该全是苏荨告诉她的。
毕竟苏荨是个老好人，而且在她的认知里，貌似已经有了“叶问舟正在追求康丽丝”这样的概念，所以当康丽丝向她提出询问的时候，她便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康丽丝。
这也就解释了，在中午的时候，为何康丽丝能够准确的找到医学部团委办公室的门口，知道叶问舟会在那里。
还有关于自己家人的情报……
康丽丝自己也应该非常清楚苏荨的个性才对。
当叶问舟向苏荨询问康丽丝的事情的时候，苏荨也表现出十分关心康丽丝的样子。
“你也给苏荨看过病吗？”康丽丝看似随意的问道。
“不算吧……”叶问舟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她的身体挺健康的，只是因为麝香百合的缘故睡眠质量有些差。”
“嗯。”
康丽丝将衬衫最后一刻纽扣扣好，再套上白色针织毛衣。
看样子她似乎打算先串号上半身再来决定下半身的搭配，原来如此，每个人都有各自习惯的穿衣顺序。
康丽丝完全不在意叶问舟宛若实质的视线，将身体正对着他，继续着穿衣服的动作。
“其实，我们之间应该拥有更多的信任。你就算不相信苏荨的眼光，那也应该相信你的外公，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每周做一次针灸，我有十足的把握将你外公的心脏病彻底治愈。”叶问舟能够感受到康丽丝对自己的矛盾情绪。
她似乎并不怎么信任自己，但又好像十分信任自己……
“是吗？不过，叶问舟。”康丽丝语气郑重的说道：“很抱歉，我对你连一半的信任都没有。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被骗了好几次了，没办法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特别是在使用玄学的情况下。”
有六个江湖骗子说过同样使用玄学的话。
但那六个人，都是骗子……
而且，叶问舟有理由相信，康丽丝所遭遇的骗子，并不仅仅只有这么六个人。
“坦白的说吧，我完全不对你抱有期望，因为抱有期望就意味着会失望，而过多的失望则会让我绝望。我对于你口中的所谓的天命绝脉，几乎已经放弃了。”
那是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叶问舟清晰的感受到了，有一层冰雪始终包裹在康丽丝身上。
无论是骗子还是家人，都会失去关于她的身体会忽然消失的记忆，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记得。
这让康丽丝不止一次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所以她不想对叶问舟抱有期待，这样的话就不会失望，更加不会有绝望了。
这样的康丽丝让叶问舟心底微微有些发酸，他忽然开始心疼起眼前的女孩。
他想起了记忆之中的康丽丝。
那是一个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地女孩，她应当沐浴在阳光下，向世人展现自己姣好的身段与优美的舞姿，让世界都知道她的美好。
可这样的女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