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招
这天,千雪正和往常一样留在宇文翰的书房侍奉,阿右则站在一侧,微微疲惫的眼神不时在千雪和王爷身上转换。
他有些迷惑,王爷这些天似乎心情不大好,尤其是千雪在身边的时候,总是指使她去做本来不需要她去准备的事情,有时候杜姑娘过来,王爷又会故意对着千雪百般温柔,惹得杜玲面露不悦。
倒不是阿右多心,但是王爷似乎有些忘乎所以,最近皇帝虽然并没有刻意刁难,但是王爷在朝堂上已经是孤立无援,就连先前支持王爷的人也都逐渐倒戈,只剩了一个三朝元老还在苦苦支撑。
不过人老迷糊,那元老在朝堂之上,往往说不到点儿上,皇帝也未将他放在心上。
“王兄,你在吗?”
听声音好像是宇文钊,千雪听到他的声音,心底里顿时升腾起一阵怒气,之前的仇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如此小人,哪天栽倒她手里,定要他好看。
“王弟,你就不能沉稳些?整日里一惊一乍的。”
宇文翰出言微训,不过面上却是微笑,宇文钊虽然与皇帝一母同胞,但是却是从小养在宇文翰母妃的手底下,倒是与他情同手足更比皇帝。
“嗨,在王兄这里,还谈什么礼仪,嘿嘿。”
说完看着宇文翰身边的千雪嬉皮笑脸起来,千雪看见他轻浮的样子,不禁有些反感,但是面上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略欠了身,喊了一声王爷。
那宇文钊不与她计较,只单单的走到她身边,伸出脑袋在千雪的脑袋顶上缩了缩鼻子:“我说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原来是你身上的,嗯,茉莉。”
千雪皱了皱眉,正欲恼他,只见宇文翰一把搂过宇文钊的肩膀,顺势将他带离了千雪的身边,然后拉着他去了别处,那宇文钊哎哎了几声,临走说了句:“等会去找你。”
千雪白了一眼,并未跟上,离开书房去准备他们的午膳,一路无话。
宇文钊跟着宇文翰去了小厢房,这里清幽典雅,是宇文翰练剑的所在,但是平日里少有人来,这里不禁也有些寂寥。
“王兄,你拉我做什么,刚才那个丫头可爱的紧,逗逗她而已。”
宇文翰不理他,只是扔给他一把剑,然后起势,手里的剑瞬间如蛇样弯曲游走,速度极快,虚与委蛇之间刀光剑影,俩人就好像跳走的神兽,打斗不相上下。
没过一会儿,俩人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宇文翰的剑做了个假动作,引得宇文钊去挡,可是半路却急转而回,剑就突然定在了他的喉间。
“王弟输了!”
宇文翰将手里的剑抽回扔到一旁的架子上,然后顺手拉过宇文钊坐在椅子上休息,汗珠浸透衣衫,俩人相邻而坐,款款而谈。
“唉,没意思,每次都输,王兄也不知道让让我。”宇文钊撒娇说道,虽然年纪比宇文翰小了一岁,但是正值青春年华,又全无烦恼,整个人透出一股朝气。
这点就和宇文翰不同,宇文翰年纪不大,但是早已经历人世间的生死别离,对除自己以外的人都颇有防备之心,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阴鸠狠毒,不如宇文钊面相和善好相处。
“让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日日让你,你的功夫怎么才能有长进?”宇文钊的话真心实意,让人不得不信服,到让宇文钊生出些惫懒讨打的委屈。
“王兄倒是说说,我日日在府上都无聊的紧,也没个可心的人陪我,王兄就不心疼吗?”语毕,宇文钊一脸真挚的看着宇文翰,司马昭之心,桩桩件件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