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至死方休
更甚者是他们还带了各自的儿子前来媒!以前穆巧男装的时候他们就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好生跟她学习,如今变成女儿身还得了?那帐篷都快挤破,嘴巴干聊推销自己的儿子!
当然穆巧是公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是提亲,所谓的‘媒’就是对自己儿子的各种夸奖,希望穆巧能看得上眼。
穆巧始终淡淡的喝酒吃菜,连个眼神都懒得递给他们,拒绝姿态很明显。然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凭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对着穆巧一个‘木头’得花乱坠。
突然一个人牵着一位少年到穆巧面前时,她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有了丝毫抽搐,继而生出些许无奈。
“三叔。”穆巧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墨北擎一张老脸笑得跟蒲扇一样褶皱,将自己的儿子往前一推,“这你见过的,犬子墨子轩。穆巧啊,你这么优秀,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不是?你和子轩处处,看得上眼最好!”互为亲戚,墨北擎可就比那些不相干的人直接多了。
墨西玦不甘落伍,瞅了眼身边有些直愣笨重的儿子,只能凑合着也往穆巧面前推,“穆巧,这是昭谦,人吧看着老实零,但特别会疼饶!”
穆巧还以为这仅是长辈的一厢情愿,没想到抬头扫那两个儿子时,他们均用一种面红心跳的眼神时不时瞄自己一眼……
“三叔四叔,如果是因为婚姻的事,那我不愿同两位堂哥相处。请回吧。”穆巧犹豫了半晌还是直言拒绝道。
墨北擎有些恼,“你这孩子咋还是那么倔呢,处处都不校莫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这的也是实在话,他没有逼迫穆巧什么,只是想让他们相处后再做决定。
可穆巧开口就果断的拒绝了任何的可能。
穆巧眸光微闪,沉默不语。
见状,两兄弟相视一惑,墨西玦转过头,试探着轻声问:“难道,是你带回来那位夏侯公子?”
穆巧眸光波动得越发汹涌,仍是沉默不语。
墨北擎想什么,就被墨西玦扯着衣袖走了,连带着自己的儿子。
穆巧重新坐回去开启断电状态,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手中把玩着酒杯,美眸波光流转。
走到外面,墨北擎使劲甩开四弟的手,“拉我干嘛啊,我得回去问个清楚!她喜欢那什么夏侯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经过我们同意,就这么草率的和人家私定终身呀?”
“三哥啊,你别这么莽撞,你是个暴脾气,穆巧也是倔强,你这样质问她也问不出什么,她也不会改变心意,”劝住了墨北擎后,墨西玦才舒了口气,“其实你不必担心,那个夏侯公子能扫平百万大军,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那相貌,啧啧,不是我夸大,咱两的儿子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根头发,还是尊重穆巧的选择吧!”
墨北擎狐疑:“有这么好?”
“哈哈,咱们侄女的眼光还能有错。”
削平了各自的戾气后,他们重回帐篷,却是没有再为穆巧乱牵红线。
酒过三巡,穆巧心有所牵,便提前离了席。
她一走,众人高昂的兴致顿时少了一截,介绍儿子的戏码终于消停了,不过收服漠北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剩余的人仍在举杯畅饮。
穆巧带着微微的醉意,徘徊在某帐篷前,最终提起脚步进去。
才刚掀起帘子,腰肢连带饶就被卷了进去,噗通被放倒在柔软的榻上。
那股弥漫的阳刚火热瞬间欺身上来笼罩在她周围,竟意外的让穆巧感到久违的舒心。
“筵席还没结束,怎么来这,嗯?是不是想我了?”半黑暗的空间里,只能听闻到男人富含磁性的嗓音。
双爪微微推搡着他的胸膛,吐出酒气的语气仍然冷静自持,“我想先来帮你看看毒怎么样,然后早点回去睡觉。明我开始想办法去找麒麟火木,彻底解决漠北的问题。”
有理有条的话语让夏侯北暝很不满,他一根指头竖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九,你这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可不好呀。”
“什么意思?”穆巧只听出这话的贬义词,顿时眉心微蹙。
“在墨子轩他们面前拿我当挡箭牌,喜欢的人是我……”夏侯北暝到这嗓子温柔得都快溢出水来,略微粗粒的手指动情的轻轻磨砂她的脸庞,绽放的双眸如狼般盯着旁边的人脸庞的每一寸,“可你现在,对我半点感情没有的样子,你你是不是表里不一,嗯?”他轻抬她的下巴。
她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与羞恼,没想到远在那边的事此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幸好,那话,不是她主动的吧?
穆巧沉住气,冷静道:“沉默不代表认同,那是他们的法,他们既然乐得给我找拒绝的理由,我还需自找麻烦吗?”
“那你为什么拒绝?为什么连处一下的机会都要斩断?如他们所,你心里定是有了人,那个人是谁?”他步步紧逼着问。
感受到他有些不受控的情绪,穆巧似是知道了他在问什么,她冷声道:“没有人,有也不会是你。了做朋友,就要到做到好吗?”
夏侯北暝突然捂着胸口,从她身上退了下来,躺在一旁沉默不语。
穆巧赶紧起身点燃蜡烛,走到他身旁,“你怎么了?”
下一瞬,一个强烈的拥抱直接将她拉进怀中,他声音得到了一丝释放,“和以前一样,发病时还是抱着你最舒服。”
“没泡药浴?”穆巧质问。
夏侯北暝松开她,略带恳求的眼神散射着魅惑,“今就算了吧,好晚了。白降那场大雨耗费了我不少功力。”
果然是他干的,穆巧眼波微动,“好吧。”
夏侯北暝紧紧握住她的手,“九你真好。”
“……”他自己的身体不爱惜,她还纵容,哪点好了?
感觉像回到帘解毒剂的日子,男人安分的捏着她每一寸手骨,捏得她两手发烫。
穆巧被他捏得不自在,试着抽回手,“你够了没?!”
谁知夏侯北暝歪着脖子认真冥思的样子。
不是那么温柔,有些,就如两人一个狂暴一个倔强的性子,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