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我已有你的骨肉了
大殿敬茶发生的突变事故,让满朝文武百官都不明所以。后来看到皇上网开一面,给静妃一个单挑的机会,这也等于是赦免她的罪了。纷纷传说静妃扮哑巴多年潜伏在皇宫,处心积虑不惜勾引皇上,就是为了报仇,她的仇人就是苏媚儿。
说当年苏媚儿杀了她的全家,这会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武功不如苏媚儿,所以就她的儿子身上下手,用非凡的床技将皇上凤炫彤迷得七荤八素,然后同意纳她为妃。再在敬茶的时候,欲想杀苏媚儿。岂料,事情失败。
各种说法,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彤儿,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哑奴?不,那个假冒的哑奴?”敬茶之前,苏媚儿已提前得到儿子的提醒,所以在殿上早有防备。只是没想到她的杀手锏是泼毒茶,不过,这等雕虫小技于她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现在还不能杀,放在天牢那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一些收获。”凤炫彤慢慢地说,年轻俊美的脸上现出少有的沉稳之色。
“彤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哑奴是假冒的?还有,那只小白兔呢?”苏媚儿问。
“昨天发现的!母后,您现在还能赶制出一串七彩水晶珠来吗?孩儿要去您说的那个时空去!”
“你随时可以用那串七彩水晶珠去啊!”
“那串珠子被小白兔带走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苏媚儿听到这消息,差点从座椅上起来。
“就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误会孩儿要杀她,所以带着那串珠子走了。”凤炫彤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自己的母后。
“母后,这次您一定要想办法赶制出一串七彩水晶珠来。”
“你以为那是去逛街啊?说去就去那么容易的啊?那个串七彩水晶珠仅仅八颗,母后可是花了三年才收集到,上面的八卦轮盘可是花了母后整整半年的时间才刻好的。”苏媚儿蹙紧眉心望着这个明显陷入情网苦恼中的儿子。
“可孩儿现在焦急着想去的话,不知道了望台上的八卦轮盘是否可以启动?”凤炫彤望着这个在他心目中几乎与神能力相媲美的母亲,眸底带着深深的崇拜和祈望。
苏媚儿沉思良久,道:“可以试试,但是不能保证将你送到另一个时空的地点是与小白兔在同一个地方。只能是尽量让你们落在同一个国家的同一座城市里!”
“媚儿,我们已准备好明天启程回北寒了。”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凤厉靖插嘴道,暗示妻子没时间留下来研究那个什么八卦轮盘时空穿梭隧道。
“父皇,这事对孩儿很重要。就让母后先留在西凉,晚些时日再回去。”他知道父母恩爱,父皇舍不得离开母后。
“彤儿,其实那个哑奴对你真的很重要吗?父皇的意思是,如果不重要的话,就别让你母后费那个心思研究八卦轮盘的事了。七彩水晶珠被哑奴盗去就算了。”凤厉靖心底想的是什么,谁听不明白。
苏媚儿听了,第一个就忍不住地掩嘴轻笑了起来:这个老不害臊的!
“哑奴于孩儿来说,就象是母后于父皇一样。”凤炫彤郑重其事道。
凤厉靖看到他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凝重,意识到孩子对那个哑奴的感情真不是一般。他把目光投到妻子那里,见到苏媚儿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愕然。她的脑海飞快地闪过哑奴的外貌,还有自己儿子对她这几年的专宠,心下便有了一丝了然。走到凤炫彤的面前,柔声道:“彤儿,老实跟母后说,那个哑奴是不是袖瑶?”能让孩子这般深爱的,除了袖瑶,还能有谁?
“母后……。”凤炫彤红眸露出犹豫不决。
“母后不是反对你与袖瑶。虽然袖灵让母后厌恶,但袖瑶与她母亲,母后并不讨厌。老备是因为母后而死的,他们家除了袖灵之外,其余的,都不错。”苏媚儿徐徐道。再讨厌那双相似的眼睛,但与儿子的爱情、幸福比起来,那些都不是重要的。
提及袖灵,凤厉靖便不再吭声,也不再想管这些事了,佯装翻开手边的书籍,并专心致志地看起来,一副立即沉浸其中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既然母后不反对,凤炫彤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是的!哑奴就是小瑶。孩儿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后来才发现她就是小瑶。可孩儿一直又觉得很奇怪,她脸上的伤明明是可以治好的,义父在世时,曾调有外敷药给她,可她却一直压在箱子底下不用。还有,她也从来不告诉孩儿,她自己就是小瑶。孩儿以为她想为家人报仇,所以也装作没有认出她,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昨晚发了那些让她误会的事,她走了。母后,孩儿担心她在那边受欺负,想早点去找到她,向她解释清楚这些误会。”
苏媚儿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冤孽,辗转反侧,最后还是走在一起了。不能不说这缘份的强大啊!
她答应了自己的儿子,尽快与国师研究八卦轮盘启动的事。为此,她继续留在了西凉。而凤厉靖则先回北寒去了,再不舍得妻子,可抛下朝政近一个月,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政才行。何况北寒最近正在商讨迁都之事,要将北寒的京城搬迁到新兴的现代都市龙凤城去。
滋事重大,不能群龙无首,于是凤厉靖先行启程回北寒去了。
凤炫彤近几天把心思都放在了望台上的八卦轮盘上去了。而新婚近十天了,新皇后玥惜每一晚都是孤枕难眠,一方面提心吊胆地想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另一方面又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出宫去找颜轩?
在皇上退朝后进御书房时,玥惜终于在御书房见到了凤炫彤。
“皇上……。”叫了一句皇上,玥惜委屈的泪水便流了下来。
“有人欺负皇后了?”凤炫彤问的时候,眼睛仍然盯在奏折上面。
“皇上……您是不是不喜欢臣妾了?”就算眼前这人是仇人的儿子,但她玥惜是真的喜欢他啊!
凤炫彤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对面泪流满面的女子,心想这些女人可真会演戏,眼泪说来就来,当然,他自认为自己的表演也不会差,就象现在脸上的笑容和眼里的深情。
“喜欢啊!朕现在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了。”
“那为什么皇上现在每晚都不召臣妾侍寝,是不是臣妾哪做得不对?让皇上讨厌了?”玥惜的流泪变成了细声的哭泣。
凤炫彤装做很无奈地按了按额头道:“这案台上的奏折每天如山,批都批不过来;每天晚上还要跟母后、国师观星相,忙得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确实是这样,听宫女说每天晚上皇上都是在了望台上过的夜。大清早才下来沐浴更衣去早朝的。
“那臣妾在宫里没什么事,每天除了给母后请安,余下的时间觉得挺无聊的。不知道皇上可不可以让臣妾经常回御戏园去学戏或者跳跳舞?”玥惜有点不安地提出要求。
没想到凤炫彤一听,立即就答应了:“可以!既然玥惜觉得在后宫无聊,那就去御戏园多点走动走动吧!免得你天天象关在笼子里的鸟似的,想飞都没办法飞。”
话说得一语双关似的,但玥惜却没有多想,听到皇上准许她去御戏园,哭脸马上转为笑脸,很快就高兴地离开御书房了。
当天,玥惜就去御戏园了,听说在那里听了半天的戏!
第二天,她继续去了,但不是听戏,而是去了后台,换上衣裳,画上大花脸,自己唱起戏来了。两个跟随她的贴身宫女一直站在台下等候。
颜轩下了早朝后,便在皇宫的门口骑上高头骏马,准备回府,跟随听遣的小厮递给他一块玉佩,他见到,不由微微变色:“送玉佩的人呢?”这是他送给皇上新婚的贺礼。
能把它拿出来的,除了皇上就是皇后了。而皇上刚刚上朝的时候见过,在皇宫外面拿出来约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那人说他在前面的马车内等将军,马车上面挂着一串红色葫芦的!”小厮答。
“嗯,你们都先回府,我有事先去军营。”颜轩说完,便一夹马肚先行走了,在前面拐角的内河边上,柳树下果然看到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上面挂着一串醒目的红葫芦,还有一个低着头,哈着腰坐在那里的赶车老头。
他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便将马拴在柳树下,然后上了马车厢内。
“驾”马车动了起来。
颜轩看到车厢内的女子,便揖手施礼低声道:“不知道皇后找末将有何吩咐?”
“颜将军,怎么办?我已有了!有你亲生骨肉了!而皇上和我至今未洞房,这事就要瞒不住了。怎么办?”玥惜按琬灵给的剧本去演这场戏。
颜轩乍一听,吓了一跳!时近中秋,可他的额头和鬓发底下很快就冒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