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

不等张小玉多想,南宫月径自抓起她一只纤手,塞过一叠银票过去,表情冰冷的说着:“这是本王许你的二十万两黄金,都存在周家钱庄了,你若有时间便去取!”说着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丫的,把我当什么,给钱了就是大爷啊。南宫梦的事情自己还一头雾水,南宫月又突然横插一刀,着实让自己有些找不到北的意思,可是眼下自己真是缺钱,还是先留下的好。一边想着,一边努力地往衣袖里塞。

请命去西疆,那现在肯定还在府上,不行,我要去找他,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张小玉随手拉了一个酒楼的小厮,便上了马车急急地往庄亲王府上赶去。

马不停蹄的到了庄亲王府,张小玉不管不顾的下了马车就直直的往府上闯,几个侍卫拦腰截住,其中一个长相凶悍,带了略腮胡的圆脸大汉喝道:“什么人,胆敢独闯庄亲王府?”张小玉一只纤手挡住腹间的长刀,眼神带了乞求的低声应着:“大人,容情禀报一声,告诉世子爷,暖床丫头张小玉求见!”圆脸大汉双眼迷城一道线,带了不屑的神色看向身前的女子厉声道:“世子爷现任护国先锋,明天一早就要领兵去西疆,姑娘还是少费些口舌!”明天一早,这样急,眼前一闪,恰看到偏角门走了一抹落寞的身影,小腹微微鼓起,大概也是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吟儿,张小玉心头微触,一个比自己更不堪的女人,还是快些走了的好,于是故作坦然的后退两步,看向几个侍卫福了福身子,转身急急的上了马车。

“刚才是谁?”吟儿一只纤手支撑着腰背,面容浅笑着看向略腮胡侍卫。

那侍卫慌忙双手抱拳,弯下身子低声道:“来人自称是世子爷的暖床丫头,让手下给挡下了!”吟儿面色微顿,心头思量一会儿,道:“你可曾告诉他世子爷明日出征一事?”侍卫面色一惊,带了忏愧之色的小声应着:“手下愚蠢,是说了世子爷出征的事情。”吟儿恢复浅笑的表情,淡淡的说着:“无妨,她毕竟是世子爷的女人!”说完,转身悠悠的往内院走去,脚步明显比来时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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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历六月初八,清晨的阳光格外明朗,酷暑的风带了丝丝的粘,吹在身上仍觉得热气不减。周边扎眼的绿,绿树成荫、绿草连天,为这个酷热的暑气,减去几分愁闷。一行浩荡之师穿梭在原野绿地之上快速前进。前方一支骑兵发现远处矗立一抹清瘦身影,不觉纷纷多看了几眼,“去禀报先锋,前方有人阻路。”

队伍越来越近,张小玉独身站立在大陆中间,几乎能感到脚下的路也跟着颤抖不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原来,汉刘邦带领千军万马的情景是这样的宏伟气魄,南宫梦,一张俊美妖艳的脸袋,若要上了战场,对方舍得让你成为刀下亡魂吗?

队伍停止前进,一个英伟不凡的身姿跨着骏马飞驰而来,一阵清风袭过,瞬间在张小玉紧闭的双眼前静了下来。“有事吗?”一个嘶哑的声音带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低声说着。

张小玉渐渐睁开双眼,寻声抬头,还是那张妖惑众生的俊脸,却变得疲惫不堪,眼睛里布满猩红的血色,表情中全是阴冷之色,或许对自己阻拦大军前行的举动很是不满,一身矫健的铁马戎装,将平日里的柔媚公子衬得英伟不凡。张小玉眼神带了欣喜的看向身前俊美男子,柔声说道:“我昨天一直在长街路口等你,你没来,我就去府上找你——”

“有事吗?”南宫梦不耐烦的打住她的长篇叙述。

张小玉脸上的笑容僵住,少许,目光变得呆滞,顿了顿道:“王爷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此次去西疆,凶多吉少,所以你一定要——”

“知道了!”南宫梦不等张小玉说完,抽身驾马而去。少许,行军队伍逼近,一行骑兵快马加鞭的奋力往前赶着,只等行军大队走出老远,张小玉才恍惚回神,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和孩子会等着你回来!”再一次,自己成了别人的负累,孩子,难道你真的这样不招人喜欢?“小玉,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以后有了孩子,我更会加倍疼他!”王恒的甜言蜜语依然挥之不去;“娘子,我只认我们的孩子!”南宫梦那双令人痴迷妖媚凤目,依然让我陶醉未醒。上天,你只会拿我来开玩笑,对不对?

“姑娘,我们回去吧?”福伯牵了马车看着神情落寞的张小玉,带了心疼的寻声问去。

张小玉目光停在南宫梦远去的放心,低声应着:“好,我们回去!”

马车缓缓驶在路上,张小玉侧倚在马车一角,心情糟糕透了。为什么,每一次只要牵扯的孩子,每个男人都变得面目全非,王恒那混蛋是,南宫梦那妖孽也是,什么海誓山盟、什么非卿不娶,都他妈的见鬼去了,男人、男人,张小玉满脑子都是两个骗子的花言巧语,一头顺滑青丝已被一双纤手抓的像个疯子。

“你们是谁?”福伯在马车外面胆战心惊的大声喊着,“要干嘛?”

“里面可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只听一个闷着嗓音的男声传来,张小玉慌忙收住内心的伤痛,静静听着车外的动静。“不是——”福伯颤颤巍巍的遮挡着,高声说着:“各位大侠是要钱财吗?都在老朽这儿,全给您,拿去便是——”

“头,别跟他废话,先杀了里面的人再说!”只听外面几个人一把将福伯跑出几米之外,一个大手猛地将帐帘掀开,扫视马车内里,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完全看不出是何相貌,痴傻着看向众人,捏着嗓音滴滴的说道:“嘿嘿,好多鱼哦,你看!”

福伯忍着疼痛爬将起来,抱住一个黑衣蒙面人乞求道:“求求各位大侠,饶了我们一老一少吧,求求您!”“去——”被抱住大腿的黑衣人再次将福伯甩出老远,愤愤的骂道:“头,我们接的这张大单,就是为了杀一个疯女人?妈的也太晦气了吧!”那被他唤作头领的黑衣男子,眼神里也全是不屑。几个人纷纷朝身后唾了口唾沫,满嘴的江湖道义,共同起誓此生绝不将此事公诸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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