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转的命题

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收获都必须努力,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安朴毅和安悠夏之间便是最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

2014年10月2日是安悠夏的休息日,安朴毅决定带着她去做从来没有做过的陶瓷,或许心情就会不错起来,也不会再惦记那个本就不该出现的唐遥晏。

安悠夏很久没有和安朴毅说话了,她心里满满的愧对已然让她不知道以什么脸面什么身份去和他说话,说对不起还是其他的问候。当安朴毅问她去不去做陶泥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一是因为他对自己从小到大悉心的照料,甚至还有因她而断双腿;二是她早就想去玩玩陶泥了,可是每次都是没有时间又或是唐遥晏说那个太脏太恶心了,她就甩手不做了。这是她第一次推安朴毅的轮椅,那个感觉不是沉痛而是好奇,对轮椅构造和被宣判终身残疾时安朴毅是如何让自己接受成了残疾人的事实的好奇。

同样都是第一次接触陶泥,安悠夏连最基本的长条都做不好,她只是手有点抖加之她的心中没有一个她想做的东西,完全没有概念没有模本的作品是不可能被完成出来的。而安朴毅,刚入手便在心中有了计较,安悠夏还在奋力的捏软那些陶泥时,他的作品就已经初步被定型了。

是一个小小的小女孩,仔细一看俨然就是安悠夏的翻版,趁着时间还够他又做了一个健康的自己,单膝下跪手里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两个组合到一起便是一个求婚时的场景。不管是烧陶还是上色,安朴毅都是自己亲自做的,他不想再把他的小阿夏交给别人,把两个小人组合到了一起放在身后走进那个还在和陶泥奋斗的安悠夏,趁她不注意将一把陶泥抹在她的脸上。

他笑着说她是个楔猫,在她反击想给安朴毅的脸蛋上画上一些陶泥时,双手却被他紧握住,他细心的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陶泥,那细心的样子不禁勾起安悠夏心中的愧疚,那样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一点也不嫌弃她脸上的污秽,还满脸认真的轻轻擦拭,眼里更是除了深情浓爱别无其他。

她,怎么能怀疑这样一个人对她只是扭曲的占有欲?

眼眶渐渐蓄满的泪水终于摆脱束缚,一滴一滴滑落,滴至安朴毅的心里,“小阿夏,弄疼了?那我轻点。”他的手下更是小心翼翼,脸上的认真越积越多,直到眼泪怎么样也擦不完,他只能一个环抱,将安悠夏做到自己早已没有知觉的双腿上。

一颗一颗的泪珠,被他当作世间珍宝吻去,最后小心的在她的双眼上印下一吻,“真好!”

安朴毅是学什么做什么都能得到百分之百成功的人,唯独对上安悠夏,他只能俯首称臣对她弯下自己的黄金膝却还是得不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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