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连条狗都不如
大致四十分钟的车程,陆景知的黑色轿车,驶入了陆家老宅的花园,管家连忙绕过喷泉上前迎接,但见姜语宁也从陆景知的车上下来。
“二爷,姜小姐。”管家恭敬迎人,心头自然也诧异,没想到姜小姐会和二爷一起出现。
“陆宗野在哪?”姜语宁直接冷声的询问。
“在客厅等您。”管家恭敬的回答道,随后,便替姜语宁推开了老宅的木门。
“你先进去。”陆景知站在门口对姜语宁道,并且用眼神示意管家,不许进去通报。
管家狐疑的颔首,虽然好奇,但也遵从照办。
姜语宁回头看了陆景知一眼,这才昂首挺胸的进入陆家的客厅,随后,便见陆宗野母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小贱人,又在谁的床上赖着呢?我以为你有多在乎你智障爷爷,没想到,你居然让我等了整整一天。”陆宗野见姜语宁终于出现,起身就想动手去抓姜语宁的手臂,但是,却被陆母给拦住了。
“不是我说你,语宁,宗野早上就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李淑彤暗示陆宗野,不要动粗把事情搞砸了。
姜语宁看着这对自视甚高的母子,打心眼里觉得厌烦,不,是厌恶。
真的,和这对母子多相处一秒,她都觉得恶心。
但是,天神在门外看戏呢,不管怎么样,她也得好好发挥所长。
“我没想到,你们陆家还肯接纳我。”姜语宁故意放低姿态回答。
“一听能和我结婚,激动得不敢相信了吧?毕竟……你们姜家已经落魄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还能有这个机会进入陆家的大门,是不是……很兴奋?”陆宗野听到姜语宁那句奉承的话,尾巴马上就翘上了天。
“是呢。”姜语宁强忍着不适点头。
“语宁,既然你还想嫁入陆家,那么伯母也说几句丑话在前,毕竟你们姜家也不如从前,我也是为了你们小夫妻未来的生活可以更加幸福,你说是吧?”李淑彤放下手里的茶杯,摆出一套长辈的姿态,故作高雅。
“你说,我听着。”姜语宁索性在沙发上坐下,站得腿酸。
“第一,你和宗野身份悬殊,你嫁到陆家以后,就要遵守妇德,凡事以丈夫为先,任何时候,以丈夫为重,这点,你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第二,你嫁入陆家以后,我不反对你出去拍戏,但是你所有的收入,都要交给我来保管,毕竟你们那圈子那么乱,我要保证你不会出去乱花钱,毕竟宗野在陆家做事,也很辛苦。”
“第三,宗野是陆氏的总裁,应酬难免很多,有时候不回家是寻常事,你别整天大惊小怪的,要体谅丈夫。即便有时候宗野在外面和什么女人靠近了些,也是生意的需求,你别抓着不放,给陆家开枝散叶才是首要任务。”
“第四……”
听完前面三点,姜语宁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没想到,她还能有四。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所以,姜语宁立即将她打断:“如果我记得没错,伯母在嫁入陆家之前,是个卖首饰的售货员?”
李淑彤一听,神色立即变得愤怒而锐利。
“姜语宁,我妈跟你训话呢,你插什么嘴?”陆宗野立即出声呵斥姜语宁。
“陆宗野,按照你妈这种思路,你还是个低等血统呢,真以为自己有皇位继承?我还好奇呢,陆家多出优秀人才,怎么到了陆宗野这就成了畜生了,原来是有原因的啊?就你妈这种出身,你能当上陆氏的总裁,已经是老爷子格外开恩了,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得老爷子青睐?这辈子就别想。”
姜语宁毫不含糊的怼了回去,一句话说完,完全不带喘。
“姜语宁!”
“李女士,我看不上你儿子,并且,坚定认为看上你儿子的人眼瞎。骄奢淫逸、惹事成瘾,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一条狗还有同理心呢,他连条狗都不如,我想嫁给他?我十六岁就提出要解除婚约了,是谁眼巴巴的跑到我爷爷面前求情的?李女士,你没失忆吧?”姜语宁掷地有声的反问李淑彤。
“我十七岁的时候,又提了一次,还是你李女士,跑来给我爷爷下跪,并声称,只要我遇上喜欢的人,你们马上解除婚约,绝不强求,又失忆了?”
“你姜家已经没了,姜语宁,你拽个屁!”陆宗野暴怒的跳了起来大喊。
“我姜家就是没了,我也瞧不上你个彻头彻尾的……垃圾。”面对陆家母子,姜语宁毫不畏惧,气势完全不输陆宗野,“你爱娶谁娶谁跟我没关系,陆宗野,你知道吗?从十六岁开始,你在我心里就是一条蛆,我看到你只想吐。把爷爷还给我,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
陆宗野和李淑彤两人气得面红耳赤,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落魄的贱人,也敢对他们两人指手画脚。
陆宗野双眼泛红,胸腔不停起伏,指着姜语宁便厉声的威胁:“姜语宁,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姑奶奶手里有的是你的黑料,你让我生不如死?笑话……带着你那可笑的售货员亲娘圆润的滚出我的视线吧。”
姜语宁全然不为陆宗野的威胁所动。
“有种你试试?”
而这时候,客厅的大门口处,老管家捏着双手,面色难辨,心里实属为客厅那两位担忧。
二爷可是看完了他们两人羞辱姜小姐的整个过程啊……
尤其是在陆宗野那句威胁的话说完以后,陆景知直接迈腿走了进去,带着极致的冷酷和威严:“你想让谁试试?”
陆宗野和李淑彤万万没想到陆景知就在门口,吓得脸色骤然大变。
“景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淑彤新生畏惧,甚至是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陆景知阔步走到姜语宁身边坐下,神色很淡:“我?和她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