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眉红你一向观察入微,本宫向来对你宽松的很。”蒋玉忽地轻声道。
“一切全有耐于皇后娘娘的追扰,只是心中所念着,还是想知道为何,为何在更深露重的时候在皇后娘娘的宫殿之中,为何那么明显的遗留痕迹。”就这样着,眉红低着头,忽然就被四处撒网想要个新鲜罢了。
在蒋玉的一个淡淡的冷漠笑容之下,眉红又是被从暗中出来的青君强行灌了一碗特殊的药物。青君是从今今早回来的,对于蒋玉的遭遇,也是深感一番歉意。
对于眉红认定的真理的不屑,也是时候该让她记住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应该记住。
令牌曾经在先皇手中的消息也是在那时初见端倪的,也同样是因此,不管是秦还是离得近的浮月国,皆是因为影卫令曾经在先皇手中出现过的消息而对如今的大明既是深深的忌惮又是深深的窥觑。
倏地,穆连城推了桌子上的同时白玉的茶盏,点点青翠的茶叶零落的随着倾倒的茶水狼藉在御书房的汉白玉地砖之上。着,陈策忽地又是停下了正要着的话。
看着穆连城,眼神莫名,“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臣下看来,皇上还是多加注意一下,臣下在皇上手下也有良久,无论如何也不想因为今日之错误决定而害得在以后的皇上会因此而后悔。却是再无回头路。”
而此时长孙鸿旭仿佛是听见了这世间最有趣的东西,难得的一手撑着下巴,声音平缓着,仔细听来却仿若青山石上泉,无情却又在尾音之上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音调拖长,莫名觉得情深。
“你是,皇后娘娘在坤宁宫中辱骂了圣上?”长孙鸿旭轻挑起一侧的眉,饶有兴趣。
“正是,当时坤宁宫中的许多人都被皇上提前清退了出去,只不过那个时候皇后娘娘出的话实在是不容他人听不见。”
不容他人听不见?长孙鸿旭没有半点在意魏涯了一些什么,也不会有心情去理会他时不时就要来一次的耍宝。
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竟连一丝笑意也不愿意给予,然后伸出白皙而又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棕榈桌上敲了一下。
“你的自然是有道理的,想来区区茶水,你们下第一庄的库存要是比我这已经快要名存实亡的战王府里的要名贵许多。如是有空在我这里贪图一些可有可无的茶水,倒是不妨赶紧汇报了进程之后,回去下第一庄好好的享受不是。”
长孙鸿旭的漫不经心,魏涯却是在看到好友的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只想将手中的茶壶直接对着他的那张清雅卓绝的脸上直接拍过去!能够轻易拿出来,凭缘送人,手里应该也是还有的。
长孙鸿旭低头,正好看到了蒋玉变得有些冰冷的目光,征了下,才忍不住低笑了声,又退开了半步,这才又看着目光稍稍回暖的蒋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便真如你猜测的那样,今晚大殿上的,根本就是一场闹剧,那与你,蒋玉,又有什么关系?”
蒋玉眸含冷光,却并不让其外露,她眉眼弯弯,脸上温和地又端庄疏离地轻笑着,让转过身一直都看着他的穆连城不由眸光一暗,“皇上想要什么,臣妾,莫非是又有做的让皇上不满意聊地方?”
蒋玉这话的时候垂眉顺眼着,而这也是因为之前蒋玉还是极为爱慕穆连城的原因。
从前的蒋玉,也是上一世的蒋玉。
蒋玉垂眸,眼里凉凉地,又是有些凄惨地想着,以前的她,可真的,真的是喜欢极了穆连城。当真是见证了她曾经瞒着父母所偷看的话本之上的那个所谓的一见钟情的话来。
“呵呵,呵呵呵,怎么,青君,你怕不怕。”蒋玉笑。看起来,青君的武功的确是十分撩的。
且,怎么她这样看着,青君似是格外地关注着战王府的事情?
……
悠悠斜阳西下,余留昏黄光辉苒苒。
徐风吹来的凉亭之中,蒋玉正躺在侍女眉玉极有眼色下令人搬过来的青竹躺椅之上。一旁的石桌之上还放着一壶正是温热的鲜花蜜茶,凉亭之中尽是被一股淡淡的微微还泛着甜丝的清香笼罩着,来去不散。
而这样本该是岁月静好的画面,在往日的众饶认知之中,这穿着一身颇为明艳宫装的女子,有山有水,清风温茶。
对应的本该为白皙秀美的手上松松拿着一本书册,闲闲地翻看着,清风吹来,拂乱了美人额边的碎发,有美一人兮,山木为枝桂。
跪在地上的人顿时头一低,“回主上的话,如您所言,黑牢那边出事了。昨下午时候,我们的人来报,黑牢那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武功高强,我们的戎挡不住,然后……”
“然后什么?”穆连城也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连忙皱紧了眉问道。
“皇上,不仅是这些年你所抓在黑牢之中的许多人质,还有隐藏在黑牢之中的各样账册,当我们发现不对劲赶过去的时候,在原来放置账册的地方,那些账册……那些账册都已经不翼而飞了。而所进来的神秘人,属下无能,并没有看到。”
“你什么?”穆连城骤然抬头。穆连城颤了颤嘴角,眸光不自觉沉了沉,然后连忙撇头看着凉亭下的青碧湖水,装作状若无意的移开了视线。
蒋玉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察觉什么,又是默默移开视线。
她看着石桌之上的她之前的那杯已经被重新续沏了茶水的白玉圆杯。微微挑眉,伸手即将白玉圆杯端在手中,穆连城的视线不知何时也跟着蒋玉的动作看过来。
蒋玉几近透明的手指轻轻执了玉杯,却是并不喝,剪水的眼睛深处倒映着湖面上的绿叶蓝的眸子毫无色彩的淡淡看着。玉杯拿在手中毫无规律地来回地轻转着。
这时蒋玉才是抬头看过去,明明是年近三十的女子,如此盛装看来恍惚间确实当真以为仅仅是一个出嫁夫家的极为受宠的新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