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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附身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众人恭敬地对到来的那名素衣女子行礼问候。

原来,不久前,徐巧月刚被封为了皇后,统领后宫,很有威慑力,也深得皇帝的宠爱。在这深宫里,能得到如此高位,还圣宠不衰的人,当真少见。可是,徐巧月,她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很是炉火纯青。

苦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徐巧月,那个当年的小女孩,如今也是出落得更加的美丽动人了。黑发垂肩,肤如凝脂,眉眼间风韵迷人,唇畔似笑非笑,让人迷离。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说不尽的风流优雅,让人沉迷。

只是,在苦女的眼中,那双眼,那眸中的沉敛,已经将徐巧月的美丽盖过,她看出了这个小女孩已经长大,在这样的深宫里,以徐巧月的聪慧美貌,果然,还是变成了如此,她,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

唉,是自己误了她吗?苦女低下了头,心中轻叹了口气。

“众位大人平身吧。”一抬右手,徐巧月对众人淡淡地说了一声,就将右手与腰部的左手叠放在一起,然后看了眼苦女,又看了眼苦女旁边站着的逍遥王,发现逍遥王刚才不经意间扶着苦女的手,一愣,而后,便再看向了苦女,对她微点了点头,便走到前面,对墨任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墨任几步下来,亲自扶起了徐巧月的手,疼爱地唤了声,便问道:“爱妃,你怎么来了?”

徐巧月微低下头,一副温顺的样子,巧笑嫣然,对墨任回答说:“回皇上,臣妾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今日皇上和众位大人要处置雨元帅,便按捺不住过来了。”

“那皇后你过来就好了,何必带着这么多妃子一块过来?”

听到墨任这话,徐巧月立即就跪了下来,低头对墨任说道:“请皇上饶恕。”

“诶,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跪下做什么?你要朕饶恕你什么?又没有犯错。”

说着,墨任就要扶起徐巧月,可是,徐巧月却是执拗地不愿意起来。她身后跟来的妃子宫女们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皇上。”徐巧月低着头,说道:“臣妾知道,后宫不能干预朝政,也知道后宫女子更不能来到这男人该来的朝堂之上,可是,臣妾还是来了。因为臣妾实在不能对雨元帅的事情置之不理,还请皇上不要责怪!”

墨任听了这话,弯腰伸手扶起了徐巧月,问道:“难道,爱妃也是为了雨苦女而来的不成?”

徐巧月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一边的姓石官员听了这话,暗道不好,便出声道:“皇后娘娘今日此行径实在不妥。您明知后宫不能干预朝政,也知道这朝堂不是你们后宫女子可来,身为皇后,为何要做这等事?!这雨苦女该是如何,自有皇上和我们众位大臣商议后有所决定,皇后娘娘又什么原因参与此事,实在有违身为一国之母的风范。”

“石招石大人,你这话说得才是过分。”徐巧月听了这话,一改对墨任的温顺态度,回过头来看着那为姓石的官员,冷冷说道:“你既然也知道本宫是一国之母,就该对本宫有所尊重,如今,皇上都未曾说过什么,你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我?难道,在你石大人的眼里,皇上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还要你们来规正不成?”

这话一出,力度很重,一下子就让那石招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只得低下了头,说道:“微臣不敢。”

“再说,本宫会来到这里,也是有理有据的。”徐巧月睨了石招一眼,说道:“这雨苦女是名女子,而且是名为我们零朝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人。如今,她受了委屈,本宫既是一国之母,也是一名女子,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站出来,为她说几句公道话?”

“娘娘要说什么公道话!”石招一听这话头,马上觉得不对劲,立马就接话,说道:“娘娘,她并非受什么委屈,身为女子却去从军,还蒙骗所有人的眼睛,连皇上都胆敢欺骗,这样严重的欺君之罪都敢犯,岂能饶她?!又何来委屈之说?!”

“看来,要有一场精彩的辩论了。”艳夫人看好戏似的看着这一幕,说道:“那个皇后娘娘倒是挺不简单的嘛!没想到那个墨任的女人中还有这么出色的。”

“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赤敛起了眸子,接着艳夫人的话说道。

很少听到赤说这话,艳夫人转过头来,微仰,看着赤那敛容的神态,笑着说道:“很少听到你说这话了,怎么,对她感兴趣吗?”

赤听这话,垂眸看了眼她,笑着说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你看她的眼睛,这个女人,很有城府,而且,也很有野心。”

听到赤如此认真地说话,艳夫人的脸上也消失了开玩笑的话,她敛眸,愣了愣,然后,转回头来,一直盯着那个徐巧月,看得仔细,这一细看,她瞬间就收缩了瞳孔,说不出话来。

艳夫人和赤两个人是青梅竹马,都是预言家的后代,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如今听了赤的话,仔细地看了眼徐巧月,立即就看到了刺眼的东西,让她惊得微张着嘴,没了反应。

“是金龙附身。”赤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即使身为皇后,也最多只有金凤附身,怎么,怎么会让我看到金龙?!而且,还是那么嚣张的金龙。除非。。。不!”艳夫人惊讶地说着,却在要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生生地就把那话咽了回去。

“看来,我们这一次听审,收获了不少东西。”赤认真地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与石招辩论着的徐巧月,又补充道:“小心,她身上的金龙,就要苏醒了。”

“真是不可思议。”艳夫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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