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吱吱!”一声就像蛋壳被一下踩碎一般。

那具男尸雪白的脸颊瞬间爆出了一条条血印,像几乎要胀裂开来,沁出一滴滴绿色的粘液,很是恶心,穹叔脸色也变得铁青,猛然间,几乎就一秒钟,甚至更短,就像是谁放了个大蒜臭屁,顿时一股恶臭的浓烟从棺材里滚起,熏的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下甩水条子。

眼睛辣的睁不开,不知是谁大吼一声,要怎么难听就怎么难听,就他娘的像发情的老公猪,一个劲的嚎,我刚想喊离我最近的穹叔,忽然背后一阵发凉,就像被一盆冰碴子浇了个直冒冷烟,我一个激灵,只见一只血淋淋的膀子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攥住我的衣角,还溅了我一身血,我“啊!”了一声,脑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蒙逼了,只有一字入耳“跑!”

我身子一个劲的往前倾,那血手他娘的就一劲地往后拽,我一个松劲身子就像断了的皮筋,一个飞身就弹了回去,直直贴在那张血乎乎的大脸上,黏不拉几的,两只裸露的透明大眼珠子就像泡了万年的乌龟眼泡,我心里也顾不得害怕,只想着逃命。

我急忙挪开脸,那怪物全身上下居然都是血肉模糊,就像被扒人皮的血尸,我不觉得咽了口吐沫,我心里一怔,甩开两只脚丫子,只顾着逃命,脚下一滑像是被洒了一层豆子,直溜溜的茨了老远。

脚下一个哆嗦,险些拌了一个狗吃屎,一个熟悉的声音骂到“海子,你他娘的做什么!”

我大口的喘着气“有……有鬼?”

廖军茫然到“哪有什么东西?”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回头,后面只有一团逐渐消失的臭雾。那具棺材不知什么时候又盖上了,我心里只哆嗦,他娘的还真是见鬼了!

穹叔和姜皓不知什么从廖军身后走出来,似乎就跟看热闹一样。我心里一阵不爽,他娘的敢情我就是一送死的,真是忒心黑了,我不由得冷哼一身。

忽然间那嚎声又在度响起,但是却夹杂着铜铁轰鸣,我们周围忽然出现一个个忽闪的人影,不对,绝不是人,那一张张放光的金属铁甲放着异常的精光,雪白的脸就像白蜡塑成的一样,诡异可怖,他们手里都握着青铜铁戟,个头足足两米开高,眼睛忽闪着白光,异样的醒目,让人毛骨悚然。

“砰!”

一个闪光弹“裘”的一声涌上洞顶,整个空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如白昼一般,晃的眼睛硬生生的酸痛,那些铁戟的“士兵”颤声嚎叫起来,刺耳的难听,几乎是一秒钟,我清楚的看见那渗白的脸涨满血痕,身上的铠甲“砰”的一声碎裂开来,赤身裸体的肌肤变得血肉迷糊,淌着腥臭的粘液,慢慢的越来越浓重,我回头看了眼廖军,刚想说什么,猛然瞧见他手中的信号枪此时还冒着烟,我不免觉得的自己太可笑。

他原来至始自终都在骗我,什么不会用信号枪,压根就是鬼话,脑袋里一片轰鸣就像断片了一样,咯吱咯吱的都能听到自己的拳头声,刚想发作,只感觉背部猛地生疼,像是被什么硬生生的刺穿一样,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见一只血淋淋的尖指甲硬生生的扎进我的皮肉,我心里不怕,反而怒了,他娘的一进墓里不是被是僵尸追,就是被怪物死缠,他娘的还被当猴耍,我一把扯着那只黏糊糊的手,冷的透透的。

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拔出腰间别着的手枪,一股脑的胡乱射了出去,额头像是淋雨一般,喷了一头冰凉,我撩头,居然是鲜红一片,那具血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廖军和穹叔他们也围了上来,那血尸们也瞬间褪去,压根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廖军急到“你怎么会有枪?”

我心里一惊,穹叔和姜皓此时也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在提防,我忙说到“贝贝留给我防身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廖军看我满是都是血口子,切声说到“海子,你没事吧!”

我应了一声“没事,只是皮外伤!”猛然我看见地上的血尸,猛地一缩,脸上瞬间结成一层红皮,一条显而易见的干尾巴骨竟一下子干瘪在腹部,我和廖军对看一眼“他娘的是个猴啊!”

忽然之间一片漆黑,又是黑压压的一片,那猴群像是知道同伴被杀了一般,拼了命的往我们脸上扑,一晃眼身上本来就挂的几块碎布,又多了几条口子,像是泼了层盐水,火辣辣的疼。

“砰砰砰!”

瞬间那枪火一个劲的冒着星,不知道是廖军,还是姜皓,但奇怪的事越来越多,死了的死了,活了的一个劲的往上扑,那一张张滴血的脸狰狞极了,嘴角那颗红色尖牙异常醒目,我脑袋一懵,这不就是那具男尸吗?我心里一个劲的硌应。一时间摸到背包里那把信号枪。

“砰!”

那猴群像是退了潮一样,忽的散去了,我不觉得凝望着那副诡异的水晶棺,居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我心里不由得发毛,楠楠说到“那些血脸猴子难道在护棺不成!”

廖军道“护棺?你真以为他们是人呐!”

“有时候人还真如猴呢?”我看着穹叔说到“穹叔,你不认为那棺椁的位置有些不对吗?”

穹叔只是淡淡笑了,轻声道“你继续说!”

“我曾经读过《诡术》,那是我一个叔叔写的一本风水传记,里面就有提到水墓墓室,按理说,坐北朝南,封阴为南,阳为北,棺椁居中间,取阴阳之气,相宜。用于护脉藏根,也是风水学的道家宝地,就是俗称的藏龙穴,但是这个墓室,就显得奇怪的很,坐南朝北不说,单是棺椁南呈斜放置就未免太大胆了,这在风水学里是大忌秽,轻则遗祸子孙,或者断子绝孙。重则尸身僵化,无法回灵转世,后世必将历尽打劫,不得好死。所以我猜测那是一座空灵冢,也是所谓的疑棺,也可以说是一个绝妙的机关术,我想那具男尸很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是用来引诱我们主动机关的引子,机关动,自然那些守墓的血脸猴子就会出来。”

“其实墓主很高明,一来他让我们误以为真棺已经开了,从而不会惦记他;还有这里的布局,真是用心良苦也白搭,那墓门是两棱柱子,呈折叠状,怪不得我们进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其实人都有盲点那就是一眼看尽就会以为那是全部,其实我们只是在自己骗自己。”

廖军听得糊里糊涂“自己骗自己?”

“对4王一直耍我们?其实他早已经在我们眼前了!他在棺材里。”

穹叔脸上出奇的红润,扬声说到“不错!”

姜皓嘴角浮现一丝笑,看不出什么味道。

廖军则是微微皱起了眉毛,一脸苦瓜色,时不时的撇我一眼。四人慢慢靠近那晶棺,一股冰凉弥漫在周围,散发着的白气,寒气逼人,早已经脱去一层皮的棺椁此时确实更加有光泽,那冰锁的钥匙孔也早已经不见,这是真正的棺椁,像是一方千年寒冰打造的方匣子。

“一……二,一……二,起!”

“轰……!”棺材微微露出一条缝。

一股清香慢慢袭来,说不出味道,很缥缈,“噗嗤”一声,一朵紫花从棺椁里猛的探出头来,吓了我一跳,这花很是妖艳,细小的腰身就像裸体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那花身大概十几厘米宽,傲然挺立着,我细细一闻,那淡香味儿就是它发出来的。

随着棺盖被掀起,我们终于看清了正主,那是一个白发老头,满脸的褶皱就像叠起的小笼包,树皮样粗糙干瘪的老脸,有种说不出的土地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老的人,能有三四百岁,甚至更大。一双枯朽的树枝粗的老手紧紧地攥着那把金剑,足足有好几尺长,璀璨夺目,但是我却看中那腰间吊着的玉玦,心里顿时起伏不定,我本以为我会高兴的喜极而泣,但是我心里却是一阵后怕,甚至诡异的很。

那块玉玦就是祖父最喜欢的古董,他一直戴在身上,我记忆里他睡觉都会带着,直至他最后一次出海,可能是她知道这次有去无回吧,所以传给了我,我只问过他一次,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话:有它在你爸爸就会回来的!

我记得祖父说过父亲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那是传家宝,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往下传的,他也记不得了,那么现在一块在我身上,那么里面的那一块难道是第三块吗?我不敢想象他会是父亲,因为那不可能。或者我根本不会相信,也相信不了!

那块玉玦是呈现一种银光,很是明亮,宛如皓月洁光倾泻,纷乱耀眼,略带弯形,细长的像一根细长的白象牙,比手指要粗些,不沾染丝毫的尘土。

那具干瘪的老尸微微张着嘴,脸都是扭曲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像是隆起的一座土黄色的坟堆,我看着那朵紫色的楔,像是从老尸的头后冒出来的,我定眼一瞧那朵紫花才一会功夫,竟又高了十几厘米,整个花朵足足有一个人的大小,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额头那花骨朵一样的小头,像是长着绝美的脸蛋,不得不说,整个一前凸后翘,妖娆万千,瞬间整个墓室都弥漫着一股清香,很是沁人心脾。

慢慢的,接踵而来的却是一股腥臭味,像是洒了遍地一样,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彻底惊呆,那具老尸居然像一个剥皮的鸡蛋,浑身赤裸,那雪白细腻的肌肤像是新生婴儿,他的那张老脸也在迅速的蜕着老皮,我们同时震惊,我也暗暗咋舌,他娘的就这几个小时的功夫,我们乱七八糟的经历都能写一本长篇小说了,估计没几个正常人会信。

那光溜溜的裸尸,就像刚出浴的美男子,让我这个正值青春年华九零后都汗颜,皮子细的简直都能沁出水来,不知怎么我就是别扭。

廖军瞪了我一眼“你看他的**都嫩成那样,怎么保养啊!”

我苦笑一声“装的!你接着装。”

“他娘的现代这什么科技,那玩意也能装,不行,出去赶紧让人给我缕缕。”

对他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主,上一次当是没有防备,上第二次就他娘的是正宗的煞笔。

忽然那具男尸就像嘴里涌着黑浓块,咕嘟咕嘟的叫唤。

“那是尸油,快走,要炸了。”

看着廖军,穹叔超光亮处跑,但我一想到那玉玦,心里总是不带劲,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消失,我一个急转,倒身往后跑去。

我也顾不得什么一把骑到那具裸是的身上,取他身下的玉玦,他娘的两个大男人,他赤身裸体,我也穿着零碎的破布,我心里别提多那个了,我刚够着玉玦,那男尸猛然睁开眼睛,一双发光的黑黝黝的眼珠子怔怔的看着我,我“啊!”了一声急忙跳了下来。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枪口,顶着我的脑袋,我轻轻回转只见姜皓一脸狞笑的握着手枪,“萧离海,你是不是土耗子派来打摸穴的,怎么现在就想吞财,找死啊!”

我心里一惊,这不会就是要杀人灭口吧,但是稀里糊涂讲了一大通,都他娘的一句鸟语都听不懂,这理由真的太奇葩了吗?我一脸赔笑“姜哥,咱好好的不准开玩笑,什么土耗子,说的一句我都听不懂。”

“谁跟你开玩笑,我早就想让你死了,刚好就你我两个人,现在正好顺道就让你躺在那棺材里,睡上个千八百年也没人知道。”

我心里一怒,他娘的我青没有招你又没有惹你,非要弄死我,这是神经分裂吗?还是就一变态,我骂到“大家都是一道的,用得着这么鱼死网吗?你这不是犯浑,就是犯贱。”

“找死!”

“轰!”的一声四面就像是波涛汹涌,倒灌进来………………

……………………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一袭的白色就像死人的灵帆很是醒目,肖士细细的打量着我,奇声说到“我从来没有见过能睡这么久的人,你可真是破了记录了。”

我甩了昏沉沉的脑袋,问道“这是津海吗?我怎么来的。”

护士眼睛一番“我看你还真是睡糊涂了,你自己来的你忘了吗,我们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重伤,一下子倒在我们医院门口,谁成想你只是受些皮外伤,剩下的就是疲劳过度了,院长说了,你要是再不交住院费的话就拎起铺盖帮你扔的海里去。”

我点了点,随即好像意识到什么“你是说我自己走来的,这怎么可能,南海可是离这可是有几千里的路程呐!”

肖士楠楠说到“那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陪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准确的说,是她把你扔在我们医院门口的,你说这人是不是你前妻啊,长的倒是挺漂亮的,没想到连住院费也不给你掏,看来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敏了呡嘴“那她长什么样。”

“英姿飒爽啊!”

我心里一急“她在哪呢?”

“走了啊,三天前就走了。对,住院费交了啊!不然你就真的要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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