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是恒尘

简恒尘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不再多言,运起灵力跃出围墙,稳稳地落在了与隔壁宅子之间的小巷道里。

此时慕容秋叶刚刚走过宅子门前,看着门头上硕大的简府二字,心中纳闷,上午从这过时这门头还空着,怎么不过一个时辰,就换了匾额,而且这家人竟然也姓‘简’。

想着,慕容秋叶不免多看了几眼,走过巷道时一时没留意,被人撞了个满怀,手上的画轴也散落在地,刚想捡起来,就被对方给捷足先登了。

慕容秋叶眼见那人撞了自己后迅速的爬了起来,跑上前去捡了画轴转过身来跑向自己,才发现竟然是个清秀的少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年简恒尘将画轴递到慕容秋叶面前,连连道歉。

不过慕容秋叶这会可没心思计较被撞的事,迅速接过卷轴,见轴绳只是微微歪斜,提着的心迅速放下,非常大度的摆摆手,笑道:“没事,以后走路注意些就是。”

“夫人真是好人,谢谢夫人不计较,我以后一定注意。”简恒尘一副受教的虔诚模样,连连点头哈腰的说道,将一个做错事孩子的感激心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慕容秋叶再次摆了摆手,见少年仍旧无比愧疚,丝毫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慕容秋叶不悦的微微皱眉,不再理会对方,转身匆匆离开,却丝毫没发现身后的少年在她转身之际嘴角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以及冲着墙头上的人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等到慕容秋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简恒尘才转身慢悠悠的向宅子的大门走去。

“恒尘,看不出你还挺有演戏的天分。”刚进入院中,就有两个人影落到眼见,同时一道梵音便在耳边响起。

摸了抹鼻子,简恒尘好不客气的笑道:“必须的”,怎么说自己上辈子也是做过影后的人不是。

“估计慕容秋叶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换了她的东西。”简落尘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而且换她东西的人还是我。”简恒尘愉悦的指了指自己,“你说到时候她知道是自己亲手把女儿送到一个色中恶鬼面前时,会是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一定是如晴天霹雳、追悔莫及、恼羞成怒,恨不能找出换画的人来碎尸万段。”简落尘宠溺的刮了一下简恒尘的鼻子。

“可惜她永远也找不到这个人”,简恒尘不满的撅撅嘴,缓缓的将手中的画轴展开,“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护国将军府怎么会有我的画像,喂,绝尘,你做什么。”

画轴展到一半却被绝尘毫无征兆的抢了过去,画中的人物也同时暴露在了兄妹俩的眼中。

“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若是喜欢,回头我画一幅给你。”绝尘说着,就要毁了画轴。

“等一下。”

“不能毁。”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是后一个声音明显比前一个透着紧张。

“大哥。”简恒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大哥,一幅画像而已,自己想看看,大哥怎么会如此紧张。

“恒尘,这不是你的画像。”小心翼翼的将画像从绝尘手中拿了过来,简落尘认真的说道。

“不是!”难怪自己会觉得画像中人与自己虽然很像,气质却完全不相符。

自己叫停,一是因为好奇是谁画的,毕竟这些年,自己可谓足不出户,在府中根本没有丝毫地位,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画像,另外也不过是想看清楚些。

一个与自己长得很像的女人:“难道是------”,目光不确定的看向自家大哥,不是她不想确定,只是过了这么些年,虽然自己恢复了记忆,那个身影却早就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她是我们的母亲。”简落尘肯定的说道,只要一想到这副画差一点就被送到一个色鬼面前,他就有种想立刻弄死了慕容秋叶的冲动。

“慕容秋叶,她怎么敢。”指节握的发白,简落尘咬牙切齿的说道。

“做都做了,她有什么不敢!”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简恒尘冷冷的说道,“她倒是好算计,奸计得逞东窗事发时,她完全可以以这副画为借口,不但轻松摆脱自己的嫌疑,还能同时污了娘亲的身后名声,真是算无遗漏,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恒尘”,绝尘看着浑身散发寒意的简恒尘,担忧的唤到。

“别担心,我没事。”绝尘的轻唤让简恒尘回了神,看着担心自己的人,冲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后便又转向简落尘。

“大哥,趁着慕容秋叶没在护国将军府,你回去把该处理的事处理了,收拾些衣物,这几天就搬到这里住吧。”

“呃。”简落尘不解的看向简恒尘。

“慕容秋叶既然给对方飚了这么大的‘诚意’,拿到绝情丹也就这两天的事”,简恒尘分析道,“你若是现在回去,最迟后天,便可以正式脱离护国将军府,我原本是想着你与言瑾瑜是好友,让你想个法子引了言丞相做见证人便可,可是现在------”

“恒尘,说说你的打算,大哥必定全力配合。”简落尘认真的说道,心中也大概有了猜测。

眸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弧度,简恒尘开口道:“既然慕容秋叶母女为我们兄妹如此煞费苦心,我们又怎么好辜负,我记得再过五日便是我们那位父亲大人的四十寿辰,大哥你就在那一天光明正大的脱离护国将军府吧。”

话音刚落,简恒尘见自己大哥面露难色,接着道:“我也知道简凡奕对你并不像对待我那样,若是大哥你真不忍心,我们还按原定的计划,只请言丞相做见证人好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简落尘说道,“他对我从来也只是面上的,也不过是因为我是母亲的养子,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诚然他没有儿子,可是他似乎并不是太在意这一点,说起来,府上真正在意我的也只有你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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