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闭嘴,老爷的吩咐你也敢质疑!”另一个侍卫呸了他一口,也不看看周围,是他一个人么,若是被老爷发现了,他们几个都得跟着倒霉。

夜欢正准备趁他们说话溜进去,见一旁一道影子晃了出来,夜欢看去,分明就是一个酒鬼,身上的酒味能把人熏死,嘴里还念叨着:“好酒,好酒——”

走到她身边时还撞了她一下:“等会儿再进去!”说完就继续朝那几个侍卫晃了过去,“哥几个要不要喝点儿?哈哈——”

酒味醇厚,然而几个侍卫喉咙动了动,谁也没敢开口,一个长脸的侍卫朝他催促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

“好了,也不看看他是谁?夜姨娘没了,这个是夜姨娘的二哥!”一个圆脸的侍卫咽了口口水,眼睛盯着夜青磊手里的酒葫芦,“让他走吧!”

已经趁乱进了映月阁的夜欢一愣,那个人是夜青磊?她倒是没想到居然又是夜家人帮了她,此时她已经吓呆了,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是牌位,这名字十分熟悉,谢晚凌!

夜欢心里有了主意,见夜青磊还在跟那几个侍卫痴缠,将牌位直接直接揣进了怀里,趁着几人不注意,直接走了出来。

其实哪里是那么容易,夜青磊却是将她当成了梅晚廷的人,之前他跟梅晚廷商议好的,而其他暗中的人已经被梅晚廷的人解决了,却没想到便宜了夜欢,一个暗卫要去追夜欢,却被另一个拦住了:“我们只是来查探,不要打草惊蛇,你去看着她!”

夜欢畅通无阻的回了琳琅阁,将牌位直接放在了慕容雪的枕头旁边,嘴角弯起,直接回屋,而暗中盯着她的暗卫却是一愣,朝夕云阁走去!

夕云阁里,梅晚廷听着暗卫的回禀,脸色一凛,没想到还真是谢晚凌的牌位,只是梅远平留着一个牌位做什么?既然人都杀了,还假惺惺的留着一个牌位?

“梅少爷,一个小丫头进去把牌位带走了!”暗卫也是没想到,继续道,“已经有人去盯着了!”

“你说什么?”梅晚廷的心揪了起来,如今在这梅府里,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正皱着眉头,盯着夜欢的人已经回来:“是琳琅阁的一个小丫头!”

夕云阁里,梅晚廷摩挲着下巴,朝暗卫摆手:“暂时不用管,我们先看情况!”眼前的情况让梅晚廷有些意外,没想到映月阁着真的放的是谢晚凌的牌位,而这位出现在映月阁的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琳琅阁的,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混在了定远侯府的人里,这倒是有趣!

潋滟阁里,春香吓得夜不成寐,总是疑心有人要害她,如今正抱着肚子在床上躺着,却是难以入眠,兴奋和惊惧交杂在一起,她在考虑这要不要去跟老爷说一声,可想起蒹葭苑的夜青荷让她打了个寒颤,还是护着自己的肚子要紧,却不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们!

“姨娘,早些睡吧!”

小丫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意,春香见她的头已经点的不成样子,朝她挥了挥手:“不用值夜了,去歇着吧!”刚说完,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只听不远处的映月阁里一阵躁动,一个慌乱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刺耳:“有人盗走了牌位,快,去通知老爷!”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一直守着么?”一个侍卫惊慌失措的喊道。

“死了十六个!赶紧去通知老爷,若是晚了,我们的性命就不保了!”就是如今他也也不知道老爷知道后的情形,他的身上已经汗湿了,如此了解映月阁的守卫不是梅府的人就是梅府里有内应!

书房里,梅远平被吵醒,一听映月阁的牌位不见了,一巴掌打在了来回禀的人脸上:“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给我搜,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梅远平原本就睡得不实,这些天一直忐忑不安,才特意将映月阁的守卫加强了,谁知还是不见了!

潋滟阁里,春香坐了起来,牌位?什么牌位?难道映月阁里放的是牌位?春香的眼里一阵恶心,怎么好端端的在府上供奉牌位,她摸着肚子,思虑着要不要跟老爷说一声,换个院子,如今她已经怀了老爷的孩子,若是沾染了什么晦气的东西怎么办?

正想着几个家丁匆匆的进了门,小丫头的声音响起:“你们干什么?我们姨娘已经睡着了!”那家丁恶声恶气的吼道:“奉老爷的命,搜查重要的东西,映月阁丢了非常重要的东西9不让开!”

“好了,让他们搜吧!”

春香暗道一声晦气,却也不得不让人搜查,心里却是疑惑不已,什么人的牌位,难道是老夫人的?而她身侧的小丫头极力的将她挡在身后:“姨娘,您小心些,那些人粗鲁,别让人撞了您!”

夕云阁里,梅晚廷也被惊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睡,见黎丘亲自过来,故作诧异道:“黎叔,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看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大少爷还是别管了,来人,搜!”

屋里屋外都搜遍了,也没有任何收获,就是当初在映月阁附近喝酒的夜青磊还醉的在床上呼呼大睡,被人踹了一脚还没醒过来,书房里梅远平已是震怒,看着低着头站在身侧的黎丘:“继续给我查,继续给我搜,府里都搜完了?”

“还有夫人的琳琅阁!”黎丘看着已经变得狰狞起来的老爷,不禁迟疑道,“夫人并不知道映月阁的情况,应该不会吧?”

“跟我去琳琅阁,我倒要看看是谁动的手,好大的胆子!”梅远平额头的青筋已经爆了出来,走的掷地有声,而他身后跟着的黎丘却是暗中祈祷着,千万要跟夫人无关,不然,哎!

琳琅阁里,慕容雪被府里的动静吵醒,朝值夜的小丫头喊道:“春香,倒些水过来!”清醒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春香已经在潋滟阁,如今是春姨娘,而她已经习惯了她的伺候,连名字都会叫错,秋香倒是不以为意,端着茶水过来,“夫人——”

秋香低着头,却是瞄见慕容雪的窗前放在的牌位,惊疑的指着牌位浑身颤抖着,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慕容雪皱着眉头朝身侧看去,只见一个牌位正放在她的床头,“谢晚凌”三个字映入眼帘,她恨意暴起,直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牌位应声而裂。夜府里,夜清清正在睡梦中,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陷入了昏迷。

琳琅阁里,慕容雪一脚踏在地上的牌位上,边踩边骂:“贱人,贱人,死了还不安生,居然敢到我这里作祟,简直是找死,当年你就是嫁到了梅府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死,如今还阴魂不散,贱人!来人,拿去烧了!”

门口,梅晚廷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被慕容雪跺在脚下的谢晚凌的牌位,心口一痛,嘴角已经溢出血来,朝慕容雪诡异一笑:“是你让人去的映月阁?”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意,让慕容雪也没反应过来,“映月阁就放的这个贱人的牌位,你置我于何地?梅远平,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怎么能有今天?”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慕容雪的脸上,慕容雪捂着脸瞪着梅远平,他居然敢打她,之前他那一脚他们的孩子没了,她可以理解,毕竟夜青荷那个贱人怀着的孩子没了,她原谅他,可是如今梅远平居然因为谢晚凌一个牌位动手打她,那个贱人,他还念念不忘么?原来映月阁就是放那个贱人牌位的地方!

“呵,如今记得那个贱人的好了,怎么,后悔了?当年动手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当年若不是她死了,你怎么会攀上定远侯府,别忘了你如今的侍郎位置怎么来的!”慕容雪的眼里一阵的恨意,当初有多迷恋,如今就有多恨,当年谢晚凌拉着她去见他的时候,她就决定了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只是还是被谢晚凌抢先了一步。

可那有什么用,谢晚凌也不是发妻,既然挡了她的位置,除掉就是了,梅远平根本就没有犹豫,一个寒门状元,是那么容易爬起来的么?若不是有丞相府的帮忙,之后又有定远侯府的襄助,他怎么会坐上侍郎之位?

“来人,夫人疯了,派人守着琳琅阁!”

夜府里已经陷入了恐慌,夜清清居然半夜吐了一口血,直接昏迷在床上,如今正人事不知,大夫陆陆续续的请了几分,却是没有诊断出到底是这么回事儿,夜府里一阵恐慌。

夜老太太落着泪,余氏的身子颤抖着,满脸都是泪,抓住夜城的袖子,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而夜城也是急的浑身是汗,眼睛也有些红,林瑶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夜家兄弟几个也是拳头紧握,眼里尽是血丝。

秦珊见这情形也有些着急:“不如我去一趟尹府,让舅舅请御医过来看看!”一句话将夜家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而已经哭成泪人的许雅云抹了一把泪,急促道:“对,御医,谢少奶奶!”秦珊也不停留,急匆匆的朝尹府走去。

进了尹府,正好撞见早朝回来的尹老爷,尹老爷见到外甥女这般匆忙,连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秦珊这个样子,眼里带着泪,急的满头大汗。

“舅舅,郡主突然吐血昏迷,请舅舅请个御医救救她吧!”秦珊已经跪了下来,被尹老爷拉起,“郡主怎么突然昏迷了,来人,拿我的帖子去请陈御医!”

“你先别着急,御医等会儿就到了,你慢慢说,郡主怎么会突然昏迷了?”尹老爷也是心惊,这位郡主也不过十二三岁,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昏迷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已经请了不少大夫,可是连怎么回事儿都没有查出来,家里人已经急坏了!”夜清清原本就是夜里突然吐血,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贴身侍女有所发觉起身时夜清清已经陷入了昏迷。

尹老爷心里打了个突,朝秦珊道:“你先别担心,让陈御医看看再说,你先去见见你外祖母,她一直惦记着你!”自从秦珊嫁到夜家,尹老夫人就在担心,每每跟尹老太爷要吵几句。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两口听说秦珊回府,立刻急匆匆的赶过来,却见她满脸的泪痕,尹老夫人的脸色立时阴了起来:“夜家对你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娘,你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再说行么?”尹老爷无奈,却见尹老太爷已经问起了秦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夜家出事儿了?”夜家人绝对不敢对秦珊怎么样,一来,秦珊是长孙长媳,日后要支应门户的,二来,秦珊是尹府的表小姐,除非尹家败落,不然不会受欺负!

秦珊又将事情说了一遍,这次连尹老夫人也有些着急了,“要是大夫不行,不如去法源寺去请人做法,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认识一位高人,等会儿我亲自去请!”

“谢谢外祖母!”

凤府了,凤倾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头顶的帷帐,想着之前慕容海的戏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动心,或许是第一次在慈云寺外初见,只是一直没有在意,或者是年纪太小,后来就成了习惯,原本以为他将和表妹的婚事推了,他就可以去表明心意,如今她却已经被赐婚了,而赐婚的对象居然还是昀王世子!

在平阳陈的鸾凤山上,他已经有所察觉,世子对清清与众不同,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一起,正如慕容海所说,清清的出身太差了,就连夜帆也不过刚考中进士,谁想到清清会有如此机缘,做了简亲王的义女,如今更是被赐婚给昀王世子。

门哐啷一声被踢开了,凤家主冲了进来,一把将床上躺着的凤倾揪了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可岚哪里不好?灵月郡主已经有皇上赐了婚,你这么半死不活的做什么?滚起来!”

凤轩也没想到儿子会变成了这样,谁能想到夜家小丫头居然会突然成了简亲王的义女,还被封了郡主,他还在观望,灵月郡主就被赐了婚,事情发生的太快,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见凤倾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灵月郡主如今昏迷,你去看看她吧!”也算是做个了结吧!

凤轩说完直接扬长而去,而屋里跌倒在地的凤倾才明白过来,清清昏迷?苏慕心,他在做什么?他是清清的未婚夫,他如今在哪里?想着握着拳头就跑了出去!身后的凤轩夫妇走了出来,凤夫人捂着嘴角,眼泪一滴滴滑落,却没看见不远处的杨可岚正看着这一幕,拳头紧握。

夜府里,陈御医已经看到,只是跟之前的大夫一样,并没有看出什么,夜老太太已经急了,直接朝陈御医跪了下来:“你是御医,你救救清清吧!”陈御医忙上前拉人,余氏顺势也跪了下来,陈御医也是为难,他根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先起来,我回御医院请人,郡主这病来的蹊跷,不是我不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郡主脉象来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如今只是像睡着了。”陈御医行医几十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蹊跷的病。夜老太太哭着跌倒在地,余氏也放声大哭,林瑶拉着这个,拽着那个,眼里也是大颗大颗的掉泪。

凤倾直接冲进了昀王府,也不顾身后诧异的目光,一路朝凌风苑过来,看到半握在软榻上的苏慕心,一拳就打了上去:“清清还在昏迷,你在做什么?你不是清清的未婚夫么?你怎么无动于衷,你怎么做人家未婚夫的,说啊!”

说着又一拳挥了上去,只见软榻上的人呲着牙恨声道:“苏慕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说你打人,也要找对人打吧!呲!下手真狠!他抢了你的心上人啊!”

凤倾楞在原地,而一旁又一个苏慕心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凤倾,倒是没想到凤倾能一路找到这里来,并且还没有任何人阻拦,他朝凤倾道:“你说清清怎么了?”

“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根本就配不上清清!”

“站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昀王府里,不少下人小声议论着,之前凤倾怒气冲冲的找世子住的凌风苑,不用说肯定是世子夺人所爱,虽说是皇上赐婚,可若是那位郡主早就心有所属呢,所以,王府的下人谁也没有阻拦,这位少年已经够凄惨了。

凌风苑里,晁无咎龇牙咧嘴,却也是急了:“那小丫头怎么了,你之前说的昏迷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他虽是被打,却是听得清楚,眼前的人他认识,凤少主,不是跟苏慕心合作的么?怎么会?

苏慕心朝凤倾道:“不管配不配,她都将是未来的昀王妃!”说完朝晁无咎道,“我先走了!”他刚接到关于梅府的消息,没想到梅远平让人供奉着谢晚凌的牌位,正好是昨晚牌位碎裂,他要去弄清楚这到底有没有关联!

晁无咎傻愣愣的看着苏慕心离开的地方,捂着脸上的伤朝凤倾威胁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凤倾却似乎没有听到,耳边还是回响着苏慕心那句话,不管配不配,她都将是未来的昀王妃!

凤倾将头埋在膝盖里,眼里已经有了泪,而晁无咎却是有些不忍心了,朝凤倾拍了一下:“好了,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你跟这个人抢人,怎么抢得过,我还没见过他做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等凤倾失魂落魄的从昀王府离开,昀王府的下人还在悄声替他哀叹,就连在崇明苑里安抚楼琛的昀王妃也禁不住暗恨那个病秧子的好运气,楼琛更是幸灾乐祸的让人去打听世子是不是活着。而凤倾也没有停留,径直朝夜府走去。

苏慕心急匆匆的进了夜府,见到夜家人正在落泪,不禁皱了眉头:“先不要急,等会儿大夫就过来了!”这个大夫却是鬼医,宫里的御医都未必比得上他,他已经吩咐韩野去请了。

别苑里,鬼医正在教姜飞辨识药材,这个徒弟虽说没有晁无咎有天赋,却胜在踏实肯学,正在指着一株药材给姜飞解释,就被匆匆而来的韩野拉住:“萧叔,快,等着你去救命!姜飞也跟着过来吧!

夜府里,鬼医已经替夜清清把过脉,却是摇了摇头,苏慕心的心里一凉,上前握住夜清清的手:“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鬼医叹了一口气,而尹老夫人带着一位大师也进门了。

这位大师却是法源寺的方远大师,之前据传一直云游在外,没想到尹老夫人居然将他请来了,苏慕心眼睛一亮,夜清清的秘密他最清楚,若是猜的没错,这次说不定是转机,之前梅府的那块牌位碎裂,夜清清吐血,必然有些某种联系。

方远大师看了看夜清清的情形,叹了口气,朝尹老夫人点了点头:“幸好来得及时!”说着嘴里念了起来,却是往生咒,苏慕心的手心里尽是汗,他是最清楚夜清清的情况,她是谢晚凌,不知何故才成了夜清清,如今方远大师念的是往生咒,那醒来的人是谁?

苏慕心的紧张被方远大师看在眼里,笑了笑:“施主不用着急,缘来缘灭,自有天定!”却不知他的话音刚落,梅府里,谢晚凌的牌位片片龟裂。

梅远平眼睁睁看着牌位碎裂,眼里没了一丝光彩,黎丘却是乐淘淘的走了进来:“老爷,春姨娘怀孕了!”梅远平的眼睛亮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已经龟裂的牌位,又看向黎丘,眼里多了一丝惊喜:“真的?”

琳琅阁里,慕容雪被禁足了,她恨恨的摔着能摔的东西,眼里的笑越来越盛,心里却是越来越凉,她记得当初要杀谢晚凌灭口,梅远平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开始谢晚凌没有被毒死,却是生生的气死了,那时候谢晚晴居然勾引自己的姐夫,可是谢晚晴也没了,对了,是梅远平亲自动的手,当年,谢晚晴住的就是映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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