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手滑
“等等,如果你杀了他,我保证,你们一个人都活不了,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全部都打死。”金践看到张垂的模样,连忙开口说道,这个时候,还是先保住金满堂的性命,至于救他出来,之后再想办法。
作为武道宗师,金践有着足够的自信。
在这大海之上,凭借横海号那小破船,根本是逃不远。
拼命?
实力最强的周轻侯也才只是一流的武道高手而已。
还有个能够纵马海上的赵子云,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肯定不可能真的能够自如的在海上活动,不然乘船做什么?
“我又不是变态,这么可爱的孝子我怎么会杀掉呢。”张垂呵呵笑道,哪怕是满怀杀机,他也不是个不动脑子直接莽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杀掉金满堂。
金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敢肯定,若是刚才自己没有开口,此刻金满堂的脖子已经是被开了个口,鲜血飞溅了。
这些海盗,全部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哪怕是被逼迫到了绝境,想着的都是杀一个够本,哪管下一秒自己是不是会死的很惨。
金家的船队,有时候也会客串一下海盗这个职业,自然是最清楚这群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气性格了。
“子云!”张垂大喊了一声,声震四野,靠得近的几个金家武者,甚至是感觉到耳朵在嗡嗡作响。
修炼了潮汐诀之后,张垂的肺活量可不止是倍增那么简单,而是倍倍倍倍增。
赵子云纵马跃上张垂所在的楼船,脑袋上还插着一只弩箭,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是她自己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金践的眉头紧皱的看着赵子云。
不管是马还是人,这一人一骑,都透着诡异,看起来不像是人,反而是有些类人的妖魔?
赵子云顺手把自己脑袋上的弩箭拔下来丢到海里去,面罩挡住了脸,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帮我把林海叔和小昔他们接上来。”张垂说道。
赵子云略微点点头,纵马落下,落到横海号上的时候,整艘横海号往下沉了一沉,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来。
连人带马加枪,超过了五百公斤,再加上落下的巨大冲击力,超过了一千五百斤以上,没砸穿横海号,还是风神的庇护在起作用。
“麻烦各位离开我的船,当然,你们可以留一个下来,剩下的,麻烦都离开。”张垂淡淡的说道。
金践等金家的武者都是有些懵逼,什么你的船?我们根本不在你那艘破船上面好不好?
“你们人这么多,我看着头晕,一个手滑,有金家的七十二少陪葬,其实也不亏的。”张垂轻描淡写的说道,“对了,现在这艘船,叫做横海号,是我的了。”
金践的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让他们靠过来,你们都过去,我留下来。”金践冷冷的说道,此刻金满堂就在张垂的手上,大横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是想要出手救援都难以做到,只能是张垂说什么他们听什么了。
“记住,除了你自己,一个人都不要留,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一个惊吓,手滑了,他的脑袋就掉了。”张垂说道。
“听的。”金践冷漠的说道。
张垂看着那一个个金家武者恶狠狠瞪着自己,恨不能生食自己血肉,一脸的无所谓。
“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张垂说道,“除了你自己,一个人都不要留,不然,我不保证我不手滑一下。”
金践的脸色阴沉似水,看着张垂的眼里,带着阴森森的杀机。
若不是投鼠忌器,现在金践就想要把张垂活剐了喂鱼去。
“周姑娘,麻烦一下你,跟子云一起去检查一下,还有大成也一起去,看到哪里适合装夹板或者藏人的地方,也不用去查,拿刀枪捅一捅,捅死活该。”张垂继续轻描淡写的说道。
半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
赵子云也是把林海、林小昔他们都接到船上来了,除了之前横海号撞在这楼船上的时候,磕碰伤到了,其他的半点伤势都没有。
之前率先冲到横海号上去的那几个武者,都被周轻侯杀了。
金践的脸皮略微抽搐了一下,根本没想到,张垂看着年龄不大,而且相貌憨厚,没想到做事情,居然是滴水不漏。
另外两艘船早就靠近过来,架起了木板,从这楼船上的人,源源不断的过去,至少是有上百个人之多。
周轻侯黑着脸和赵子云一前一后,直接进入楼船之内,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搜索了过去。
这艘楼船,长六十米,宽也超过十米,高有三十多米,在这时代,绝对是堪称海上的巨无霸了,
“你过去,让他们退远一点,距离这么近,我害怕。”张垂笑着说道,从他脸上的表情,哪里能够看出半点害怕的神色来。
张垂伸手指了指跟随在两边的那两艘船。
金践面无表情的伸手挥了挥,让两边的船只落后,不要再跟上,只是双眼冷漠的盯着张垂看着,眼里的杀机,浓烈如实质。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张垂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藏了三只老鼠,都打死了。”周轻侯轻描淡写的说道,手中的剑,还有鲜血滴落下来,他从十三岁开始,就已经入天武皇朝军中,在边疆之中担任斥候,追踪藏匿,那都是他最为擅长的事情,哪怕是金家的武者藏的再好再巧妙,也难以隐瞒得住他。
何况还有个熟识船只结构的刘大成跟在身边。
最重要的是,赵子云,其中有两个藏匿得连周轻侯都差点忽略过去的金家武者,就是被她一枪捅死的。
金践的面皮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心里面则是大骂蠢货,连藏都不会藏。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金满堂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冷静到冷漠的程度。
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除了少数的之外,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蠢货,包括被张垂打死的金十六和金十七,他们只是轻视张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