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腹黑王爷下堂妃(39)
好了,就这样!
宁玉决定先带着水和曛进京城,进京后再去找五皇子,不管钱江清同不同意,她就直接去找五皇子好了。
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
宁玉这样想着。
再想想,应该没有什么不对的了吧?
要不……
“娘子,我们现在去哪?”水和曛的话语打断了宁玉的思绪。他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两个已经站在这里好久了。
“去找个地方落脚。”宁玉的声音有些沮丧。
原本宁玉以为自己经历了很多事情,整个人已经成长了很多,今天发现自己思考问题方面还是有些懒惰跟幼稚,这让宁玉觉得有些失望。
其实文书可以在青莲镇就弄好,只要她当时多打听一下,多想一想,说不定就能知道进京需要文书才能通行,总比现在到了京城门口却不得其门而入要好。
现在要弄文书,估计不容易。
没有文书,就很难入京,宁玉刚刚悄悄问过那个老婆婆了,一直以来水月国的京城都是需要凭借文书才能进的,而且检查还比较仔细,刚刚在城门看到的那一幕,人流跟车流排得那么长,就是因为城门处有人在检查文书。
要是战时还更加严格,通过每城每县都需要检查文书,那样说不定宁玉他们连青莲镇都出不了,只能走野外。
如果没有文书,或者被发现有假又不愿解释清楚,说不定会被城门处检查的守城卫兵给当做奸细抓起来。
宁玉不敢冒这个被抓的风险。
现在只能暂时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进京。
宁玉叹了口气。
麻烦啊……
“我们不去京城了么?”水和曛犹豫着问道。
宁玉摇摇头,小脸上都是懊恼“没有文书我们进不去。”
文书?
水和曛想了想,问道‘‘我们没有文书吗?’’
“没有。”宁玉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想办法进城吧。”宁玉继续说道。
‘‘走吧……’’
“好。”水和曛点点头,接过宁玉手中的包袱,跟着宁玉往远离城门的方向走。
不管怎么说,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想办法吧,总有办法能进京的,弄个假的文书?找一下有没有什么隐秘的通道?找人带他们混进去?
总有办法的。
宁玉就不相信了,在现代那么严格的要求之下,都有人能蒙混过关,从一个地方非法去到另一个地方,在古代难道不行?
肯定是可以的。
肯定有方法的。
宁玉在心里给自己鼓鼓劲,又捏了捏口袋里的钱袋子,摸到里面数量不少的银块儿,这让宁玉稍微有点放下心来。
方法总比困难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的物价不高,她手上的银子肯定够了,再说了,不够的话水和曛那里还有半袋子呢。
这样想着,宁玉的心奇异的没那么烦躁了。
心一安定下来,思绪也就越来越清晰。
进京之后先回钱府,然后立马去找五皇子?
不,不太行。
说不定她会在钱府遭遇什么,到时被关在家出不了门就麻烦了。
避开钱府,直接去找五皇子?五皇子会见她吗?
这一点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
不管怎么说,五皇子对太子的推崇,是在剧情中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甚至五皇子跟三皇子作对,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五皇子怀疑太子的死跟三皇子有关。
去找五皇子帮忙,他应该会同意的。
先去找落脚的地方吧,找到之后再好好想想,这次可不能想前几天那样了,白白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明明可以利用那段时间好好想想的。
这次一定得想清楚了,想好了再行动,把一切可能遇到的情况都过一遍。
宁玉带着水和曛往城外越走越远,现在时日不早了,再不找地方住下可就真的要露宿野外了。
但是宁玉没有想到,五皇子跟她现在因为婚约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她对五皇子出言侮辱,五皇子心里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一些怨气,两人的最近一次见面,是不欢而散的。
而她是在出去散心的过程之中,被钱宁茵派人拐去深山老林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把水和曛带回去,五皇子会怎么想?
无论如何,找个地方落脚要紧。
在路上,宁玉费劲心思准备让水和曛改口不再叫她“娘子”。
不管怎么说,现在来到了京城,她跟五皇子都是有婚约的,如果被人撞见,没注意到他们俩还好,要是注意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想了想水和曛会出现的反应,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还得想好两人的身份背景,都想清楚了之后,宁玉抬头,认真地看着水和曛,说道‘‘阿曛,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喊我娘子了。”
“好。”
水和曛居然同意了,宁玉都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了,没想到她一说,水和曛很快就答应了。
面对宁玉疑惑的目光,水和曛解释道‘‘我知道娘子有事情要做,我不能给娘子带来麻烦。’’
听到这句话,宁玉不禁细细看了看水和曛。她觉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那张脸还是那张脸。
只是人不像原来那么傻了。
也不是,其实从镖车上她就有隐隐约约的感觉,水和曛好像没有一开始碰面那种傻气了,说不定他的情况正在好转。
“阿曛,你现在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吗?”宁玉一边走一边问道。
水和曛摇摇头说道‘‘还是想不起来。我一醒来就在森林里,一路走走走,走了好久才掉进了山洞,然后碰到娘子的。’’
好吧。
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
没事,情况正在好转,水和曛以后总会想起来的,宁玉对他有信心。
两人继续在路上走着,现在的人流已经没有那么繁华了,一户一户的农户大院开始出现。
宁玉说道‘‘以后有人的时候我喊你哥哥,没人的时候我喊你阿曛,至于你……你喊我阿玉好了。”
宁玉仔细嘱咐道‘‘记得别再喊娘子了啊。’’
“好,阿玉。”水和曛傻乎乎地重复了一遍“阿玉。”
‘‘阿玉,阿玉……’’
“好啦,别说了。”
怎么感觉水和曛又变傻了。
一路上,宁玉又跟水和曛说了说她捏造的他俩的背景,让水和曛好好记住,不管怎么说,先对好台词之后才好办事儿不是?面对宁玉的要求,水和曛一一都应了。
很快,宁玉在京城外找了个地方落了脚,是京城郊外的一户农户,宁玉给了银子,让农户收留他们几天。
面对农户的疑问,宁玉就对外谎称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姓李,她化名李玉,水和曛化名李曛,水和曛是她的哥哥。
两人从青莲镇而来,父母双亡来投奔亲戚,通关文书在路上随着财物被贼人一同抢走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丁点钱和几身衣服。
现在两人进不了城,只能先找个地方落了脚再说。
宁玉该庆幸现在不是战时,风花国跟水月国休战了。要是战时,估计面对这种情况普通农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官把这两个人当成是奸细给抓起来。
那家农户大叔看他们俩也不像是坏人,也就同意了,给他们准备好房间住下。
农户家可能什么都缺,但不缺房间,郊外的房子不像京城中的那样寸土寸金。
像京城的西城区,那里住的都是外地过来做小本生意做苦力的平民,他们住不起高价的房子,京城北部是皇宫,东北部是权贵集中居住的地方,南部是交易市惩码头,而东城区是京城百姓居住的地方,少有租赁的房子,就算有也是三进的五进的,他们租不起,他们只能租西城区的房子。
据说西城区那里的房子极小,只有一个人两三步那么宽,躺下睡觉都困难。
京城郊外地方宽广,房子也就做的宽敞,房间也多。
宁玉跟水和曛被安排到了一人一间房,宁玉跟水和曛谢过了大叔大婶,大婶晚上还做了好菜好饭来招待他们,非常热情。
“谢谢大娘。”宁玉满眼感激地看着大娘给她烧洗澡水。
“有什么可客气的。”大娘笑着说道‘‘咱们女儿家就是爱干净,风尘仆仆赶路这么多天,得好好洗洗。你先用着,不够的喊我,我再给你烧。’’
在这里,宁玉终于好好的洗了一次澡,紧绷的心安定下来,虽然现在困难依旧没跨过去,但是她的心里也如同洗去尘埃般舒服熨帖了很多。
水温很合适,宁玉整个人被热水包围着,舒适得很,差点在澡盆里睡着。还是水和曛过来找她,水和曛的敲门声才让宁玉清醒过来,没在里面睡着。
因为怕水和曛等不及闯进来,宁玉手忙脚乱地穿了里衣,简单地披了件外套就打开门了。
一开门水和曛就看见宁玉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衣服上,衣服乱糟糟的穿着,头发把衣服都沁湿了。
“娘子,不用着急,我会在门口乖乖等你的。”水和曛说道,把宁玉推了回去“你先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宁玉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连想说他怎么又喊她娘子这件事都忘记了。
回到房间整理好衣服,宁玉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了出去,她等不及把头发擦干了,总不能让水和曛站在门口等太久,那样万一被大叔大婶看见了也蛮奇怪的。
宁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阿曛,你找我有什么事?’’
水和曛有些委屈地说道‘‘阿玉,我睡不着。’’
‘‘睡不着?’’
宁玉问道‘‘为什么?’’
水和曛说道‘‘就是睡不着。’’
他的声音越发委屈了‘‘我想跟娘子在一起。’’
‘‘你又喊我娘子了。’’宁玉拧眉,道‘‘不是说好了喊‘阿玉’么?’’
‘‘阿玉……’’
宁玉松开眉头,道‘‘好了,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吧,等我头发干了,你就乖乖回去睡觉哦。’’
“嗯!”
两人走到农户家的后院,这时间才刚刚入夜,还没到睡觉的时候,院子里也还有些微弱的灯光,加上明月高照,院子里的景象看得很清晰。
白天进来的时候宁玉就发现了,院子里有一座秋千,听大婶说是做给她儿子和女儿玩的,现在女儿已经出嫁了,儿子又外出做生意去了,这院里也就空了下来,一些老旧的小玩意儿要么扔了要么送人了,要么就是收了起来了。
就是这一座秋千舍不得拆。
当时大婶笑嘻嘻地问宁玉要不要坐上去玩一下,宁玉有些害羞地拒绝了,她又不是孝子了,坐什么秋千。
不过现在,这般光景,倒是有些想坐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嘛。
这秋千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是用实木做成的,悬挂的绳子也看的出来缠的很结实,秋千倒是不旧,反而显得有些古朴的质感。
还有爬藤缠在秋千的架子上,显得春意盎然的。
“阿玉,你想坐吗?”水和曛看着宁玉直勾勾地看着秋千发呆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宁玉点点头,轻巧地坐了上去。
秋千的位置可以容得下三个人了,宁玉只坐了一角,然后拍了拍旁边空余的位置,说道‘‘阿曛,你也坐过来吧。’’
水和曛高兴地说道“好。”
两人同坐在秋千之上,秋千轻轻地晃动着,就如同春日里河边垂下的杨柳,随着风儿而摆动。
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忽然扬起了一阵轻快的笑声,惊走了站在枝头的鸟鹊。
……
就这样,宁玉跟水和曛找到了一处落脚点。
暂时安定下来之后,宁玉就开始思索之后该怎么走,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进京了,这个不必再多想。
第一条路就是进京之后带着水和曛先回钱府。
不,之前就想过了。
宁玉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这样不太行。
为什么?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宁玉也有了些许困意,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逼迫自己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