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娇宠皇妃27

难不成在宫外住了一段时间,眼光下降了,连绢花这等下贱的玩意,也看到眼里。

德妃抬头看向玉锦发间的红色绢花,眼眸微眯,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意外开口,缓缓道来,冰冷的语调响彻正殿。

“昔日,先祖未得天下时,偶然间遇到还在闺阁中的懿诚皇后,一见倾心,从此眼中再无她人。先祖奉上一颗真心,诚心求娶懿诚皇后,却被懿诚皇后的父亲嫌弃出身,坚决的拒了先祖的求娶。

先祖并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懿诚皇后在不知不觉中,被先祖的真心打动,暗生情愫,偷偷许了终身,而他们的定情之物,据说是先祖亲手为懿诚皇后制作的绢花,上面雕刻“最爱吾妻”四字,那朵绢花也替代凤冠,陪着懿诚皇后嫁给先祖。

成亲后,先祖看到懿诚皇后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变得双手沾满茧子,脸色蜡黄,先祖万分心疼,不想让懿诚皇后再吃一点苦,虽奋发图强,建功立业,趁着乱世,激流猛进,三分天下。

从一介草莽,登基为帝,历经数年,懿诚皇后容颜不再,但先祖心中始终只有懿诚皇后,为其废弃三宫六院,终此一生,后宫只有懿诚皇后一人。

懿诚皇后不爱凤冠,独爱带一朵红色绢花,这朵绢花也被称之为最有福气的绢花,带上就能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后来先祖与懿诚皇后双双去世,绢花从此失去了消息,传言它随着懿诚皇后一起葬了。

本宫有幸见过懿诚皇后的画像,那朵绢花,倒是与玉锦答应头上这朵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上面有没有雕刻的字。”

德妃清冷的嗓音,毫无感情的叙述完故事,端起冰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感受到一股冷流从喉咙流窜到心间,心口缩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开,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恢复之前没有丝毫存在感的模样。

众妃嫔听完故事,被先祖对懿诚皇后那真挚的爱情感动,一个个都恨不得早出生几百年,化身懿诚皇后,亲身体验下那段感人肺腑的情感。

玉锦低着头,杏眼滴溜溜乱转,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懿诚皇后的绢花,除了历任皇上,别人也不可能得到。

她头上这朵,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正是德妃口中那朵绢花。

那天生辰,皇上神秘兮兮的把绢花插到她头上,说她己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他也要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对绢花,她没多少喜爱,更爱的是上面雕刻的字。

最爱吾妻,多么美好的字眼。

皇上可以有很多妃子,但只有一位皇后,才能称得上是皇上的妻子,生同衾死同穴。

先祖与懿诚皇后一生一世一双,羡煞旁人,身为女子,谁不想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以前不知,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依照她的身份,当不了皇后,只要皇上心中认可自己是他的妻子,便十分满足,又怎敢奢求其它的。

现在听了先祖与懿诚皇后的故事,玉锦心中忍不住升起不该有的奢想。

会不会皇上对她的感情,也像先祖对懿诚皇后。

只是先祖当年打下天下,手握大权,无所顾忌,皇上登基时间短,受权臣控制,不得已才偶尔去其他妃嫔出,只为应付前朝言官。

玉锦越想心里既甜蜜,但又有些心疼。

甜蜜皇上对她浓烈深沉的爱意,心疼皇上如此隐忍,在前朝忍手握大权,不愿撒权的将军,在后宫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贵妃,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连对她的爱,都深沉的不敢表达出来。

只恨她家族微弱,父兄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玉锦心中暗下决心,只要皇上需要她一天,她就要更好的对皇上,不顾一切,为他守候一片净土,让他可以放下所有伪装,活的轻松,快乐。

只是,既然皇上极力隐瞒,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朵绢花真正出处。

玉锦详装感动的流出眼泪,拿出手帕擦了下眼角,乖巧可怜的说道:“先祖与懿诚皇后之间的感情感人肺腑,嫔妾在闺阁中,也曾听过他们的故事,十分羡慕。这朵绢花是嫔妾无聊之时,闲来做的小玩意,和懿诚皇后的绢花着实无法比拟。若今生有幸见到懿诚皇后的绢花,也不枉此生。”

玉锦含着水汽的眼眸充满羡慕,外表单纯可爱的让人一眼看到底。

辛月目光在德妃身上一晃而过,勾了勾嘴角,语气有几分慵懒,“行了,说了一早上,本宫又热口又干,想必太医也过来了,想留下的留下,陪我一起我们去瞧瞧晚答应,不想留下的就回吧!”

辛月起身,路过玉锦身边的时候,外面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夹杂着不知何时,又开始飘的雪花,飞到殿内。

妃嫔们连忙用手帕遮着脸,躲在宫女后面,不让风吹乱发型,也少受些寒冷。

辛月走到门口,瞧着狼狈跪在地上的贤妃,抬起贤妃的下巴,望进贤妃那双通红,充斥着浓浓恨意的眼中,坏心眼的把布往贤妃嘴里面塞了塞,笑眯眯说道:“这才是个开始,好好受着吧!”

放下贤妃的下巴,辛月连看都没看旁边不停挣扎,求救的凌袅,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渐渐融入雪色中的辛月,部分妃嫔脸上出现诧异之色。

以前只知贵妃容貌艳丽,此时此刻,才惊觉,就连人间之绝色雪色,都成了贵妃的陪伴。

贵妃何时有这等风姿,让人望尘莫及,只能仰望。

德妃眼眸微眯,定定看着辛月离开的背影,身上无懈可击的冰冷气质,有了微妙的变化。

玉锦本以为贵妃会刁难她,谁知道贵妃只起了个开口,虎头蛇尾的又离开了。

也许贵妃自小见惯了各种珍稀首饰,根本不会把一朵不起眼的绢花看到眼里。

玉锦心里松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轻轻抿唇,眸光含情,面如芙蓉,伸手去摸头上的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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