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丫的是拆迁大队的吗?
岸芷心头一动,一股酸涩。.汀兰汀兰!阁主的心里除了奚曼戈就是汀兰,她岸芷何时才能够成为阁主心心念念的女人?!
她故作释然地笑道,“有汀兰在,岸芷是放一百二十个心。阁主,那岸芷先行回房了。”
苍染默笑着颔首,岸芷她——总算有些女儿家的婉柔了。看她如今心系家母的样子,苍染默也放心了,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岸芷轻轻关上了门,旋即止住了脸上的笑意。这几日,是她人生最重要的转折日,若是失败了,便永远失去了除去奚曼戈的机会。
不过——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只是,难免要受一些苦。但为了阁主,再多的苦,再苦的痛,她也要熬着挺过来。
奚曼戈回到正寝,慵懒地睡上架子床,今夜尉迟瑾这厮倒是没有来扰她休憩。刚闭上眼,便听闻窗纸被戳破的声音。
奚曼戈警觉地地眯眼偷偷望向窗口,一只迷魂香正慢慢地伸入。
我靠!尉迟瑾何时学会了这下三滥的手段?等等,他为何要害自己?莫非——是这厮惹上了什么仇家?!
哼,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害到她头上!
奚曼戈屏气,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忽闻木门发出一个轻微的“吱呀”声,直到来人进入房间,奚曼戈猛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连宇懿一脸错愕的表情。
“怎是你?!”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奚曼戈脸一黑,扫了扫面前的空气,沉声道,“为何不能是我!”
连宇懿转头看了看四围,深深地蹙起了眉,“此处不是尉迟瑾的屋子?”
奚曼戈全身一凛,直起身望着他,“你找尉迟瑾何事?他已决定不再追究你们之间的恩怨,你还想暗杀他?”
连宇懿讪讪一笑,“怎会,久逢对手,半夜找他切磋一下武艺。”
“……”奚曼戈脸一沉,“你以为我是三岁孝?切磋还用迷魂药?你怎不去找银枭切磋?”
连宇懿干干地一笑,不说银枭便罢,一提起银枭,他全身的傲然都被他的威名掩了去。那日在他面前,的确显得太过懦弱无能。
且面前这奚曼戈,是他口中的“他的人”,不管她口出怎么样的狂言,他都不敢把她怎样。
“曼戈,说笑了。”
找他切磋不等于是找死吗?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还不清楚?这点蛊惑术在银枭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诶?我跟你不熟,就不必曼戈曼戈的叫了。”
奚曼戈不屑地扭过头,说来,他们算是敌人,如此亲昵的称呼,倒显得她弃明投暗了。
连宇懿咧嘴一笑,“那奚姑娘早些安歇,在下告辞。”
这厮倒也识相,也罢,若是打起来,她大抵不是他的对手。
奚曼戈惬意地挥了挥手,大有女王的风范,“去吧。”
连宇懿拱手有礼地转身,继而又是一抹无边的笑意。尉迟瑾,没想到这金屋藏娇之计,还能救你一命。但你的命,迟早都会丧在我手上。
奚曼戈刚闭眼没多久,就听得隔壁传来一阵打斗,还伴着女人的呼喊声。
该死的!她就知道,连宇懿离了这里,不会再善罢甘休。此刻定是与尉迟瑾在打斗!
她才懒得去管这闲事!奚曼戈美眸一闭,一拉被子盖过头顶,可这摔东西砸椅子的声音依旧彻响在耳际。
奚曼戈猛地坐起身,一掀薄被,往屋外闯去。这不关她的事没错,只是——太吵了!
怒气冲冲地闯到侧寝,屋内一片狼藉,所有的名贵水彩画以及古董花瓶摔了一地,就连她平时最喜爱的红木雕花榻也被砸烂了。
奚璐一脸胆怯地缩在屋中一角,身上的衣裳已褪了大半,雪白的肩膀衤果露在外。
“连宇懿!你他妈的是拆迁大队的吗?!”
这雕花榻——着实令她心疼!
连宇懿全身猛地一惊,止住了所有的招式,闪身退到尉迟瑾所不能及的地方。
尉迟瑾裹着中衣,死死地摁着后肩处,手心已是一片血红。
“奚姑娘,不是让你早些休息了吗?在下只是与瑾王切磋切磋,并无他意。”连宇懿面带笑意道。
尉迟瑾身负重伤,且这几日一直都为了奚曼戈的伤奔波在山头,天气也逐渐闷热,这伤口自然不易好。这无疑是除去他的最好机会!
“切磋?这砸烂的东西怎么算?!”奚曼戈看着他脚下踩着的雕花榻的木板,眼中的愤怒更是难抑。
尉迟瑾紧锁的眉不由得舒展开来,略显错愕。
这奚曼戈——何时开始像这王府的女主人一般,他身为王爷都没有心疼这些家具,她竟心疼起来了?!
尉迟瑾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在场三人皆是看着尉迟瑾傻愣的笑颜,显得更是不知所以。
奚曼戈秀眉一拧,旋即把枪口指向尉迟瑾,“你丫的脑子没病吧?这厮砸坏了你这么多东西,你不心疼?”
尉迟瑾略忖,邪佞一笑,“有你替本王心疼,本王的心一点也不疼。”
不但不疼,为何还有些开心?
奚曼戈深深地吸了口气,笑得万般柔媚,“曼戈不是心疼这砸坏的家具,是心疼王爷你呀。”
尉迟瑾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薄唇蠕了蠕,却发不出声。
她说甚?心疼自己?他不由得松开了捂着后肩的手,为何听到这话,就连拼命涌血的伤口也不疼了。
“怎么?王爷不信?曼戈觉得呀——王爷好端端地想行个夫妻之礼,还被这厮打断,指不定——这厮还看见了什么呢。”
奚曼戈说得极缓,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重。但看奚璐这半衤果的模样,定是尉迟瑾心急得来不及脱光她的衣服便吃了。
“本王何时想行这夫妻之礼!”尉迟瑾暴声怒吼。
奚曼戈狡黠的目光落到奚璐身上,无奈地耸耸肩,“这——很明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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