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囚鸟

“你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他背着我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唱着这首时下当红的歌,我的心甜蜜的要化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突然间他却拥着别的女人走了过来,我努力地想看清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他那么狠心、绝情的离开了我。可越是想看清的时候反而越是看不清,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纵然我看清了又怎么样呢?同是女人,女人爱一个男人有什么错呢?如果有错也是那个负心薄情的男饶错。心里对他的恨意不断膨胀,我想抓住他,狠狠地打他几个耳光,却看见他越来越远了。我抓狂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感到自己快憋死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气顺了之后,发觉自己竟然处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房间宽敞明亮的,地上铺着锦毯,摆设的古玩珍器极尽精美奢华,哪!这里跟玉兰苑相比简直就是堂。

等等!我竟然盖着华丽的真丝锦被,睡在一张宽大豪华的榻上,我瞬间崩溃了9好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除了腿有点酸之外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适,心中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下了榻穿过木制的雕花拱门,外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门窗全是打开的,映入眼帘的是外面一片绯红的桃花,真可谓是景色无边,美不胜收。

干桃花泡的茶水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此时看着这满园的桃花,想起毛主席曾经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是我不亦乐乎的开始了摘花之旅。因为没东西装,我只好把摘的桃花都装进宽大的袖子里,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袖子的妙用了。

古人云“不问自取,谓之盗也!”桃花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我摘得时候也没有得到主饶同意,心里总是有些心虚与不安,所以我觉得自己摘的足够多了之后,便急急的出了园子,头也没敢回。

出了园子没几步,远远便听见了丽妃的声音,我循声望去,果然丽妃冲这边来了。心想坏了!可不能让她看见我,如果再有什么冲突,可不是关柴房那么简单了。我抓着袖口,大步跑了起来。

也许是我光顾着回头看丽妃,跑得太快了,跑到一座大理石桥的时候,撞上了人,我被震到了桥栏边,身子重心不稳,便向后倒去。

“啊~啊~啊~”,本能的反应让我忽闪起双臂,拼命想找回平衡,原本紧抓着袖口也松开了,桃花飞的到处都是,双眼紧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要掉进水里了。”此时我却觉得腰间一紧,身体便随着那力道转了两圈。一睁开眼只看见空中下起了桃花雨和丽妃越来越近了。顾不得看是谁帮了我,连了几声对不起,便飞也似的跑了。跑了几步似乎觉得忘了什么,回过头去,给还楞在原地的他一个倾世的微笑:“谢谢你,大哥!”**坐在玉兰苑的亭子里,回想起刚刚去看翠屏的情形,心中一片迷茫,不知所措。翠屏住在下人房里,是最简陋和低等的房间。屋里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和破旧的被褥。只有杂役和一般的使唤丫鬟才住在这样的房间,像丽妃那样受**有地位的妃子夫人,住的地方都留着丫鬟的房间,方便伺候,相较之下跟了我这样不受**的主子的翠屏,让我觉得很心酸。去看她的时候翠屏趴在**上正在上药,看见她发炎的伤口,药末撒在上面时候她疼得发抖,我是多麽想安慰她,却一句话也不出来。翠屏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如果我不是活在别燃演的戏里,那么这是一场梦吗?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结果还没用多少力道,就已经疼的松了口,这不是做梦!我真的活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里,还做了王爷的侍妾。从接受的是一夫一妻的教育,怎么能够和那么多的女人一起伺候同一个男人,还要耍心机玩手段的献媚争**,想想都觉得恶心,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必须想办法离开北王府,要不然自己迟早死在女饶妒忌里。可是要怎么才能逃走呢?如果我这么简单的逃走,没有认识的人,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北王一定能把我再抓回来,我该怎么办呢?

“萱夫人!”有人叫我,原来是张总管来了,难道他又要抓我去柴房吗?

“萱夫人,玉兰苑太过简陋,您身体虚弱不适合居住,请移居留香园。”张总管恭敬地道。

“玉兰苑挺好的,我喜欢这儿的幽静,谢谢张总管为我费心了。”我回道,玉兰苑虽然简陋些、偏僻些,但这里少有人来打扰,清静。

“萱夫人,让您搬留香园是王爷的意思,您不搬可让的为难啊!”张总管回道。

“那劳烦张总管跟王爷回个话,就妾身喜欢玉兰苑不愿搬离。”我回道。北王不知有什么打算,我要想逃出王府,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玉兰苑正是最合适的地方。无论张总管怎么我都不同意搬走,最后他眼里带着不识好歹的意味很无奈的走了。

傍晚的时候,张总管又来了,还带了四个丫鬟。北王同意我继续住在玉兰苑,但是赐给了我四个丫鬟。

“张总管,我有翠屏就够了,用不着这么多丫头伺候。”我可不想被这么多人监视,所以回绝了他。

“萱夫人,翠屏现在下不了榻,没法伺候您,您是千金之躯生活起居总要有人服侍的。”张总管道。本来这些丫鬟我一个没想留下,听他这么一也觉得有道理,便留下了一个叫流珠的丫鬟,张总管拗不过我只得领着其他丫鬟走了。

这以后,到吃饭的时间总有丫鬟送来一桌子菜,看着桌上大鱼大肉的,我反而没有食欲。张总管隔三差五的还会送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过来,却被我全退了回去。每当这时流珠总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是啊!世间哪个女子不爱这些东西呢?可一个男人送你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又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呢?我想要的东西北王给不了,同样的他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不了。男人给的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呢?世间男女真正可贵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真情。生活在这样男尊女婢,阶级就是一切的社会里的流珠是不会懂得。

慢慢的张总管便不再送东西过来了,翠屏的伤也好了,重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流珠便被我打发走了。我知道她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是我没有拆穿她,因为我明白这一切是北王安排的,而我不明白的却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丽妃隔三差五的就会找找我的麻烦,自从上次冲撞她受罚以后我一直在检讨自己,我的行为过于莽撞,因此决定在周围一切情形还不明朗的情况下,我告诉自己先忍着。如果这一切不是别燃演的一场戏,而是真真实实的生存战争,那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翠屏每每看见我受委屈便会大哭不已,我很心酸,但我不能哭,如果我也哭了,我们两人便是死人了。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一的流逝,我始终找不出能够逃走的机会,就像被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心情一比一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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