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世隐门庭 不觉藏金锋

终于走到巷子的终点,这里甚是偏僻,有一个房子远远与其他的民居间隔着一段距离,门口还竖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巨剑,休郁走上前去,见大门敞的很开,里面却没有人,只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琳琅兵器。

休郁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出来,便自己拿起几把刀剑把玩一番,

“还不错唉。”

这时却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个头极矮的铸剑师,冲休郁瞪大了眼睛:

“还不错?什么叫还不错,识不识货啊。”

伊花泪见这老头子脾气这般大,忙上前笑着说道:“他不怎么会说好话的,他说还不错的意思就是非常好了,”

“还是这小丫头懂事,”铸剑师走到台前问向休郁,“想要什么样的?”

“重一点,长一点,刀剑都行。”

伊花泪补充道:“好看的。”

老头点点头,在桌下翻找了一番,递给休郁几把比较长的刀剑,

“自己看。”

休郁摸索着手中长剑,心想道:

“这老头也没想像中那么怪嘛。”

休郁挑了一把剑身较长的长剑,这长剑看起来十分简单,没有什么装饰,但休郁能看出它的做工比其余的那些要好上一分。

伊花泪上前看了一眼,“这个是很好看了,但还有其他更好看的呀。”

休郁听出来了她在说这把剑不好看,又到处翻找了一番,发现不是不够长就是不太好或是不好看,甚是有些纠结。

那铸剑师看休郁神色,没好气的道:

“像你这种人平时我都是直接赶出去的,还给你挑上了,要不是小丫头懂事我才懒的理你。”

休郁甚是无语,这出门挑把兵器还得亏是带了个漂亮小姑娘啊。又折腾一会儿选了一把差不多的长剑,那铸剑师面无表情的说了声:

“二百两。”

休郁惊叹一声:“这么贵?”

这剑虽比寻常铁匠所铸要好上不少,但也不值这个价呀。

那铸剑师又冷哼一声:“现在卖二百五十两了。”

好嘛,休郁终于是明白了这里刀剑这么好,门庭却这般冷清的原因了。

“好好好,”伊花泪匆忙把钱放到桌上:“二百就二百嘛。”

那铸剑师拿出一本册子,对休郁道:

“名字?”

“还要登记?”

“当然,以后我好知道你拿我的兵器干了什么。”

休郁冷冷的道:“休郁,字雨泽。”

铸剑师却眼前一亮:“姓朽?”

“是休,我说的很清楚了。”

那铸剑师又收好目光在小册子上写下了休郁的名字,忽然他停了下来抬头凝视着休郁的脸庞。

休郁被他看的甚是不自在,忙把脸侧去一边,那铸剑师又问道:“多大了?”

“十九。”

“十九,十九……”铸剑师抠着下巴,又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休郁长叹了口气,回他道,“没有父亲,不知道叫什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喂,什么叫没有就好?”休郁听他这样说,忽然声音略大了一些质问道,伊花泪见情况不对劲忙拦在两人中间。

却见那铸剑师瞪大了眼睛,“那养你长大的人姓什么?”

休郁对他方才的无礼有些生气,“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铸剑师却走到休郁近前对他道:

“最后一个问题了,你告诉我,钱我不要你们的了。”

休郁冷哼一声,“笑话!大丈夫怎会为这些银子折腰,姓曲!”

“曲,姓曲,”铸剑师双手有些颤抖,“你,你等着,别走啊…”说着,他便匆忙跑到里屋去了,只留休郁傻傻的站着,

“确实是脾气古怪……”

休郁在外面听到里屋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多时,那铸剑师又跑了出来,嘴里还在嘟囔着,“钥匙钥匙,”在外面找了一圈仍是没找到,他干脆拿了一把长刀,然后又从里屋传来一阵劈砍什么的声音,听的休郁甚是无语,“这家伙是在拆家吗?”

屋内传来一阵狂喜的声音:“哈哈,打开了。”

随后在休郁和伊花泪震惊的目光中那铸剑师扛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来,将箱子狠狠砸在了休郁脚下,气喘吁吁的道:“这把剑,卖你了,二百两。”

“这里面,是剑?”伊花泪指尖砸了砸地上的木头箱子,“这么长?”

休郁半蹲下来,“能封着的一定是好东西啊。”

那铸剑师在桌上抄起一把剑向着木箱直刺而去,顿时一束金光从箱子中射出,“哇!”休郁吃了一惊,铸剑师又使劲把箱盖翘起,一把全长四尺有余的金色长剑映入眼帘,连剑鞘也是金黄之色,其上金色光华几乎快要让人睁不开眼。

“这,你确定卖二百两?”休郁不可置信的疑问道。

“现在卖……”

没待这铸剑师说完,伊花泪匆忙堵住他的话头道:

“二百两就二百两,钱放桌上了。”

休郁左手持鞘将长剑从箱中取出,“重量完美,长度刚刚好!”

这长剑长度足有四尺有余,剑鞘极为宽厚明显偏向于重剑一类,但休郁力量较大,且使惯了长剑,对他来说,一切都刚刚好。

长剑做工甚是精美,剑柄较长,十分有利于双手持握,休郁将长剑缓缓拔出鞘来,顿时整间屋子均被金光照的通亮,长剑刃身中间雕琢着一些深红色的纹路,刃锋浅金色,护手的地方极为宽大,看来很是霸气。

休郁将长剑合在鞘中,对那铸剑师问道:

“您对我的身世,一定知道些什么,对吗?”

这铸剑师却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蛮横:

“不知道不知道,快离开这里吧,看你有缘罢了,年轻人别想的太多了。”

休郁见他神色,便也不再多问这些,反正他本来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于那些无法左右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也是徒增烦恼。

“那此剑可有名字?”

“没有,你来取吧。”

休郁拿起长剑,看着这扎眼的金光,又问向了那铸剑师:“这光可不可以……别这么闪呀,太高调了。”

铸剑师一脸骄傲的道:“不行,这是它该有的霸气!”

“哦好,那帮我找块布包着呗……有点儿太霸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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