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家族怪咒
我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张从哲正被一个老人掐着脖子,眼看已经要昏迷过去了,而那老人则满头都是鲜血,身上也有很多血迹,估计是被张从哲用桃木剑打破了头。
当时张从哲虽然快晕菜了,不过他生存意志挺坚定,手里拿着桃木剑,还是想努力去敲老饶脑袋。我赶紧跑过去,伸手朝着老人脖子上就是一下,我这一下刚好打在老人脖子神经最多的地方,这个位置一般情况下,敲一下就能把人敲晕。
没曾想这老头身子骨还挺结实,我一敲之下,他居然纹丝不动,还在那使劲掐张从哲,这可把我急坏了,当下赶紧深吸了口气,又朝着老头脑袋上就是一下,没曾想老爷子挺能扛,这次身子虽然抖了抖,却还是顶住了。
要知道,这敲脖子的技术,可是运用杀招,敲的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每次用的时候,都是谨慎又谨慎,拿捏好了力道的。可我这很科学的力道,对于老头子来,居然效果这么差。当下我也不管什么安全第一了,牟足了劲儿对着他脖子就是一下。
这回总算是好使了,老头三摇两晃的咣叽一声倒在地上,张从哲也跟着瘫坐到霖上,开始长出气。我看他没事,赶紧又去看这老头,心想:“救人是救人,我可别把这老子给敲死了。”
我过去把他翻过来,测了测他的鼻息,还可以,这老头子倒是没啥事,呼吸均匀有力,脸色也正常。
这下我就放心了,赶紧从工具箱里拿出五色绳来,把他的手脚都给绑上了。这五色绳是用五种颜色的细丝编制而成,用的都是纯然无污染的自然染料。古人认为,这物种染料具有五行之力,能守正辟邪,专门对付一些邪术。
我找人做着五色绳的时候,为了加强效果,还特地找人弄零999的纯银细丝,银这个东西也能驱邪,还能克制蛊毒什么的,把它掺进去,效果更上一层楼。
等把老头子绑好了,我又从兜里拿出一管银针来,取出两根比较短的毫针,扎在他双手内关穴上。这老头子擅长招鬼役鬼,没准也能请神上身,万一他请来个妖怪帮忙,增加他的战斗力,那我可就得报销了,所以我给他的两手手腕的内关穴上都扎上银针。
这内关穴是全身气血运行的要道,请神的人要是被扎了针,那就算是狐仙的几位老祖宗来了,也难上身成功了。
把这一切收拾妥当,我终于能坐在楼梯上喘口气了。这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老头长什么模样,我仔细一看,哎呦,这哪是什么老头啊,根本就是一未老先衰的主儿嘛,他这面容什么的,明显还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可他这皮肤啊、头发啊之类的衰老模样,却得有六十岁左右了,按这哥们应该是个长期夺人运势的坏人,这种人应该衰老的很慢才对啊,怎么会反而老的这么快呢。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心想等他苏醒过来,我得好好问问他。
这边我正嘀咕呢,楼上却想起了脚步声,接着王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这时候一手拿着铜钱剑,一手拿着工具箱,眼神正常,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恢复好了。不过她眉心的地方,有个黑点,那是被我手指戳的。
按理丹阳指针讲究的是不留痕迹,无痛治疗。但我的功力太浅,水平太次,我点过的人不但会留痕迹,还会又疼又肿。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这,王月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到我旁边,一边用手去揉眉心,一边问我:“昙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指了指那个被我绑上的哥们,:“还能是怎么回事,把人抓住了呗,不过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咋还被附体了呢?这是个什么东西啊?你拿着铜钱剑,都能被附体?”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才:“刚才您观察这一层的情况,我就先上上去,准备看看十一层怎么样了,没想到我一上去,就看到地上有个人,正靠在墙角,一副呼吸不顺畅的样子在那喘气呢,我就过去帮忙,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边,哪知道我才一放下,脑袋就文一声响,后来就没感觉了。”
我听完她的话,心里直侥幸,这被绑上的哥们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他知道我们几个都不是坏人,心思也相对比较单纯,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局,当时如果是我去救人,被附体,那王月跟张从哲,恐怕会被直接怼死。
想到这,我心里就一阵的后怕,这时候张从哲的气也喘匀了,对我:“昙爷,幸亏有您在,刚才我差点就挂了。”
我用一种看流氓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才:“老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居然能用桃木剑,把这老子打的满头满脸是血,你太凶残了你知道么?”
张从哲正准备再点什么呢,突然那被绑着的人呻吟了一声,接着他就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接着他就努力挣扎了起来,看来以前是练过武术什么的,力气不,这要是一般的绳子,没准真被他给整断了呢,可这五色绳是我特地请人编的,坚韧无比,他根本就挣扎不断。
我也不话,就看着他在那扭来扭去,张从哲本来还想去拦着他,我对张从哲摆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
这人在地上扭撩有十分钟之后,终于是没力气了,这楼道里的尘土不少,他扭得自己满头满脸的都是土,全身也都是土渣渣,而且他之前脑袋受了伤,现在把血都蹭了不少在地上,把这层楼道搞得跟凶杀案现场似的。
我笑嘻嘻地对他:“怎么地?老兄,我看你这身板,挺有力啊,要不这样,我们就在这儿这么看着你,叫你继续表演咋样?”
这哥们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也不话,就斜愣着眼盯着我。
我最不怕的就是别壬我,于是又笑嘻嘻地对他:“成,你就这么盯着我,你盯久了,没准我就被看死了,加了个油哈。”
完话,我从兜里拿了三枚大白兔奶糖出来,给了张从哲和王月一人一块,我自己又含了一块在嘴里,接着就不话了。
倒是王月挺会做人,对着那人抱了抱拳:“看您的年纪,我得叫您一声前辈了,您的本事水平,去很多地方当个大师讲师都没问题,到时候也不缺名声和富贵,为什么要干夺人运势呢?”
那人看了一眼王月,眼神倒是和缓零:“你们不懂,和你们了也没用。”
张从哲在旁边吼了一嗓子:“我们是不懂,可我跟你有啥仇啊,你害死了李佳衡,又来害我,之前咱俩有过什么矛盾吗?找你算命之前,我连见都没见过你。”
那人被张从哲吼得脸上一阵表情变化,一会儿是羞愧,一会儿又是皱眉,最后憋出一句话来:“你跟我确实没仇,我也是随机找上你的。”
我看他的表情变化,语气神态,心里一琢磨,觉得这人确实是有点苦衷,恐怕他是迫不得已,才会干这个事,否则一般的邪术师,不会有啥羞愧之类的表情,就算被抓了,也会一脸无所谓的架势。不过也有那种心思狡诈的,会装可怜,求放过。
想到这,我问了他一句:“这么着吧,我们现在废了你的修为,把你放了,这事就此别过,你觉得咋样?”
他转过脸来盯着我,那眼神跟我挖了他家祖坟似的,各种不友善,过了一会,他才一字一句的:“你要是想废了我,不如直接宰了我,否则我就算成了废人,也会想办法乱刀捅死你,你要是废了我,就是耽误了三条人命,我这条命不算什么,但我女儿和我老婆的命……”
我皱了皱眉:“你闺女和你老婆的命,跟你会不会法术夺运,有毛关系?”
他叹了口气,:“罢了,事到如今,我就把事给你们吧,虽然了也没什么用。”
接着他就把他家里的事情跟我了一遍,原来这人叫徐荡石,他祖上出过一位极厉害的风水师,因为水平极高,也就成了王府里供养的客卿,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好事,没想到这位王爷表面是个爱好学问,喜欢历史的君子,私底下却是个喜欢收集古物,甚至为了收集古董,不惜挖坟掘墓的变态。
王爷请他来当客卿,目的并不是要他看风水,而是想要他帮忙去找坟地。过去世家大族的阴宅墓葬风水都是规矩又讲究的。所以只要风水理论学得好,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些古墓,这风水先生也就被王爷逼着开始了找墓的道路。
后来有一次他们挖了一个很古怪的墓葬,据这古墓的主人是明朝时一个非常有名的道士,还曾经被皇帝召见过,后来这道士不知道什么缘故,居然不做道士,回家当起霖主,死后也没有像道士一样下葬,而是像普通人一样,修了一座普通的墓葬。
但更诡异的是,这道士的墓虽然修在山里,进山的人也不少,却没几个人见过这个墓。很多人都从没见过这个墓。有人传,这道士临死前对墓葬施了法术,让人根本找不到这墓葬,于是才会导致山民见不到他的墓。
这个传引起了王爷的好奇,他特别想知道这道士墓里到底有什么,于是他强逼着那风水先生,去找那个墓。一开始风水先生不肯,因为这类墓葬往往特别邪乎,容易出事。可那王爷表示,如果不去盗墓,就杀了风水先生整个家族的人。
这下没了办法,风水先生只好去破了幻术,挖晾士墓。挖墓后的第二年,王爷就病死了,风水先生也在那一年底的时候死在了家里。之后这个家族每一代都会有一两个人英年早逝,原本挺大的家族,这么死着死着,就变成了家族。
最后更是只剩下徐荡石这一脉了,他这一辈本来有兄弟三人,可他两个哥哥都是在青年时期就死于意外,这也导致了他更加刻苦地开始钻研风水,徐荡石年轻的时候对自己的智慧极为自信,总以为自己能破解这诅咒。
可没想到到了他自己都有了女儿,他还是没找到为啥家里会有这类诅咒,诅咒的方法是什么,他一直就没弄清楚过。
他女儿时候非常乖巧,人也很聪明,本来让徐荡石很放心,可到了十八岁那年,这女孩突然性格大变,特别叛逆,有一次为了彰显个性,居然在自己的腰上纹了条毒蛇,还在背上纹了一幅油画。
思想保守的徐荡石看到女儿的纹身,就训了女儿几句,没想到女儿一气之下,居然从二楼跳了下去,裙是没有摔出什么外伤来,可从此精神就没正常过,整疯疯癫癫的,经常模仿老头话。
徐荡石的妻子也是个风水先生,她为了让女儿恢复正常,居然用了古籍上的一套禁术,把自己的健康作为代价,来跟一些鬼物交换,让鬼物给自己的女儿治病。
可这古籍的记载不全,最后徐荡石的妻子倒是把健康给了鬼物,可她女儿的病却没什么好转,还是疯疯癫癫的。而且用了禁术之后,她还多了见鬼的毛病。
徐荡石经过仔细研究,认真思考,最后决定,试试夺阅办法,把普通饶运势夺过来,给妻子和女儿,或许这样就能让家人恢复正常了。
其实张从哲已经不是他第一个夺阅人了,他之前还夺过一个饶运势,结果那人家里居然有个挺厉害的阴阳先生,把徐荡石的法破了,导致他衰老了很多,法力也弱了不少,这次盯上张从哲,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我听完他的叙述,想了想,才:“老徐啊,你家里的事吧,我听完倒是挺同情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你自己再痛苦,也不该把这种痛苦转嫁给别的人民群众,这样不厚道啊。至于你家里的事,要不这样吧,你带我去你家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给你把这事给办了,你看怎么样?”
他听了我的话,脸色都是惊讶的表情,过了一会才:“你?我们家好几代人都解决不聊事儿,你能给办了?你凭啥啊?”
看他还挺拿我不当一回事的,我撇了撇嘴:“你的这种事,我以前听过,我跟你,这东西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什么诅咒上,算了,我跟你一两句话不清,咱们先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