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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想弄死你

万流有史以来最“短”掌门。

在位两天,卒。

徐清原这一辈子始终相信,能力越大,目标就要越大。目标越大,就是能力越大。

不想当掌门的长老都是终极狗腿子。

终极狗腿子是屈辱的,没有出路的,所以他要当掌门,还是万流的掌门!

雄心壮志,磨刀霍霍,终于“壮烈”。

才两天的掌门,若让万流说起,恐怕要一言难尽。

骨昙没有再说什么,陈长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刚才被骨昙提议了的澹台云重说道:“现阶段还是请太常太上长老出来主持局面比较合适,四位掌门在此,万流不能失了分量。”

已经出这么些乱子,屁股都还没热的新掌门赶着凉了。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其他四位趁乱来个趁火打劫,此后无万流都可能。

澹台云重的考虑还是到位的,有个重量级的压场子,多少要叫人掂量几分。

骨昙那端认可的“嗯”了一声。

陈长老不敢多耽误道:“那你我二人现在便一起去。想他们既是遭遇了魔尊,这一趟恐怕是损失得不轻啊,晚些商议,怕是拿个决策出来。”

澹台云重关切的眼神飘向骨昙。

骨昙抢在澹台云重开口前道:“掌院,你和陈长老先去请太上长老,韩裴和陆姑娘的事我回来跟你说。再者,他现在也不是韩裴了。掌院就是见到了也没什么意义。先这样,我往回赶。”

令光消失。

澹台云重只好与陈长老先去请太上长老。

待二人去了,只在坐垫下看见一把骨灰时,心凉透一大截。

回光返照术,七天内,能在死去的地方看到死去之人,死前的情景。

看到徐清原癫狂的一举一动,气得陈长老一掌拍在墙壁上,大骂徐清原混蛋。

澹台云重沉着面孔,到底忍不住疑惑,罕见的发火道:“徐清原谋夺掌门位置,已是居心叵测,太上长老不是不知,为何还如此成全?”

要不是徐清原和王相延背后搞一些名堂,韩裴也不会变成现在的魔尊。纵然知道,转世的存在是客观的,但没有王相延献舍,就不会现在发生现在的一切。

王相延又是替徐清原运作的!

澹台云重的心中,自然视徐清原为这些变故的罪魁祸首。

徐清原立威,立走了辜连山,萧召也走了,甚至还走了一个弟子。这威立得不嫌太难看?

澹台云重心头的怒意,可想而知。

要他与这样的新掌门相对,澹台云重愿意走。他不是冲动,是不齿!若非紧接着得知了徐清原的死讯,陈长老劝完,澹台云重会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万流。

陈长老痛心疾首,为太常太上长老不值,她老人家一力做主徐清原接任了掌门,谁能想,徐清原回报的就是毁尸灭迹。

万流痛失了最后的老祖宗,而眼下却急需一位太上长老的出面坐镇。

屋漏偏风连夜雨,不啻雪上加霜。

约莫两个时辰后,还活着的诸人带伤而归。

一个些门派来人自行回了门派去,需要疗伤,也是要亲自带消息回去。各门各派商讨对策的沉重,仿佛都在眼前了。

四大掌门人自然留在万流。皇人掌门伤得尤其重,其余三人不同程度受伤,一行紧急闭关。无人去提此行的死伤,可已经能想象。

为此耽搁了时日,并不能很快的商议对策。这倒是给万流喘口气的功夫。

太常太上长老已坐化的消息,陈长老和澹台云重默契的知道,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提。甚隐晦的透漏出去,太上长老进入了大乘境的关键时刻,任何人不见。

这时虚张声势,稳定人心,当最重要。

数日过去,日子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明明觉醒了的魔尊,不见出来搅风搅雨,虐杀四方。也在一夜间,突然冒出了许多厉害的角色。以一个白发黑袍,异常俊美高冷的青年为首,集结起了仙魔的第三方势力,神隐。

在听到“噬灵大人”这个称谓之前,仙门中人纷纷猜测。可是哪位世外仙家的公子,实在是他与他身后那些人,仙门中无一得识。

舒烟轻轻进入到季尚的书房,面对窗外,背对的季尚手中拿着季应的命盘,低着头,沉重的视线都在那方小小的命盘上

舒烟上前见道,细声软语:“城主。”

季尚慢慢转过身去,看向舒烟的目光从拢紧的眉间舒展。因为舒烟,是他留给季应最后的希望。

将星的替代。

季尚伸手,示意舒烟起来。

舒烟抬起的面庞,微笑得很清澈,微微泛蓝的眸子,一捧干净的海水颜色。

飞速的云辇中,陆寻之眯着眼,头靠在轿门口的位置闭目养神。轿帘用金钩往两边拉开,高空的气流和风迎面呼啸,半点不吹进轿里。

季应坐在她对面,不知为什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手里猛打着扇子摇风,猛力降火。陆寻之寻之鬓边垂下的几缕发丝,叫他有节奏地掀得一拂一拂。

见陆寻之左右不搭理自己,季应的脾气,那家伙,好似越摇越旺。憋得眼睛都大了,咬牙冲陆寻之开口道:“本公子刚才说不行,你听见没!”

他越吼,陆寻之表情都不动一下。

“喂!臭丫头!”

季应收起扇子打到陆寻之的抱着的手臂上。

陆寻之眼睛一睁,目光寒凝向季应。

季应下意识的火气憋回去一半,拧巴着表情道:“我带你出来是为什么,本公子昨天是不是跟你都说清楚了?我们两个现在是不是一根绳上的蚱蜢?”

闻言,陆寻之别着头,双眼看向了外面,幽声道:“你才是蚱蜢。是你觉得我跟你一根绳子,没有我,你会死。可你对于我,没有任何影响的因素。少城主敢赌,我现在不介意陪任何人玩玩。”

季应剩下一半的火,瞬间彻底的冷却了,他坐正了朝陆寻之倾斜的身子,真正的生气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豁出去带你出来,你就想跟我玩玩?”

“字面意思。”陆寻之道:“单纯就事论事,你想带着我藏到哪里而不会被魔尊发现?你可以侥幸,但我不会。没有,他一定会找到我。我是他在这里最大的忌惮,我说我不知道我身体内为什么会禁锢着魔魄的力量。你们都不一定信,魔尊会信吗?我没觉得过自己特别,可我原来如此特别。”

她几近嘲讽。

季应的脸色都变换。

“去三苗,魔心石在那里,一个魔尊能想到,但最不容易靠近的地方。”陆寻之抬头的目光,冷漠的探究着季应,“你不是说你是乱命吗?横死的命,很快就要大难临头,如此都这般了,你还怕什么?怕我这个令你押上身家性命做赌注的人死太快?因为你不想死太快。我不过是你活下去的筹码,但这关我什么事?难道还想我对你的输赢负责?少城主岂非说笑。”

她收回目光,重新靠上厢壁闭眼道:“一盏茶的时间,你决定好。在这之前,你再吵,我想弄死你。”

季应浑然目瞪口呆,少主子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能敢这么!孝子脾性发作了,两手一把按在陆寻之肩膀上,生气的死命死命晃!

“你敢弄死我,来啊!打一架!赢了本公子让你狂!”

陆寻之抬手一手刀砍下去,季应翻了。影在地面轻晃,无奈地出声道:“阿应幼稚起来便是如此,陆姑娘还请少怪。”

影的存在,季应没有瞒着陆寻之。

影有多稳重,季应就有多幼稚。

听见影出声,陆寻之的语气好上不少道:“无妨。但我有个问题,能否请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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