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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微笑

莫流年转过头,却被李婉儿伸手抓住了后脑头发,迷恋地亲吻侧颈。

莫流年只觉得耳后皮肤细腻微凉,衣襟中似乎带着某种花朵清淡隐秘的芬芳,随着李婉儿的吻一路往下延伸,倏而从臂膀上滑落下去,露出了大片光滑紧实的锁骨。

此时李婉儿下巴轻轻地抵着莫流年的肩膀,软软的头发贴着莫流年的脖颈,有力的双臂紧紧地锁在莫流年的腰间。

李婉儿把双手搭在莫流年肩上,侧头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

此时莫流年皮肤微热的气息,萦绕着她的鼻翼,莫名令人觉得舒服……

而当她亲吻莫流年时,她的手就轻轻抚摸着莫流年的脸颊、头发、耳朵……

她仰着头,凝视上方的脸。那张脸没表情,低头看着她。许久,露出一丝苦笑。

她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扶在莫流年的颈上。冰凉柔腻,像情人的手,温柔而多情的按着。

莫流年闭上眼,深深的吸着气,来平复内心的涌动。

随着李婉儿的血脉微微起伏,似乎已经令莫流年丧失了所有力量。

正在李婉儿她一只手就要摸着胸口时,莫流年突然起身,头发梢犹自搔于颈肩前胸。另一只手顺路整理了一下衣衫。

莫流年颤抖着开了口“属下原应王堂主约请而汇,不料竟是拉我判教之事”

此时莫流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紧握起拳,本已极短的指甲现在已经深深扎进了掌心的肉里。

莫流年说完一抬头,发现李婉儿正看着自己,此时李婉儿的目光有片刻失神,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莫流年的嘴唇上,食髓知味般地流连了片刻。

李婉儿很激动,嘴唇有点颤抖,想说什么,可又咽了下去。

莫流年自然的上前一步,主动双手抱拳,双眼微睁说道:“回禀宫主只因我拒绝王堂主的收买,执意要向公主告发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所以他才翻脸要杀我,怎知王堂主突然心病发作被我反杀,由于反击过于出于自保出手过于强烈,以至于王堂主身首异处,惭愧万分。”莫流年连声道

此刻宫主视线凝注着莫流年,只见李婉儿此时以恭敬柔雅的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浅浅笑意。

莫流年此刻凝重如墨,他不知宫主信不信自己的说辞,于是单腿跪在地上,双臂半圈着自己,静静的注视着宫主江惜月,眸子幽深。

莫流年只是凝然直视,脸上也没一些表情,仿佛空张开眼,什么也瞧不见。过了一会,眼光才会转动,好像有许多话说。

挣了半天,才又说出话

“我等本领本是不济,然而老天帮我王堂主死而无怨。宫主执夜守卫均可作证,如宫主不信杀剐听便,既蒙高抬贵手,感谢不尽”,尽管竭力压抑,但声音中还是带出了急促破碎的喘息。

满场气氛紧绷,唯有莫流年慌张急促的喘息此起彼伏。

此时李婉儿又鬼使神差般伸出手,从衣底环住了莫流年身体。继而掌心顺着线条优美削瘦的后背向下,绕过蝴蝶骨,沿着脊椎线条,延伸到深深凹进去的后腰。

莫流年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

“我等本领本是不济,然而老天帮我王堂主死而无怨。”莫流年此时说话声音虽然平静但是手紧张的已经开始发抖了

那一瞬间,莫流年全身热血轰的一下烧起来了,有根无形的弦在脑海中啪地绷断。

此刻莫流年再次出声

“宫主执夜守卫均可作证,如宫主不信杀剐听便,既蒙高抬贵手,感谢不尽”,尽管竭力压抑,但声音中还是带出了急促

他的音调因为大声的叫喊而显得尖锐,大殿前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谁也没见过这清丽的少年如此狂乱的神态,那眉眼里盛着的是忧伤,犹如绷紧的弦,有着几近断裂的危险。

尽管不足以为信,甚至有些荒唐,可莫流年还是愿意赌一把

其实莫流年只是下意识接过这个话题而已,仿佛只有说话才能缓解咽喉间莫名其妙的发紧,掩盖他可能是因为离灯火太靠近了,而略微发热的面颊。

宫主此事终于睁眼说话了笑道“我这侍女李婉儿,因是从小相随,人颇聪明向上,本宫对她非常怜爱,平时也稍微放纵,往往对别人无忌。但她口快心热,对人忠诚。好在莫兄不是外人,幸勿见怪。”

虽然声音很小却很悦耳,哑然间,流露出不可思议间划出微笑

身边的李婉儿扬了眉稍,瞪着眼,面上就渐渐泛起了寒意。

李婉儿收回了手,神色变的有些不快,咬着唇,眼中现出一丝冷光。

李婉儿微微点头,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紧接着那笑容在她的注视中越来越明显。

那含笑的凝视让莫流年不禁有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身体微颤。再偏过头去,只见莫流年眉紧锁,欲语不能。偷偷地叹了一口气,扬起嘴角。

莫流年道“属下不敢,些须小事,再让便俗气了。我方才禀报句句属实,如果是假,我又何必前来。”

宫主江惜月闻言,好似将信将疑,两眉微微一皱,脸庞看不出端倪,眼底闪过阴晴不定。

江惜月轻笑,眸中却眨出淡金的凌厉辉芒。

明明在和莫流年说话,可他的眼睛却望向了侍女李婉儿,沉凝淡然,毫无笑意。

莫流年此时心都颤了起来,好久才勉强在唇角绽开一点微笑。

“莫兄衷心可见,不必大谦,日后这白虎堂就由你来打理吧,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完又闭上双目

只见莫流年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好像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似的肩膀微微起伏,片刻后忽然起身,在那位宫女诧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莫流年坚持着终于跌跌撞撞进了内室。

靠在门上深深呼吸着,想要将胸口那些沸烈的酸楚给压下去,然而终究,黑沉沉的晕眩淹没了。

双腿无力,再也撑不住身躯,沿着身后紧闭的门慢慢滑倒。

屈膝坐倒在门后,许久许久,才仿佛明白过来,缓缓抱住自己的双膝,坐在冰凉的地上,

不久后站起来,拽过一把椅子放在窗边。

她在椅子上坐定,头压在交叠的胳膊上,胳膊靠着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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