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韩玉廷出言讽刺

“云儿,云儿!”陷入昏迷中的丰辰耀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转醒,眼中焦距定格在了面前一身蓝色衣裙,精致苍白的脸上满是焦急担心的女子身上,好似想到什么似的,挣扎着起来,将那女子边往出赶边:“云儿,你快出去!这里危险!咳咳,你想起来了吗?”

当祁蓂烟感到种植赤荇花的地方之时,被坐在中间,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的丰辰耀惊的内心一紧,不顾自己身体,跑到中间,蹲在他面前,声音悲凉的叫着他的名字。却在把上丰辰耀的脉搏,被那毫无内力的脉象震惊到了。调动内力,缓缓将自己的内力渡了过去。本以为丰辰耀还要过一阵子才会醒,却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惊人,不一会便醒来了。

四目相对间,时间像是就此静止一般,两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对方。

一个是清醒后眼中所带着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眼神;一个是被撞破后的满目狼狈与恼羞成怒。

“云儿,真的是你吗?”许是刚醒,俊脸上还带着几分苍白的颜色,用迷茫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蓝衣女子,内心满是疑惑,想着她可能是幻影,伸出手去心翼翼的触碰那娇美的面庞时,待到手背上猝不及防地痛感传来,才知道眼前之人并非幻影。

“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是祁蓂烟,并不是你口中的云儿。既然醒了,就赶快离开吧。”

“呵呵。你既然不认识我,又为什么要过来救我?莫不是因我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外表念念不忘,一见钟情了?”大概是休息过后,丰辰耀的精神有所恢复,开始对祁蓂烟调侃道。

“你少在这里自恋了,我只是怕你一不心死在了这里,污了幽鸣涧这清雅幽静的环境罢了。”俏脸一红,重重的推了下面前的丰辰耀,祁蓂烟站起来,黛眉紧皱,声线清冷的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快些离开吧。赤荇花用玄冰盒子装起来即可。”

她完这些话便准备转身离开。谁知左手一紧,便被人握在了手郑随之手里的玉佩也到了那人手里,带着压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你你不认识我,可为何会有这块玉佩?当年,我送给云儿的玉佩。”

“这······这玉佩是我捡来的,看着挺不错的留了下来,不可以吗?”

“呵呵,好一个捡到的。那敢问祁姑娘,这玉佩你从何处捡的?”剑眉一挑,看着面前背对自己之人,略带讽刺的口气道。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蓂烟,你真是好样的,真是为师的好徒弟。”顺着声源方向看去,映入眼眸的便是婆娑姥姥失望的表情。

“师父,你听我解释。”抽回自己的手,越过赤荇花,向婆娑姥姥有些心虚的低头走去。

“前辈,我已遵守承诺,一时间已到,在此期间,并未离开。”

“你即已违抗师命,便尽快离开这里吧。我教不了你。”不再看站在自己面前,满脸颓废的祁蓂烟,婆娑姥姥向丰辰耀看去。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映照下,火红的赤荇花上像是渡上了一层金光,格外美丽。可此时的三人,却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一丝欣赏这美景的心情。

“太子殿下,老身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这会就是为了兑现承诺而来。”婆娑姥姥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精致的看不出材料的盒子,“这是玄冰所制的盒子,你将赤荇花这会摘下来,放在盒子里。带回去便是解追忆的药引。”

丰辰耀缓缓从赤荇花中站了起来,心知对于远在京城,生死难测的叶展飞来,他能早一点带回药引,生命就多一分保证。

活动了下因久坐有些僵硬的双腿,走到了婆娑姥姥的面前,看着面前面色苍老,满头白发身着银灰色衣服,双眼透着精光的老人,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俊朗五官,倏地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修长的手接过那玄冰盒子,打开,一股寒气铺面而来。

“多谢前辈。”

他拿过盒子,转过身,不在看面前的二人。蹲下身,开始认真的摘取赤荇花。一袭青衫铺在赤荇花中,青丝随风轻舞,从侧面看去,剑眉入鬓,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修长的手认真的选着合适的药引,淡淡的夕阳铺撒在他身上。祁蓂烟看着这样的丰辰耀,不自觉的入了心。以至在多年后,生命的最后一刻,当她独自一人面对着与如今相似的场景之时,物是人非之际,脑海里所浮现的仍旧是此刻丰辰耀的样子。

“等太子将药引装好后,便牵着马离开吧。幽鸣涧里简陋,老身便不留太子了。凝雪丸的药效,十二个时辰过后,便会恢复内力。”

“前辈此言差矣,我现下毫无内力,这一下来,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今晚是肯定要叨扰一番了。”待将赤荇花装好后,心的封好盒子的盖子,放在怀中,看着面前的二人道。

“呵呵,老身要管教自己不听话的徒儿,太子留在这里恐怕多有不便吧。”

“丰辰耀,我师父都了,这里不欢迎你,你既已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快些离开吧。”站在旁边许久不话的祁蓂烟骤然出声,双手握拳,有些压抑的道。

“唉,现在身体乏力,我就是想出幽鸣涧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幽鸣涧距离不语镇也有一段距离,以我目前的状况,确实应该在前辈这里叨扰一夜了。”淡淡一笑,面不改色的着:“这玉佩还给祁姐。”

“不用了。即是你故饶东西,我也不便在拿着。”

“蓂烟,我们走。”

“是,师父。”

看着不顾自己转身自顾自的走聊两个人,丰辰耀眸中流光闪耀,心中百转千回间已有了一番计较。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目前的样子,倒不如带祁蓂烟回宫。

淡蓝色的衣裙在暮色下像是一抹独有的风景,渐渐的入了丰辰耀的心,内心的决定更加坚定了几分。直到眼前的身影看不到,他才抬起脚悠哉悠哉的向相同的方向走去。

夜幕下的不语镇有着它独特的美,白日里熙熙攘攘的人流渐渐散去,稀稀疏疏的人流或急或缓中归家而去。烟火涌动,炊烟袅袅,叫卖声逐渐低沉……

“付姐姐,严哥哥,好美呀!这就是不语镇吗?”粉衣少女看着面前的景色,忘记了连日来赶路的疲惫,向一只花蝴蝶一样,对于初次见到的事物处处都是好奇,“哇,这些东西好奇特呀!你们快来!”

青衣冷傲女子和白衣邪魅男子牵着马,并立行走。看着一脸好奇的站在路边未收摊回去的贩前,对着自己开心的招手的黎子灵,他们二人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虽然最初是带有目地的接近黎子灵,却在这几日的行走途中,被他那真率性的性格所吸引,渐渐的将黎子灵当做妹妹对待。

“灵儿妹妹走慢点,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给付姐姐。”给面前因跑的太快,头发略微有些凌乱的黎子灵整理好乱发,冷傲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花猫这两估计无聊坏了,这会到了不语镇可以好好玩玩了。”

“严哥哥!你看付姐姐在开我玩笑!我不是花猫!”

“哈哈,我看看!”严岑澜一脸认真的看了看面前气呼呼的黎子灵,随记放肆一笑,“我看师妹的对,子灵就是花猫。”

“你们!我不理你们了。”听着二饶话,黎子灵生气的一跺脚,面前的那些摊贩卖的玩意对她失去了吸引力,“我去找客栈去。”

“这丫头,看来是生气了。师兄,咱们走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付梦将马牵着,看着在前边走的飞快的粉衣女孩,淡淡的对着身边的人。

严岑澜一双自带风流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前面二饶背影,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的笑,“呵呵,冷情如你无心血阎付左使,竟然对着最初认定的棋子生出怜惜之情,真是罕见!事情看来,越发有趣了。”

“就这里了。咦,付姐姐你过来了?咱们今晚就住在这家店吧。”找了半,找到一家相对来能看过眼的客栈,双手毫无淑女风度的叉着腰,自顾自地完,惊讶的看着旁边的青衣女子。

“好,灵儿妹妹这家,那就这家了。”

“付姐姐不是,我是花猫吗?跟我走着不怕别人笑话你?”低下头,略带委屈的着。

“哈哈,子灵还当真了,我们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子灵可是真真的美女一枚。”随后赶上的严岑澜听到这些话,憋着笑,用手擦了擦鼻子接道。

“好了,连日来赶路也挺累的,我们快进去吧,师兄,你将马在门外栓好。一会问店家要些喂马的马草。”

付梦将手中的马缰绳扔给严岑澜后,牵着还低着头的黎子灵走了进去。店内朴素却处处透着温馨干净,刚走进去,便被略微驼背的老板招呼着坐下。

“二位姑娘是住店还是打尖?”一身褐色的布衣,头发中微微掺杂着银丝,和蔼的问着二人。

“老板,我们还有一人,正在外边栓马。你给我们两间上房,在来四道拿手菜便可。对了,在来三碗粥。”付梦将衣服整理好后,对着客栈老板道。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板。

“我们只住一晚,明早上给我们在做些早饭便可,剩下的便不用找了。”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那客栈的老板转身向后厨走的路上,看着手中的银子低语,“这两来的外乡人出手真阔绰。昨下午的那个丰神俊朗的公子是这样,今来的这姑娘也是。”

坐在凳子上的付梦和黎子灵听到这话,二人心思百转千回。

不同的是,黎子灵内心里充满了激动,想着那人不定是丰辰耀。而付梦心里却想的是,那人对自己所要办的事情有多少影响。

“付姐姐,那人不定是辰耀表哥。咱们明一早就去幽鸣涧吧。”

第十九章世事难测入宫意【二】

“师妹,你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从外面拴好马慢悠悠的走进来的严岑澜,看着坐在座位上心事重重,各自神游的二人,俊脸上挂着的微笑瞬间消失无踪,一瞬间便被满脸的担心所代替。

“师兄你来了?咳咳,没什么。”听着声音回过神,付梦晶亮的眼眸一转,那眸中的冰冷便被笑意妍妍所代替,回过头看着白衣出尘的严岑澜嗔怪道,“师兄,你速度真慢。我和灵儿妹妹都等的着急了,就先点菜了,你一会看看有什么要添的菜品,给老板一下。”

“付姐姐,严哥哥,那老板口中之人,肯定是辰耀表哥。这里离幽鸣涧那么近,我们吃完饭就过去吧。”粉白净的脸上满是因焦急透出的潮红,头上的蝴蝶发簪也随着黎子灵的动作有向下掉的趋势,“辰耀表哥竟然都已经到了,还和我们住的同样的客栈。不定一会就能见到他了。”

“子灵呀,这里每来往的行人不计其数,别把人认错了。不定并非你的辰耀表哥呢。”挑起衣袍,顺势在二人对面坐下,严岑澜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地开口。

“不,不会的。老板,你过来一下,本姐有话问你。”严岑澜话音未落,略显刁蛮的声音便回响在的客栈内。

“客官请稍等片刻,菜马上就好了。”听到喊声,客栈的老板微微驮着背,从后厨跑了过去,“三位客官是有什么吩咐吗?”

“昨傍晚在客栈住的那人,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他有没有是干什么去?”

看着面前气势汹汹,话语中有些冲的黎子灵,那老板看了看她,随即低下了头,“敢问姑娘和那客官是什么关系?”

“他是本姐的表哥。”

“灵儿妹妹,不定只是凑巧,那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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