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思各异难安宁
看着此时,一脸八卦,宛如十万个为什么的自家主人,云秀满头黑线。心中想到:“娘娘呀,您的侧重点错了,若是所料不差,那姑娘此时,正处于昏迷状态。”
“对了娘娘,子灵姐,是和殿下一同回来的,现在在太子府郑”
“这丫头,云秀,你安排一下。”看了看窗外的气,黎倩柔接着道:“明日一早,本宫要去太子府,好歹也要将子灵接回来。在太子府待着,以她那欢脱的性子,指不定惹出什么祸来呢。”
“是,娘娘,奴婢先下去安排了。”
“恩,去吧。”
待云秀出去后,黎倩柔困意袭来,打了下哈欠,便躺下睡着了。
椒房殿内
“红叶,本宫给你放两假,你去送你姐姐最后一程吧。你放心,你姐姐的仇,本宫替你报。”
妆容精致的林雅鸾,坐在饭桌前,看着给自己布菜时,面色苍白,眼眶通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的红叶,宛如蛇眼一样的眸中,精光划过,复又将其掩藏,用着怜惜的表情对她着。
“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奴婢不用休息。”红叶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沙哑着嗓音,对林雅鸾道。
“红叶呀,你可是本宫的心腹呢,你若是身体出了什么事情,本宫可是会心疼的。”
“娘娘,奴婢真的不用休息。忙点有事可做,挺好的。至少,不用去想姐姐惨死的样子。”
“哎,可怜的孩子!柔贵妃也真是的,红袖的年纪和儿子也差不多大,怎么忍心下如此重的毒手!”随后语气一转,有些不解的:“也有可能是我们弄错了,毕竟柔贵妃,在宫中一直是菩萨心肠的典范呢。”
完这些话,便端起桌子上的汤碗,喝了起来。并且不忘用余光,注意红叶的表情。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就像导火索一样,一旦在内心生根,便会如同毒刺一般,不断茁壮茂盛,难以清除。
果不其然,红叶在听了那些话后,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阴狠恐怖这四个字来表达!只见红叶的眼睛瞬间充满血丝,有些不甘的带着浓浓的恨意,着。
“菩萨心肠?依奴婢来看,蛇蝎心肠都不为过!姐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黎倩柔,就算付出任何代价,都要给我姐姐找你报仇!”
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林雅鸾不再话,她要红叶好好吸收下,对黎倩柔的恨意,和对红袖惨死的无奈!
“娘娘,桓王传信回来了!”
桂嬷嬷从殿外走了进来,对林雅鸾行礼后,拿出信封,恭敬的着。
“桓儿写信回来了?桂嬷嬷,快拿给本宫看看。”想到了站在旁边的红叶,吩咐让她下去后,便等殿内只剩她同桂嬷嬷时,才拆开信封,将信拿了出来,慢慢的读了起来。
“哈哈,桓儿快回来了!桂嬷嬷,你的信送的挺及时的。”
待林雅鸾看完信后,眼底的笑意,挡都挡不住,语气里满是喜悦的着。
“恭喜娘娘,桓王离京,被派去大蛮谈判,近一年时间,如今终于能回来了!”桂嬷嬷机灵的着,林雅鸾喜欢听的话,“桓王年少有为,将来定会是,一代明君。”
“呵呵,桂嬷嬷,皇上还在呢,这话可不敢乱。”林雅鸾在桂嬷嬷完后,带着虚伪的阻意,却一副自己儿子是皇帝的表情,慢慢的着。
“桓王的才能,世间少有,老奴那样,也是的真话!”桂嬷嬷低着头,看似真诚的着。
“好了桂嬷嬷,本宫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先退下吧。”
“是,娘娘。”
“丰辰耀,就算皇上偏向你们母子又如何?那皇位,只能是我桓儿的!”想着自己给丰辰耀和黎倩柔身边,埋下了红叶那颗定时炸弹后,她脸上的笑意便挡都挡不住。竟拿起碗筷,破荒的比平日里多吃了些。
太子府碧云斋
“好漂亮呀,真是肤如凝脂、貌比皎月。殿下选的女主人,看起来挺厉害的呢!”
给祁蓂烟洗漱,收拾好后的福临,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看着面色苍白的睡在床上的她,看着那虽然昏迷,却有着倾国姿容的祁蓂烟,双手托腮,花痴的道。
“福临?你在干什么!”
“啊!青河!你怎么过来了?”
正看着出神的福临,被青河猛地一拍,高声的喊了出来,待看清来人时,又高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的道。
“我是来给祁姑娘诊治的。”
“奥奥,那你快去吧!要认真点哦,她可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呢。”
“太子妃?”青河疑惑的问。
“是呀!殿下没给你吗?”福临看着不知所云的青河,惊讶的问道。
“福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此时的丰辰耀,周身围绕着一股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一身玄色领口绣龙纹的锦衣,白玉束冠,负手而立站在门口,对喋喋不休的福临,冷淡的道。
“是,殿下。属下遵旨。”福临冲着青河吐了吐舌头,随即向外边走去,走到丰辰耀身边,对他道:“殿下,未来女主饶伤口,属下给上过药了,不太严重,没有伤及要害。”
“恩,你做的不错。”
“嘻嘻,那属下告退了。”
“殿下。”青河看着丰辰耀那宛如人,清雅绝尘的面容,起身行礼。
“恩,你给烟儿好好看看。”
“是。”青河听后,认真的给祁蓂烟把起脉来。
“烟儿怎么样了?”
“殿下,祁姑娘的伤口没有大碍,以前好像受过伤,但被人用上好的药材调理过了。”要这些话后,青河犹豫了一下,慢慢的道:“祁姑娘,不是受伤昏迷,而是,自困于梦魇之中,不愿醒来的缘故!”
“什么!这……烟儿,你为什么要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青河的,丰辰耀岂会不明白?他满脸痛苦的看着昏迷中的祁蓂烟,随后让青河下去,给祁蓂烟配喝的药。
“我该拿你,怎么办?烟儿,你告诉我!”
丰辰耀负手,站在屋内,心中回想着方才青河所之话。用若有所思地表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祁蓂烟。内心彷徨无措,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待在祁蓂烟身边!
“这十年来,我无数次的想过,同你相见后的场景。你的眉眼是否如初,仍是幼时那般,真烂漫的样子!”丰辰耀的玄色锦衣,铺散在地上,弯腰半跪在床边。
左手轻握着祁蓂烟的右手,用带着薄茧的右手,怜惜的抚摸着那苍白的面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问着某人,让她给自己一个答案一样。
“世事变化无常,两三年便是一个变化。又有多少人与事,能够长达十年之久,仍保持初时的样貌和心态呢?”
陷入昏迷的祁蓂烟,好似感应到什么一般,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没入鬓角!
“那时候,我常常幻想,有朝一日,若能守护着你,让你快乐无忧,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丰辰耀看着那眼泪,心中钝痛,无以复加。
“旧时年少,以为那心理只是对你的感激所致,却在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才知道,从那时起,名为爱的种子,便生根发芽!烟儿,若是能这样,每日静静的看着你,也是不错的生活!”
所幻想的,终归只是假象!再美好的幻想,也有回归现实的那刻。而人,总是要去处理,喧嚣红尘中,无休止的,诸多烦累!
茫茫的虚空中,祁蓂烟身着蓝色衣裙,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虚无的空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祁蓂烟听不到任何声音。死寂的空间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声!
“云儿,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回去吧,在你睁开眼的地方,有心中所挂念宠爱你的人!”
骤然间,在祁蓂烟的前面不远处,祁连风三人面容依旧,带着暖暖的笑看着她,祁连风温和慈爱地开口道。
“爹娘,哥哥,是你们吗?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祁蓂烟停下脚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三人,内心顿时被激动兴奋所填满,“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处于兴奋状态的祁蓂烟,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是提起裙摆,像三人跑去。
“云儿,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去吧X到那个一直等着你的那人身边!”祁蓂烟的娘亲,满眼疼惜地看着,永远也走不到自己身边的女儿,柔柔的着:“云儿乖,回去吧!遵从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不要将自己陷入困局!”
“爹娘,哥哥!你们在哪里?别走,不要丢下云儿!”
短暂的相聚后,面前三人骤然消失。祁蓂烟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断裂一般,满脸泪水,无助的喊着。
“烟儿,我发誓,今后的日子里,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
“谁在话?”耳边的声音聚拢,抬手擦了擦眼泪,祁蓂烟顺着声源看去。
只见那虚空的出,一身华丽白衣,墨发如瀑,单看那背影,便好似人一般的男子,负手背对着她。祁蓂烟看着那,透着清雅绝尘之韵的白衣背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空灵的琴音。瞬间驱散了祁蓂烟心中,那丝丝阴霾!近了,只差一步之遥,那男子缓缓将头转了过去。
“烟儿!”
“丰辰耀?啊!”虚空中,祁蓂烟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落下!
日影斑驳,从打开的窗子照射近屋内。
原本躺在床上,昏迷醒的祁蓂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刻丰辰耀,将一曲《云水谣》刚刚弹完,余音未散间,听到背对着自己,从昏迷中惊醒的祁蓂烟,快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向床边走去。
“烟儿。”
“丰辰耀。”
两人顿了顿,又同时出声。
“你先。”
“你先。”
丰辰耀和祁蓂烟,四目相对,在两次完相同的话后,停了片刻,对着对方,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容。
丰辰耀随意地坐下,眼中的温柔不加掩饰,清了清嗓子:“烟儿,你先吧!”
许是刚醒,祁蓂烟哑着嗓子,慢慢的问:“丰辰耀,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碧云斋。”起身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又返了回去,将杯子递给了祁蓂烟。
祁蓂烟接过水杯后,道了声谢后,眼睛注视着丰辰耀,听他道:“碧云斋建在太子府内,烟儿,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青河的药估摸着也煎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吧。”
“丰辰耀,明日一早,我便离开这里!”祁蓂烟靠在床框上,避开丰辰耀的灼灼视线,眼睛随意的落在屋内,声音沙哑疏离地道,“如今已到京城,你我今后,不要再有过多交集的好。”
“你好好休息,我去取药。”本要出去的丰辰耀,脚步一顿,因背对着祁蓂烟,她看不出任何表情,用着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声音道:“烟儿是为救我而受的伤,等伤好后在离开这里,也不迟。”
房中的环境高雅且温馨,却丝毫不减,祁蓂烟心中的郁结。
待丰辰耀离开后,她扶着床框,挣扎着起身。右手捂着胸口,慢慢地向窗边走去。
纤纤玉手抚上那凤凰焦尾琴,指尖轻拨琴弦。铮亮悦耳的琴音,在耳畔响起。眸中闪过一丝惊艳,赞赏之色不加掩饰。
看着那琴枕上雕刻着的,周身火红、好似飞入九霄一般的凤凰,祁蓂烟心中想到:“好一把凤凰焦尾琴!不知这琴,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上好的雕花木窗打开,阳光从外边投射进来。
祁蓂烟倚靠在窗棱旁,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皱在一起,眼眸轻闭,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苍白的脸微微仰起,任阳光照在精致苍白的脸上!
“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要将自己陷入困局!”
想到在昏迷中,自己娘亲所的话,祁蓂烟猛地睁开眼睛,但窗外那满院的清幽,令她心底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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