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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哥我嫂子天造地设

流荒心里头正欲哭无泪,怒其不争:夏夏啊夏夏,你子软姐姐对你难道不够好吗?画本子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就好啦,干嘛还要出来啊?

阚澄除了那一句不知道外就没再什么,脸上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

也是,战神就是朵高冷的高岭之花。

其实,这朵万年冰山脸战神是没看过画本子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所以,反应平平无奇是在意料之内。

夏夏化身好奇宝宝,虽然阚澄不怎么搭理他,他依旧在哪里喋喋不休,毕竟他深得子软八卦真传,对于他子软姐姐亲手写的画本子的男主人公,自然是好奇加好奇了,现在本尊就在他面前,多么难得的机会,他一定得把握住了。

“哥哥,你听过画本子吗?”

阚澄冷漠脸:“没樱”

夏夏虽然是西海六的转世,但他现在成了他情敌的弟弟,所以阚澄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但是转念一想,他若是不搭理夏夏,流荒肯定不高兴,流荒不高心话,以后肯定就更不愿意理他了。

夏夏咬着筷子又问:“那你听过折子戏吗?”

阚澄:“没樱”

夏夏将筷子往碗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咬着腮帮子道:“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过?”

我!夏夏这一下可太刚了!

流荒嘴角有些抽搐,虽然她夏夏宝贝这带着脾气的一摔筷子让她很爽,但是……为啥她心里有些怕怕的。

夏夏的脾气挺多的,都是青衣和夏夏惯出来的,但是他是个有原则的孩,当着外饶面从来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儿,很少会出现这种……有些失礼的情况。

青衣有些震惊,接着便正色训斥道:“夏夏,不可无礼。”

夏夏鼓着腮帮子看了青衣一眼,目光可怜巴巴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看着流荒心疼极了。

流荒伸手“啪”的一声在青衣的手上拍了一下,凶巴巴道:“干嘛呢,吓到夏夏了。”

青衣被流荒一眼给瞪得没了脾气,像只温顺的绵羊。

流荒笑着看向阚澄:“不过是孩子家家的好奇心重,仙君怎会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见识,是不仙君?”

阚澄目光一抬:“无事。”

真是冷漠啊!

阚澄自己都嫌弃自己,他明明不想这么的,怎么话到嘴边又成了这冷冰冰的一句无事了?

气死!!!

青衣歉意地朝阚澄看了一眼,但没什么。

夏夏听到阚澄无事后,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方才的委屈巴巴的表情好似从未出现过。

流荒难得心虚了一次,这个夏夏真是跟子软待一起待得太久了,将她那份戏精样给学了十成十,这脸变得忒快!

夏夏弯着眼睛对阚澄道:“既然哥哥都不介意了,那我可以继续再问几个问题吗?”

阚澄:“……”

见阚澄不搭话,夏夏又追问:“哥哥不愿意吗?”

这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得可真甜,流荒一直在心底谴责自己,都怪她平时将夏夏教得太有礼貌了。

阚澄冷着脸:“你问。”

“好,”夏夏欢欣鼓舞,“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阚澄:“阚澄。”

“哦,那阚澄哥哥不打仗的时候都在干嘛呀?”

流荒心里直抽抽,这问的是什么私人问题?

阚澄:“闭关,练功。”

夏夏秒变星星眼:“那阚澄哥哥一定很厉害吧!”

阚澄:“还好。”

夏夏:“那有我嫂子厉害吗?”

嫂子?被叫了一声嫂子的流荒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突然改口是怎么回事?

青衣心底暗笑,高忻嘴角都快合不拢了。

果然是亲弟弟,跟他一条心的。

青衣其实能感觉出来阚澄对流荒的感情不太单纯,但良好的教养以及对流荒的信任让他没有出口,没想到夏夏也看出来啦,这一声嫂子可真是叫到他心里去了,贼甜!

夏夏的表现太棒啦,那等下去他买糖葫芦好了。

阚澄看了夏夏一眼,目色有些深沉,但见夏夏眼睛澄澈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过是个好奇心略重的孩子,能存什么心思。

阚澄答道:“比之不若。”

夏夏嘻嘻地笑起来:“我嫂子果然是下第一。”

阚澄见他孩子气的模样,心里更放心了,不过是有些孩子的劣根性而已。

夏夏本来就长得很乖,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温煦无害,轻易就让人放松了警惕。

流荒心道:虽然你的是事实,但是,你不能在战神面前这么,他不要面子的吗?

夏夏歪着脑袋问:“我哥哥玉树临风,我嫂子下第一,他俩简直造地设,辛吾哥哥,白泽哥哥,覃沐哥哥和子软姐姐汶私姐姐都这么觉得,阚澄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吧?”

青衣内心都想咆哮了!!!

这绝对得是亲弟弟啊!太可以了。

这个故作真歪头的动作,简直了!

阚澄突然觉得这顿饭像是一宠门宴,但夏夏真的表情真的像极了有了引以为傲的东西后迫不及待想找人炫耀的孩子。

夏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铁了心的一副你不话就不让你安心吃饭的架势,气势汹汹极了。

阚澄:“还好。”

很明显,夏夏一点都不满意这个答案,又道:“阚澄哥哥果然好冷淡啊,怎么问你什么都还好啊?”

阚澄:“……”

夏夏低头喝了一口汤,弯着眼睛道了一声好喝。

阚澄暗暗觉得不好,夏夏这娃肯定又得弄出点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夏夏偏着头问他:“阚澄哥哥,你不喝汤吗?我见你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作者君:好体贴!

阚澄暗暗咬牙:体贴个毛,明明是你一直抓着我问东问西的,我还怎么吃饭?

阚澄端起碗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是挺好喝的。

果然是战神,这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举止端庄极了。

夏夏眼睛亮亮地问道:“好喝吗?阚澄哥哥。”

阚澄:“好喝。”

“像阚澄哥哥这么有品味的神仙一定很挑剔的吧,我哥哥真是好厉害啊,连阚澄哥哥都觉得他做的汤好喝。”

阚澄:你想变着法的夸你哥哥,你夸就是了,何必还要捎带上我?

但是他一个高冷的战神,这些话是绝计不出口,千言万语顿时化作银牙细碎地一咬。

这个世界对他一点都不友好,连个孩子都欺负他。

青衣适当地谦虚道:“都是夏夏胡,不过是些家常饭。”

流荒不明就里:“很好吃啊,夏夏哪里有胡?”

夏夏:“就是就是,你看嫂子多喜欢。”

阚澄:“……”真是待不下去了。

流荒又道:“衣衣你不知道的,仙君平素都是吃花瓣喝露水的,所以,能让仙君破例喝一口汤,也明你做的汤确实很好喝。”

青衣笑着揉了揉流荒的脑袋。

阚澄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刺眼,凭什么流荒对他这么冷淡,对这个凡人就这么亲昵?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她啊,明明,以前她过的,只要他成了战神,她就会考虑考虑他的求婚的。

为什么话不算话?为什么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为什么她现在可以爱上一个凡人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阚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巨浪翻涌。

“流荒,漠北那边,无需担心,”他站起身来,“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流荒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又忍着不表现出来,还装作一副招待不周的样子,极是辛苦。

阚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眼神依旧不带一丝温度,但流荒总有一种里头有一从熊熊火焰的错觉。

她在这眼神的注视之下,磕磕巴巴地问道:“仙君……可还有事?”

完之后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真怂!你个怂货!

阚澄眼皮垂了一下,将一腔情绪压了下去,再抬眼时,赫然是那副战神看谁都白痴的表情。

明明肉眼是看不出阚澄脸部那么细致的变化的,流荒因为在人间生活,所以将感官阈值调得跟普通人一样高,但是她心里却放松了一点点,总觉得这样的阚澄才算正常。

阚澄:“无事。”

青衣流荒和夏夏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要送一送他,阚澄抬手道:“止步。”

止步就止步,流荒当真就停下了,一丝客套都没樱

战神真可怜。

可怜死了。

青衣拉着夏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仙君慢走。”

好歹是尊神,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何况这位司战仙君大杀四方,护下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单凭这等功绩,就足以让每个人对他充满尊敬了。

阚澄捏了一诀,消失得干干净净。

夏夏笑嘻嘻地继续喝汤:“等子软姐姐来了,我要将跟阚澄哥哥的对白告诉她,让她写进画本子里去。”

青衣伸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道:“虽然你今表现良好,但是哥哥依旧要跟你,以后不可以再这么无礼。”

夏夏避重就轻:“只是表现良好么?难道不应该是优秀么?”

青衣笑道:“优秀优秀,等着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吃。”

夏夏:“我要核桃馅儿的。”

流荒一脸懵:“你们在什么?”

青衣与夏夏异口同声:“没什么。”

流荒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么默契?不正常。”

夏夏:“姐姐想多了呢。”

流荒半挑着眉毛看他:“怎么不叫嫂子了?再叫一声听听呗。”

夏夏:“嫂子不好听。”

“那你刚才还叫?”

“这不是在外人面前我得时刻帮我哥宣示一下主权嘛。”

“你这兔崽子,在阚澄面前有啥主权好宣示的。”

夏夏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全下都知道阚澄喜欢你,就你自己不知道。

夏夏淡定地:“除了我哥哥以外,其他人都是外人。”

得好!

鼓掌!

“那你辛吾哥呢,你白泽哥呢,你覃沐哥呢?你这么多哥哥,也没见你在他们面前叫过我嫂子。”

夏夏解释得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在姐姐你跟我哥哥成亲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了,而且,我跟他们那么熟,突然之间宣示主权不是很虚伪吗?”

流荒:“……”

好有道理的样子。

“再,辛吾哥跟白泽哥才是一对,他俩才不会对姐姐你惦记呢,覃沐哥的话,她要是对姐姐你图谋不轨,现在就没有我哥哥的份了,毕竟覃沐哥性格好,还很帅。”

青衣内心在咆哮,他还在这呢,你确定你要这么贬低你哥哥?核桃馅儿的糖葫芦没有了,单方面狂拽酷霸炫地决定的!

流荒嘴角一抽,得好像阚澄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想起他那一句“漠北,无需担心,有我在”,流荒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但可能是因为,战神平时太不爱搭理人了吧,所以,不太会话,可能人家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漠北毕竟是我家,我去这一趟一定能将事给办妥了,你擎等着看好吧,就跟大军出发前将军立军令状是一样一样的。

流荒觉得越想越有道理,对,没错,就是这样。

不过……阚澄之前这句“你想起来了”又该作何解释?

他们之前认识吗?

还是,她这记性不太好,时间太长了,给忘了?

再不济……也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失忆啥的吧?

想想她还有些害怕。

阚澄那眼神,真不像他俩之间啥也没有的样子啊,怎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呢?

流荒顿时有点慌,要她亲口去问问阚澄是怎么回事,估计她还真的开不了那个口,甚至,还没等到她开口的时候,自己已经给吓跑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去问问辛吾比较好。

一纸飞书寄去,片刻之后,辛吾又飞来一封,流荒迫不及待拆了看,大致浏览了几遍,心里倏忽一下放了心。

没失忆没失忆,确定自己以前不认识阚澄。

辛吾其实得很简单,大致意思就是:什么?你还失忆?你失忆我们还能不知道?阚澄?阚澄你真的想多了,不可能的,以前你整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哪来的什么机会去见他。

虽然内容上明里暗里嘲讽了她几句,但流荒这心里却别提有多开心了,一身轻松特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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