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森田市姜家

“什么前缀?”主事人很茫然,他也是乔家的人,不过不是嫡系,跟姜木没什么仇怨,这名单也是嫡系那一房拟好的,他只是照单子上写的念。

“森田市姜家”姜木认真的,严肃的,骄傲的说出这个前缀。

森田市姜家!

姜木的话音刚落,就有人震惊的站了起来。

“森田市姜家!”姜木不嫌重复,每一次都咬字清晰的说出来。

“你是姜何患什么人?”确定了自己没听错,先前站起来的一名中年人问道。

“姜何患之孙。”

中年人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的跟活见了鬼一样,半响之后才蹭的走到姜木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姜木微微一惊,撇身闪过他这一跪。

中年人很执着,姜木闪身他也跟着挪了下膝盖,见姜木又要闪,立刻截住他说道:“小恩人,这一跪本就是我们家欠姜大恩人的。当年若不是你爷爷善心相救,我们一家早死了。我父亲生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自跟你爷爷谢恩,如今我有幸见到小恩人,理应替家父完成未了的遗憾。”

姜木闻言脚步一顿,既然是这样,自己好像也没必要躲着了。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受了他这一跪,然后说道:“如果我爷爷泉下有知森田市还有人记得他,也会感到欣慰。”

“记得,怎么不记得。受过姜家恩惠的人多如过江之卿。当年姜家遭遇意外,我们都痛心疾首,幸好老天长眼,小恩人死里逃生。”中年人被姜木搀扶起来说道。

姜木闻言冷笑一声,视线在这里每个人的身上扫了一眼。那些曾经受过姜家恩惠,却不敢站出来的人,都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说你是姜何患的孙子?”就在一些人低头的时候,另一人站了起来,满嘴质疑的问道。

“是”姜木颔首:“姜家嫡长嫡孙。”

“笑话”这人高呵一声:“姜家满门于二十年前死于火灾,无一生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今天你却扬言是姜家的嫡长孙,有何凭证?”

姜木听到这声质疑并不生气,平静的看着他反问:“你亲眼看见姜家满门都被火烧死了么?”

“这……”这人被堵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说道:“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连当年的报纸上都是这么报道的。”

姜木冷哼:“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揭穿当年所有传闻和报道的虚假性。”

“那你又怎么让我们相信,你不是虚假的?毕竟姜家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了。”在这人哑口无言的时候,另外又有人站起来问道。

陆七七见此皱了下眉头,低声跟陆翁咬耳朵:“爷爷,难道乔家请姜木过来,就是为了给他扣上一定假帽子么?这么低劣的手段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七七说的对,乔家一定另有所谋。他们在给姜木下套。”苏老认同的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提醒他?”陆七七担忧的问道。

陆翁摇摇头:“姜木既然来了,就有心理准备。不用担心,他不给别人下套就不错了。”

“那倒也是。”陆七七赞同的点头,放心的继续看戏了。顺便看了眼牧薇,只见牧薇正在低头发短信,好像在处理什么生意上的事。察觉到陆七七的视线时抬了下头,对她笑了笑又继续低头看手机。

“还是龙姐姐沉得住气。”陆七七见此在心里羡慕道,好像她永远都可以这么淡定。

牧薇其实并不像陆七七想的那样何时何地都淡定,尤其是在事情涉及到姜木的时候,她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对姜木有信心,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在等着姜木的回答,等着双方激辩三百回合,甚至等着看一场精彩大戏。他们紧紧盯着姜木的嘴唇,非常期待他的答案。

“我就是我,何须向任何人证明。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姜家站在这里,就是姜何患站在这里。森田市姜家,从未灭迹。”姜木语气平静,但字字有力,他在告诉所有人,姜家未亡,且永远不亡,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沉默!静寂!

姜木的答案很干脆,很利落,也很直白。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别人信不信与他何干,这种霸气,令那挑事的两人都无从反驳。

“好一个森田市姜家,从未灭迹。这样大的口气,除了姜何患的孙子,本道还真不信是出自他人之口。”

一道爽朗沉稳的声音打破了灵堂内的静寂。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转向门口,连姜木都忍不住看过去。

灵堂外走进来一人,这人约莫在四十与五十之间。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无形的气体,姜木原想通过他的面相来判定此人的人品,可没想到对方是个高人,用真气封住了面相,让自己无法查看。

思及此,姜木立刻警惕起来,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来的恰到好处,不得不让人心生戒备。

“吴道长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正在很多人都在好奇来人身份时,乔家的一个中年人走上前抱了抱拳头,听语气似乎来人名头不小。

“乔道长客气,我也只是路过森田市,听闻了令郎的死讯,前来看望一下,节哀。”来人回了一礼,说了句安慰的话。

不用多说,乔家的这位中年人无疑就是乔元晨的父亲了。姜木不由朝他看去,他倒没有刻意隐藏面相,子女宫有缺陷,正是丧子之相。所谓相由心生,他此刻心中充满了仇恨,面相上也是一副凶神恶煞之相。

“我儿年纪轻轻就遭人毒杀,此仇不报,枉为人父。”乔元晨的父亲乔光启愤恨的说道。

吴道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先给令郎上柱香。”

乔光启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吴道长几步走到汉白玉棺前,已经有人点好了三根香递了过来。

原本该是姜木先过去上香的,不过吴道长插队,姜木没有意见,视线也转向了棺材前的祭桌。

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去观察祭桌,姜木此时才看清祭桌上都摆了什么。正中间是乔元晨的遗照,遗照前摆了一些祭品,祭品前就是一鼎香炉了。

这些常规的东西倒没什么稀奇的,令姜木稀奇的是祭桌与后面的汉白玉棺材之间悬挂了一副祭文,上面歌颂了一些乔元晨生前的丰功伟绩。

按照丧事的礼仪来说,悬挂祭文其实也是正常。这就跟刻在墓碑上的碑文一样,难免都有活人夸大其词的成分,总得来说都会歌颂一些好的品德。

姜木之所以对乔元晨的祭文稀奇,是稀奇祭文上的内容。那可不是夸大其词了,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乔元晨生前为非作歹,祸害良家女孩,说是人渣都是夸他了,何德何能担得起祭文上的夸赞?

吴道长并没有注意祭文上写了什么,上完香就转身走到了姜木跟前,像是长辈看待一个晚辈一样,眼神里还饱含了无限深意,姜木不太能确定他以前跟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的气耻像姜前辈,不过你长的更像你父亲。”吴道长看了半响之后感慨道。

“吴道长见过我父亲?”姜木听别人提到自己的父亲,不由就想多问一句。

吴道长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怀念之色:“你父亲是个很优秀的人。”

只是一句简单的描述,没有过多的其他话。可听在姜木耳力,却是格外的激动,因为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起过关于父亲的事。

吴道长似乎因为自己这句话而陷入了回忆,盯着姜木半响不再说话。

“吴道长这次来森田市是路过还是办事?”乔光启突然打断吴道长的回忆问道。

乔光启不仅打断了吴道长,也惊扰了姜木,他刚刚在脑海里依照自己的样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没看见正脸就被吓散了。当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看了眼乔光启,他的语气像是在提醒吴道长些什么事。

“哦,我是路过”吴道长回神,先是看向了乔光启,而后又转到姜木身上说道:“不过没想到能遇到姜前辈的后人,能够让我一了师父的心愿,也算是额外的收获了。”

吴道长的话听的陆翁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那个中年人也说他的老父亲有心愿,不过那是还恩。现在吴道长又说类似的话,就难免让人多想了。毕竟他跟乔光启看起来关系不浅,而乔光启现在是恨不得将姜木碎尸万段。

姜木也是眉头皱的深了一点,警惕的问道:“不知吴道长的师父有何心愿?”

“我师父在二十一年前曾与你爷爷有过一个斗法约定,只可惜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姜家就遭了意外。你爷爷也不知生死,这个约定就被搁浅了。

师父他老人家在三个月前驾鹤西去,还跟我提及此事,说此生无憾,唯独此事。师父待我如子,他的憾事也是我的憾事。师父为我取名吴憾,我便不想有遗憾,今日得以见你,能够与你斗上一场,也算是了却了我与师父两辈人的心愿了。”

吴道长说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已经完成了师父的心愿一样,然后特别真诚的说道:“希望你不要拒绝,不管是我师父还是我,都想领教你们姜家的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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