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高兴就好

轻轻的取下了套在脸上的面具,月非凉又和凛风柔在这长街之上走了几处。

两人正在闲情逸致的走着,一根似雪无暇的羽毛凭空出现般从天而落,飘在了两人的眼前。

“是白羽!”月非凉惊喜的喊着,“他恢复法力了!”

凛风柔手捏兰花,轻轻一勾,那根羽毛就躺在了玉手之上。再一看,那根羽毛消失,幻作了许多字符:

我感受到墨行的气息还留在荆门内,你们小心,明日之后我会去和你们回合。

读完了白羽传来的消息,那些字符也渐渐黯淡了下去,最后彻底融在了空气之中。

月非凉:“白羽呀,白羽!到底是我们对付墨行,还是你要对付墨行?现在是我们在这里受苦受累的找寻墨行的踪迹,他倒好!陪着那个小姑娘参加什么妖师大会!一边追女孩子,一边又要对付墨行,然后呢,又即将历劫成仙9真的很忙呢!”

凛风柔有些嗔怨的看着月非凉,道:“你和白羽是最亲近的,天劫在前,更应该提醒他不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动摇心思。”

“就因为我是他的好兄弟,所以我才不想去干预他自己的决定,我们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他高兴成仙那就成仙!他喜欢人间的姑娘,那就去追!他想灭了墨行,那就去灭!总之,他高兴不就好了!”

只要高兴就好了吗?

凛风柔听着月非凉说的这些话,也陷入了深深的思量。

林院:

自从丸狐的灵珠被蛮小清强行的驱离了林先生的体内,林先生的身体是一日的不如一日了。有明桑消失之后,心灰意冷的绝望,也是身体精气被丸狐索取了这么多年,早已虚空。总之白羽的话没有错,林先生,命不久矣。

林先生被妖孽附体的事情,林院之人皆是受令守口如瓶,所以并未外传。可是这林院大夫进出来往不断,荆门城内的人都知道了林先生的身体不适,但是缘由不详。

蛮小清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文轻日日都要躲在这里作画,练画功。有时甚至晚上,都要宿在这里。文轻的贴身丫头荷华知道,这少爷是害了相思病了!

“少爷,院外又有人来求购先生的画了!少爷还是不见吗?”荷华商量的语气之中,带着许多的嗔意。

先生的身体一日的不如一日了,这个林院只能靠少爷撑起来了,可偏偏少爷在这个时候,害了相思病!哎,这个少爷也太不靠谱了吧!

文轻正站在桌子前面作画,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外面又有人求画,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这父亲身体不适,这些个人就急着来府上求画?心里所想,也为免太晦气了吧!

“不见!不见!凡是来求画的,全部都哄走!”文轻气愤的将笔拍在了桌子上,嘴上也还不耐烦的嚷嚷着。

“少爷!……”荷华与文轻关系亲近,与其他的奴仆都不一样,所以也敢多说几句。“荷华觉得少爷应该去见见呢!林院家大业大的,哪里都是花销!现在既然先生无法相见那些人,少爷总应该去见一见,然后卖出银两撑起林院才是!”

听了荷华的唠叨,文轻本就不耐烦的脸上也添了几多怒气,“荷华,林院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我爹不会再作画了!林院也无画可卖了!我见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

“可是什么?这么大的林院,还要你费心花销的事情吗?若是嫌林院养不起了,你现在就走吧!我立刻就给你当初入府的卖身契约,免得你在这里担心受怕!”文轻还从没有和荷华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许是胸腔本就有着一股无名之火,眼下正好有了发泄的地方。

“少爷……你知道荷华不是这个意思的!”荷华哭的惨兮兮的,豆大的泪滴顺着眼角不住的吧嗒吧嗒掉落,委屈的让人心疼。

文轻看到荷华哭的伤心,心里也不忍了起来,毕竟荷华伺候他久了,还是有些感情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你这一哭,我就更心烦了!”文轻烦躁的背身而立,撇过头去,也不想看她。

荷华抽泣着说:“少爷欺负荷华!少爷想着那个蛮姑娘,思而不见,心里恼火,就拿着荷华撒气!呜呜……”

“我……我哪有?”

“少爷别不承认I华跟了少爷这么久,近身伺候,就连少爷身上有几颗痣……都,都清楚得很!”荷华说的急了些,口无遮拦的说了羞口的话,所以脸蛋之上也飘了一层红晕,支支吾吾的继续说道:“荷华知道少爷是因为想蛮姑娘,所以才日夜的在蛮姑娘住过的这个房间里!可是就算少爷见不到蛮姑娘,也不能拿荷华撒气呀!”

“我,我才没有拿你撒气呢!”文轻有些不好意思的遮掩,“我是有些惦记蛮姑娘现在身在何处,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叫你把院外的那些人哄走,你哄走了便是!谁叫你那么多话,惹我,惹我心烦_!”

荷华依旧是抹着眼泪,哼哼着:“荷华从来都是这样的,以前怎么没见少爷嫌我话多?若不是因为蛮姑娘,那定是少爷厌烦我了!”

文轻虽然男生女相,可是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大男子的性格,实在懒得和一个丫头在这里胡搅蛮缠,听的心里更加的烦闷了,所以忍着不言,就连桌子上的东西也都糟了殃。

荷华本就委屈,看着少爷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推了一地,更加的伤心了,哭声喊着:“既然少爷讨厌荷华,荷华走了便是!少爷也不必拿那些个死物出气,若是摔坏了,还要添置新的!”

看着少爷喘着粗气的头也不回,荷华又气又急,娇嗔的跺了两脚,赌气跑出了门外。

文轻一看到荷华因为自己的一时气话真的要走,也意识到是自己对她说了重话,顿时心生悔意。

她可是荷华呀,是一直贴身照顾自己的人!

“唉呀!”文轻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荷华听到后面少爷追来的动静,便故意放慢了脚步,使得文轻上来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荷华!你不要生气了,不要走,是我刚才对你说话严厉了些,是我不好!”文轻蹙眉不情愿的哄着,“我心中本就烦闷,你要是在惹我心烦,我真的就不管你了!”

文轻的话里软硬兼施,荷华顾不得其他,只得顺坡而下,倒在了少爷的怀里,哭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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