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同气息
人间，临安城。
蛮小清坐在桌子面前，手指轻叩，三两下的敲打着桌面，满脸的心不在焉。
而坐在蛮小清对面，悠哉喝茶的白羽，早已看破了这个小丫头的心思。
“不用紧张，你一个女妖师，就算手段不济，大会之上出了丑，也不会被人嘲笑的。”
“我是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可是他们都知道我爹的大名……”
蛮小清的诉说戛然而止。
一脸戒备的看向了白羽：决不能让这家伙知道自己心虚了！这世上只有他才会嘲笑自己吧？
干咳了两声，蛮小清斜向了白羽，问：“明日就是妖师大会了！你也会参加的吧？”
“不会。”
白羽淡漠的吐出了两个字，无奈的腹诽：妖去参加妖师大会……是嫌热闹不够，所以去以身助兴吗？
“你不参加，那你跟来干什么！”
“看热闹。”
……
“你这家伙，真是个怪人！”蛮小清翻了一个白眼，不再去管他的想法。反正他就是这样特立独行就对了！“整日的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你来看的是什么热闹。”
白羽不言。
他也不知。
气氛又回到了刚才那般无聊。
蛮小清闲不住的晃着脚丫，有一句无一句的和白羽闲扯了起来。那对跳脱的小脚，也让白羽想起了在林院时，蛮小清的双脚不住踹着自己胸口的一幕。
立刻收回了目光。
“白羽，你今年多大了？”
白羽轻轻的放下了茶盏，嘀咕着：“……记不清了，很大了吧！”
蛮小清犀利的眼神又甩给了白羽，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呢？自己的年龄也能忘吗？
蛮小清忍耐的斜了白羽一眼，道：“很大吗？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白羽终于微笑出来，很认真的看着蛮小清，答：“我比你大很多很多岁！小丫头！”
“我才不是小丫头！”蛮小清较劲般的起身，大声的嚷嚷着：“我很快就要17岁了！哪小了？哪小了！”
白羽的眸子，从蛮小清的头打量到脚，微微一晃头，然后说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
“哪都小。”
蛮小清看着白羽奇怪的眼神，也顺势瞧了一番自己，不小呀！
“反正我才不是什么小丫头呢！依照律法，我已到了嫁娶之年！早已成人了！”
白羽眼神幽幽，突然冒出了一句坚定：“你不能嫁人。”
蛮小清被白羽这句摸不到头脑的话，凝住了眉头。
“谁要嫁人了！我就是和你打一个比方！”恼羞过后，蛮小清颇感无奈的掐腰说道：“我嫁不嫁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不！你又不是我阿爹，凭什么做我的主？”
白羽阴沉着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能不能不要再拿我和你爹比？
——
次日就是妖师大会，蛮小清说要养精蓄锐，所以这两人早早的就睡下了。
夜深人静，洒了月光的床幔，起了微微的异动，白羽知道，有人来了！
瞧了一眼，蛮小清睡的很沉。
白羽蹑手蹑脚的起身，寻着那片熟悉的气息，一直出了临安城，来到了临安城外的一片树林之中。
白羽早已感知到了来人是谁，所以轻松的问了出来：“你们两个怎么会来？”
“我们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月非凉从一片黑暗之中显出了身。而凛风柔也从半空之中慢慢飘下。
看着这两人的到来，白羽还是惊异的。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找我？偏偏要让我这个暂失法术的人，深更半夜的走这么远出来……”
月非凉手敲折扇，面露怯色的掩饰着。
凛风柔则一脸平静的解释：“这个城里面聚集了很多的人间捉妖师！我怕他隐藏气息有差，惊动了那些人就不好了！为了免除麻烦，所以才将你引到这里见面。”
白羽对着月非凉微声的叹息，“你呀！就是不好好修炼，好歹也是八百多年的道行了，说了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月非凉不服气的辩着：“都是柔儿太过谨慎了！凭我的修为，还会怕里面那些个凡人吗？再说了，我与柔儿也只是差一百年的道行而已呀！我才没有那么弱呢！”
白羽正色道：“道行只是百年之差，可修为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这个临安城内，明日起会有一场妖师大会，所以聚集了人间的捉妖师在此！而这里面也不乏手段高强之人！普通凡体，是不足为惧，可是他们手中的那些个正道法器，还是力量强大的！小心一些，还是对的！”
月非凉挑眉看着白羽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讲大道理，啧了啧嘴巴，终于按耐不住疑惑的问出：“这！……就是你穿女装的原因？”
“噗！”
向来高冷不轻易露出表情的凛风柔，也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她早就看到了白羽的服饰怪异，只是还未来得及问。让月非凉以这种方式问了出来，所以她才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面对这二人的嘲笑，白羽强装淡定的说道：“这么素的衣服，你哪里看出来的，这是女装？”
月非凉十分确定的点头，道：“我分明记得，这是那个小姑娘的衣服！只是这衣服袖子哪去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所以把人家的衣服给弄破了，对不对？”
“你的嘴里还是吐不出……”
白羽本想挖苦他一下，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的柔儿在，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月非凉笑着走到了白羽的身边，凑到他的身上，用力的闻了闻，然后笑的更加古怪了，“白羽呀！我真的是佩服你了！女装还能忍受，可是这件衣服是多久没洗了呀！你为了隐藏妖气，也是够拼的呀！”
凛风柔也是附着浅笑。
一向高高在上，心性孤傲的白羽，此刻狼狈接地气的样子，让这两人看足了热闹。
“你们笑够了吗？”白羽试图反驳，“我一个暂失法力的人，都可以随意穿行于人间，不被发觉。非凉你，可是连这城门都不敢进去吧？”
月非凉嫉妒的语气：“还不是因为你的气息，生来就与我们不同！！所以才能不被人察觉。”
凛风柔也附言，道：“非凉说的不错，白羽的气息，确实与我们不同，若不是手段高强之人，是辨不出来你为妖身的！真不知道你这古怪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原因。”
白羽同样困惑的说道：“反正这气息也没有给我带来烦恼，到是方便了很多，就随它去吧，何必执着于它。若真是有什么缘由，就算现在不知，以后终会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