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片
齐焱下午的拍摄出乎意料的顺利，结束的时候才下午三点。齐焱和相关人员打了招呼后便去了休息室。
顾昀问还在休息室中，前边儿放着一台电脑，应该在处理事，不知道之前的那个助理去哪儿了。齐焱也没有打扰他，而是选择在另外一边坐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信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昀问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把电脑放在一旁，看着齐焱：“有事吗？”
齐焱把手机收起：“我想问一下你和那老头明天约在哪儿见面。”
“公司。”
“你公司？”也不怪齐焱惊讶，因为至今他都不清楚顾昀问的总部在哪儿，顾氏的分公司确实多，但是总公司是个谜，有人说是在国外，也有人说在国内某个看着很普通的大楼里。
不过这些都是谣传，从沈凌那边得来的消息初步估计顾氏集团的总部应该是在国外的，国内外的各行各业生意都有沾染，财大气粗，也不怕什么项目赔钱。
换句话说顾昀问在国内都没有公司去，怎么会约到公司里去。
“齐氏公司。”顾昀问两手交叠，似是换了个姿势。
齐焱这才发现自己傻逼了，点了点头，然后道了一声谢就要离开了。
顾昀问站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齐焱：“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电话。”
齐焱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和沈凌的风格相差无几，果然都是工作狂。
“今日的拍摄怎么样？”齐焱刚出大楼annie的电话就到了。
“你不看我是谁，自然是妥妥的。”
“别嘚瑟了。我打电话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他们想要你一次性拍三个宣传片。”
齐焱这倒是没什么意见：“理解，多拍几个宣传片供选择嘛。”
“不是。他们是三个宣传片都要放出去的。”
“所以呢？”
“所以就是可能接下来的时间到你新电影跑宣传的时间都是你有工作的时间。”
“不会吧？”
“是这样的。你没有听错。”
齐焱嘴里哀嚎着，一副逼迫良家妇男去干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但是实际上却松了一口气。
沈凌和林慕要搬新家，如果放做以前的话，他肯定要去帮忙，但是目前他还有些无法调整自己，不太想这么去面对他们，如果这段时间有工作安排的话，这倒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齐焱刚想到这里，林慕的电话就来了。
“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们后天搬家，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齐焱忙道，“但是我最近接了一个有逼格的代言，要求这段时间把宣传片拍出来，估计去不了了。”
“什么代言啊？没有听你说过。”
“这是才接的代言，我今天才去熟悉了下场地。”齐焱想起了什么，道，“怎么，要不要考虑抱一下大腿，我给你引荐一下，让你也来？”
“得了吧。我要抱大腿，我何不直接去找沈凌。”
“沈凌那木头，他又不混娱乐圈，论娱乐圈大腿的话，还真不如我，要不要考虑抱一下？”
“算了算了。你晚上能收工过来吃顿饭吗？”
“行啊！有免费的饭不吃是傻子！等我晚上过来吧。”齐焱语气欢快，然而表情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两人再聊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挂掉。
这样也挺好的，齐焱啊，记住，这才是对的。
齐焱打开手机，发现新闻都在推送一条类似信息：顾氏产业即将转移回国。
齐焱将信将疑地点开了其中一条看起来可信度比较高的推送信息。
新闻上也没有太多内容，大致就是顾氏当家人顾昀问回国了，有人看到疑似顾昀问的人在与政府官员吃饭，疑似在讨论什么大事。
齐焱看完之后只想说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看这种无聊的信息，明知道这些八卦杂志最不靠谱了，就是靠着捕风捉影的事来吸引关注。
不过这次顾昀问回国确实值得关注，也许应该提醒一下沈凌了。齐焱想到这里直接打了沈凌的电话。
“怎么了？”
“你知道顾昀问回国的事儿了吧？”
“嗯。得到消息了。”
“你怎么看？”
沈凌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他可能会在国内发展产业，但是应该不会把所有东西移回国内。顾氏的根基就在国外，回到国内来，地头蛇可是一大堆，再强大的龙也压不住这么多地头蛇。”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看一下什么时候和他约一下，能否见上一面，如果他真的有意在国内发展产业的话，我们可以相互合作。
齐焱想起了今天顾昀问给他的名片：“我有他名片。”
沈凌突然轻笑了一声：“你怎么有他名片的？”
“今天拍摄的时候他也在，然后用了我的休息室，于是就把名片给我了。”尽管那休息室没有明文规定是给他的，但是齐焱仍然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我觉得这笔生意应该很容易谈拢了。”沈凌留下了这么高深的一句话，然后让齐焱把手机号发给他就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齐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电话：“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齐焱嘴上说着不告诉沈凌，但是还是很快地把名片找了出来，把手机号发给了沈凌。
“兄弟，谢了！”信息刚发出去沈凌就回复了信息。
齐焱也没有再折腾了，随意吃了点东西便休息去了，第二天还想去公司看看情况，虽然顾昀问也不像是那种被老头随便忽悠的人，但是他总感觉心里不舒服，所以还是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齐焱以为早上会继续去拍宣传片，然而却在一大早的时候接到annie的通知，说是今天放假一天，第二天再继续拍摄。
既然不用去拍摄宣传片了，齐焱更加放心了，稍稍伪装了下，就开车去了齐氏集团大楼。
齐焱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进了齐父的办公室，齐焱还没有开口倒是齐父先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齐父眉头微皱，很显然并不是十分乐意看到齐焱出现在这里。
“怎么？这会儿我就不是齐家的一份子了？连出现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齐焱已经习惯了齐父的态度，现在倒是不会再像最初那样感觉难过了。
“那你不按照我给你规划的未来去走？”齐父放下手中的笔，语气严厉。
“按照你的规划，做一个提线木偶？你让我往东就往东？”齐焱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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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顾昀问专心地处理着事，突然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这气息很熟悉。顾昀问放在电脑上的手指动了动，心跳声有些变快。
顾昀问发现视线再也不能集中在电脑上了，那些文字似乎都变成一片空白，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顾昀问等了许久假装自己把一切事都处理完了，把电脑放在一旁，状似沉稳道：“有事吗？”
一干等着邮件回复的属下：“怎么顾总半个多小时了都没有回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