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脉象极虚久卧床。

【神界?孟白峰】

孟白峰上这些日子颇为的冷清,来往的仙者修士便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撞上了南盛帝君怒点,殃及自身。

南盛帝君此番因着萧陌然,大悲之下身子的各种隐疾都是发了出来,一下子竟是卧于病床之上,其徒蓼蓝日夜守在榻前。

华夭与喵娘都是赶了回来,守在了独揽月华,整个孟白峰气氛都是颇为沉闷。

此刻华夭与喵娘都是守在了房外,便是寸步不离身的蓼蓝都是退出了门外,轻轻的掩上了房门,轻烟眉上笼着淡淡的忧愁。

喵娘满身警惕的看着门中,幽深的目光全是戒备紧张,如同房中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喵娘,你这般紧张作甚,那丫头还能翻起风浪不成。”

华夭倒是轻松无比,掩嘴轻笑道。

“谨慎一些,以备意外。”

喵娘的性子极简,一般话不超过四个字,今日却是破荒的了八个字。事出反常必有不同。华夭与喵娘待了这么久,便也是知道她心中的紧张,不由十分担心。

神经便是如同一根弦,崩紧了是会断的。

“不必担心。”

喵娘也是知道华夭的心意,只是自己不知道如何表达。她与寻常灵兽不同,她是死而复生过的,魂魄要弱上许多,便是九命猫身,也是经不起她这般折腾。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啊,我不过是心疼姑娘的玉魂,被你这一身幽怨之气所侵,如临寒渊,都要败光了。”

华夭故意指了指花谢期的玉魂,调侃喵娘,让女子紧崩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

听得华夭所言,喵娘并不知这是一月一日的花谢日,不容有他,将自身气息收敛了一番,心中紧崩的那根弦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样便是对了,你看人家蓼姑娘多淡定。”华夭刚完这话,却是华丽丽的打脸了,蓼蓝根本不淡定,提着药箱指尖已是微微泛白,甚至比喵娘还要紧张。

我们华夭姑娘只能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什么话都不了,静静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华夭对叶翎与千翩有着足够的了解,不仅是因为千翩以无害人之心,更是因为叶翎便是大病在床,千翩无论如何都不是叶翎的对手。

是的,这屋内与叶翎共处一室的不是旁人,正是千翩。

也是不免喵娘蓼蓝担心,毕竟因为千翩,叶翎吃了太多的苦,几度险些命陨。便是两者如今一笑泯恩仇,她们也还是不敢信任她。

千翩避世多年,不与外世相交,今日却是连择了世人避之不及的时候来这孟白峰,不免让她们更是怀疑。

叶翎却是对千翩的到来喜笑颜开,连忙让待卫迎了上来,更是听着千翩所言屏退众人,是与她单独些秘辛。

叶翎言听计从的模样,仿佛是一个傀儡,不由有它,当下便是照着千翩的要求照做了。

叶翎如此一反寻常,引得喵娘与蓼蓝担心不已,自始至终神色无变的也只有华夭了,华夭过于的淡定在此刻却是显得有些没良心了。

独揽月华中,千翩与叶翎不知在聊着什么,聊的极久,虽殿中倒是平平静静的,蓼蓝与喵娘却是更加的担心了。

喵娘作为鬼将,胆子要比较大些,行事从不考虑后果,只以叶翎为主,当下就要夺门而入,好在宸决听到千翩来孟白峰的消息赶了回来,才是制止了喵娘的无理行为。

宸决推门而入的时候,千翩正是要拉门出来,四目相对,宸决当然没有错过千翩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姐……姐夫……”

千翩犹豫再三,嘴边涌过数个称呼,还是决定唤宸决为姐夫。

这个称呼提醒着她,他们过去那荒唐可笑的婚事已是成为了过去式,如今这个男子,是她姐姐的夫婿,她最敬爱的姐姐。

宸决与千翩擦肩而过的时候,心中涌过的千翩来此处的原因,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只感觉到对方不怀意。

“翎儿,她与你了什么。”

宸决见叶翎气色好了许多便是稍稍宽心了些,却也还是没忘了正事。

“怎的,你就这般在意。”

叶翎其实知道宸决的意思,却还是如同怀疑他们有一腿的模样,故作吃醋。

其实叶翎的心底一直有个遗憾,便是宸决太过专情,桃花太少了些,至使她至今为止还未尝过吃醋的味道。

“翎儿,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宸决很担心叶翎听信了千翩的话,而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神色十分正经庄重,叶翎也不好意思玩笑于他了。

“我知道的。”

叶翎今日也不知怎的,许是被千翩的话勾出了什么,成心要逗宸决一逗。

“还是,在你眼中,我便是这般愚笨的女子,连旁者的离间计都是看不出来。”

“翎儿……”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叶翎并不知道,自己靠着软枕坐在床上,那苍白的神色如同重病缠身一般,那笑容只觉得十分的凄凉,让人心疼。

“你且坐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翎拉着宸决的手,让他坐在了床边,贴在了他的耳边,着些只有他们知道事儿。

宸决倒是仔细的听者,刚开始的时候,只紧张担心,后来是乍喜,然后是大怒,再然后是无奈担心……

那神情变幻的比三界的局势还要快。

“你怎的这般胡闹。”

听罢,宸决却是生气了,然而更多的是害怕与担心。

“才没有,我可是医佛,你如何也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了。”

叶翎故作委屈的绞着云袖,配上那一副病美饶模样,直让人心疼。

“这术法药物可对身子有损,你快些让我看看。”

宸决忙是扣上叶翎的手腕,仔细的诊了起来,事实告诉宸决,他根本看不出叶翎对自己用了药只看得叶翎脉象极虚,却是心弦将断之象。

看着宸决紧拧的眉头,叶翎不由笑了,他竟是这般担心自已。

“阿决,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叶翎看着宸决,突然来了这样的一句话,倒是让宸决不之所云。

“后悔什么?”

宸决依旧不死心,想从叶翎的脉中诊出出什么异样,终是不得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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