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你是谁?
“你怎么就知道我拦不住你,你要进去我死死抱住你不就完了吗?”
“韦浩民你信不信我让我哥们儿把你打趴下了?林棂,你要不想你老公少胳膊断腿儿,你就识相的把他拉走。”
沙任平趴在侯昊之耳边说“老大,你是各种威胁都用尽了,知道的是你来娶媳妇,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山代王来抢亲的,这把门本来就是风俗,你最起码也得态度温和,应应景吧,弄的好像人家不把你媳妇儿嫁给你似的,你没拿镜子照照你的表情,凶神恶煞的。”
侯昊之吃惊的看着他“我有吗?我觉得我态度挺好啊。”
“老二,你告诉他,他现在啥样儿?”
“老大,老三真没说错,你现在确实像土匪,下山抢亲的土匪。”
侯昊之故意咧了一个微笑“看看现在怎么样?笑的挺开心吧。”
朱熹文直白的说“皮笑肉不笑,更不像好人。拜托你,你就正常点,结婚这天,新郎都是被这么折腾的,放心一会儿就给你还回去,到时候我们好好折腾你媳妇儿就行了。”
侯昊之上来就怼了朱熹文一下“胆肥了还敢折腾我媳妇儿,门儿都没有。”
何妈妈见侯昊之急的急头白脸,性子有些按耐不住,别在婚礼上闹得不愉快。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差不多就行了,别为难新郎官了。”
何桃坐在床上笑了起来“看见没老丈母娘心疼女婿了,既然我妈都开口了,你们就放行吧。”
小姐妹俩起哄到“不会是你心疼姐夫了吧,替他求饶。”
何桃淡笑“他要是心疼他,之前我就张口了,还能轮到现在吗?”
大家见何妈妈都张口替他求饶,打开了房门,侯昊之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冲到何桃面前,上来一把抱孜桃“老婆咱们回家。”
婚礼司仪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新郎官,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再怎么心急习俗和流程还是要走的,走的时候是要吃面的,还要和娘家的人道别,那你带的回娘肉要给人家,不能随便的就把人家姑娘领走吧?”
侯昊之才冷静下来“是我太鲁莽,太着急了,全凭听您安排。”
何桃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就不能淡定点毛毛躁躁的?”
“老婆,我是要娶你激动的,这把看见你,我就淡定了。”
离开酒店的时候,何桃是真的掉了金豆子,虽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但改变不了的是她真的嫁人了。真的要离开养了她20多年的父母,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和一个曾经很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而且要长长久久的走完一辈子。她的心里五味陈杂,有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有对父母的不舍。可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步,还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点,来谱写自己的人生。
迎亲的车队需要都得坐满,李想坐上了沙任平的车。沙任平说道“我是你姐夫的哥们儿,你可以叫我一声哥。”
“凭什么?礼貌吗?我今天应该是座上宾,你今天的任务不是负责招待好我们吗?难道还想认亲?”
“你真不会是何桃的妹妹,比她的嘴还要刁钻。”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耳濡目染,你懂吗?”
“看来你姐没教会你怎么尊重长辈呀?”
“你算什么长辈比我大几岁呀?最讨厌人倚老卖老了。”
“小丫头,你的意思我还很年轻呗?在你眼里我还不算老?”
“无聊。”李想看着后视镜剜了他一眼,沙任平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杨老太太在这个市里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婚礼的场面是相当的宏大,有头有脸的,差不多都到了。老太太盛装出行精神抖擞,她唯一的大孙子,今天结婚了。她高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上的两位新人。她觉得即使有一天她到了那个地方,她也对得起她的老伴儿和她的儿子,能对他们有一个圆满的交代。
当主持人说一拜父母长辈的时候,杨老太太,忍不住地热泪盈眶。曾经老伴去世,儿子去世,坚强的她面对众人都没掉一滴眼泪。今天的她却喜极而泣,她亲眼见证了孙子的婚礼,如果再能见证曾孙的出世,她此生无憾。
婚礼进行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侯昊之几度激动的无法抑制。当主持人说到新郎官儿讲讲你们的恋爱史吧。侯昊之拿起话筒,手都在发抖“我俩最初的不打不相识,见面就掐,恨不得戳瞎对方的眼睛,撕烂对方的嘴,我老婆她的嘴很恶毒,每次损我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我可以说对她恨之入骨,我们最初就是这种状态,后来当我们共同面对敌人时,没想到她会站出来替我说话,虽然我们总是吵闹,但她一句话,震撼了我。她说无论我怎样装腔作势,我的本质是不坏的,内心是善良的,就这样,她慢慢的改变了我,我真的成为了她口中善良的人。我们之间的故事太多太多,如果要讲,讲个三天三夜可能也讲不完,但今天我想要表达的是,因为有她,才有今天的我,如果没有她,我现在不知还在哪条路上迷失着,感谢她能接受这样的我,感谢她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在这里我要大声的告诉她,老婆我爱你,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侯昊之说话中间几度哽咽,话毕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张开双臂,深情的拥抱了何桃。而何桃早已泪洒如雨。
何桃做梦也没想到,侯昊之会在婚礼现场讲出这样一番话,她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样,她真的没选错,他值得她爱。
典礼结束后,新郎新娘退回化妆间,换衣服出去敬酒。孙善熙走到一个人跟前,拍拍他的肩“喂,我注意你很久了,刚刚新郎官讲话的时候,你一直神情专注地盯着新郎和新娘,但眼里的神情和大家都是不一样的?不是被新郎官的话所感动,也不是替他们高兴的喜悦,总之,我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朦胧中仿佛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你是谁?新娘的朋友?还是新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