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香飘罗绮谁家席,风送歌声何处楼

看着刘太傅竟然称自己的父皇为老头子,嬴炽也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很好了,心里也就不会担心他不愿出手相助了。

“你的父皇虽然没再见过我,却暗中给了我一大批的军队,平日里我就只需秘密操控着这些队伍,以备不时之需。”刘太傅轻抿了一口面前茶杯中的茶水,那气质看起来十分不凡。

即使穿着普通,可是言行举止都透漏着他的不寻常,更不像是练武的粗人,而是满腹经文的读书人。

“不知刘伯可否......”嬴炽还没等开口,就被刘太傅突然打断。

“我觉得我们还是路上再细说,炽儿觉得呢?”这几年刘太傅多多少少也听闻了太子们的消息,经过嬴炽的自我介绍后,很快就已经把名字和人对上了号,

虽然嘴上没说,心中却暗自嘲讽,这皇上放着眼前的嬴炽不立为太子,偏偏却让嬴施宇做了太子。

本就听说他为人并不谦逊,甚至有些傲慢残忍,这种人根本不是可以承担大任者。

刘太傅毕竟是个习武之人,尽管年岁以大,却也依旧是身强力壮,赶起路来,就连是许多年轻的侍卫都自愧不如。

心中更是对面前当年的刘太傅钦佩。

约摸着走了比来时还要短的时间,一队人就浩浩荡荡的到了皇城外,不过为了隐蔽,只能暂时隐匿在城外。

而刘太傅则是经由嬴炽的带领来到了皇上所住的宅子。

两人已经数十年未曾见过,从当初的血气方刚变成了现在这年老的模样,也不知道真正再见了之后,两人究竟会有多大的变化。

“你怎么老了这么多?”看到了皇上后,刘太傅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有嫌弃和嘲讽,不过更多的是心疼。

毕竟这皇上并不是好当的。

“你怎么说话呢?”皇上闻声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了下来,语气略显恼怒,然而眼神中的喜悦和震惊却是骗不了旁人。

两个人对视后哈哈大笑,可见这是真的开心,随后两人聊了许多,嬴炽没有心思一直呆在这里,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对程希瑶的思念。

趁着两人开心之际,立马就溜回了自己的府中,虽说刚刚回来并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如果还要自己憋到晚上,恐怕就要崩溃了。

“瑶儿!”蹑手蹑脚的走进了程希瑶的屋子,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猜到她并未听到自己进来的声音。

这才刚刚喊出口,嬴炽敞开的怀抱就已经把程希瑶深深给抱紧了,从她的背后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颈窝,用力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刚被抱上的时候,程希瑶不由自主的颤了下身子,不过很快就察觉出这正是自己所熟悉的怀抱,而且从声音也可以确定。

“炽。”此时程希瑶心中的思念也终于找到了出口,毫无顾虑的迸发而出。

即使只喊了他一个字,却包含了心中对他太多的惦念。

“我回来了。”嬴炽从见到程希瑶背影的那一刻,心中的愉悦就没有办法准确的表达出来,只能如此说着。

“马总管在家中突然口吐白沫暴毙。”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几人很是震惊,众人皆知这马总管跟随皇上数十年,虽说没有刘太傅那般值得信任,却也是个忠心的。

皇上得知自己的一名大将损失,心中十分的心疼,胳膊虽然搭在椅子把手上,手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可查出起因?”嬴炽立马追问着,这个时间很是关键,他不相信这些会是巧合。

那侍卫心中也知道他的意思,更是派人又去着手调查了一番,“前些日子马总管反对太子扩军,还在兵营下令,不可以擅自扩军。”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了,本来太子就已经看他不顺眼,可能并没有达到除掉他的那种心思。

再加上这么一出的话,便也说得过去了。

“还有吏部尚书,也死在了荒郊之中,无人知道他当日到那里的原因。”那人继续说着,这些人死的十分的离奇,却又将矛头统统指向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这连遮掩都不屑于了。”这些人中,不是皇上的人就是嬴炽的人,为了不露出马脚,想着等请来刘太傅再向他们传消息,可谁都没有想到,意外来的如此突然。

皇上对着刘太傅无奈的笑了一下,久别重逢就是自己如此落寞的模样,不过皇上知道他会帮助自己,也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为了减少死伤,嬴炽和皇上只能尽可能的去把消息传到自己人的手中,可依旧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宫中凡是站在太子对立面的人都被一洗找了借口处死,有的严重者直接是满门抄斩。

没有办法把他们留下,可也无法真正看着他们无后,嬴炽便和刘太傅一起偷偷潜入救出了其子女,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太子真是丧心病狂。”传到了老百姓耳中后,平日里那些为官者对于老百姓也是不薄,便有很多人为之抱不平。

可是他们势力单薄,根本无法去和太子抗衡,就这么吐槽两句更是不会引起太子的关注。

“黄伯。”花崇明又来到了皇上的宅子中,前些日子程希瑶特地嘱咐过,让三日之内不要再去那宅子,于是花崇明等了五日后才来。

然而这次的黄伯已经变了许多,完全没了闲情逸致拉着自己下棋,身边更是又多了个人。

“这是刘伯。”皇上最后还是向花崇明介绍着。

“见过刘伯,小辈花崇明。”花崇明十分的讲礼貌,立马就向刘太傅行着礼。

这么一见,刘太傅的眼神在花崇明的身上停留了许久,只觉得这个男子并不简单,日后恐怕不是平凡人。

“不知是何家公子。”刘太傅也不知道是在问皇上还是花崇明。

“小辈只是一介平民。”花崇明并不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即使可以感觉到面前的这些并非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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