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绝望的母女
御花园的楼亭中,空气被愤怒凝固,淑贵妃感觉周围的气息好似万斤之重,压的她喘不上气来,但她只有忍,为了给赫连家留下一颗种儿,就算楚帝真的迁怒与她,而将她投进天牢,淑贵妃也在所不惜。
她确实是一个极重情感的性情中人。
楚帝知道事已至此,就算迁怒与淑贵妃,一切也都于事无补,楚帝也看的出淑贵妃是性情女子,这也是楚帝喜爱她,对她宠溺有加的重要一点。
看着面前跪坐不起的楚楚怜人,楚帝也不想真的对她如何,从太后走后,楚帝一直愤骂不止,但淑贵妃除了低声的抽泣,没有回半句嘴,她知道这件事,她做的对不起皇上,所以心想任凭楚帝处置,楚帝也看出了这一点,淑贵妃越是如此,楚帝就更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了。
也不知这是淑贵妃有意为之,还是她真的心存亏意。
楚帝再次怒视了一眼脚下的人儿,便大袖一挥,愤恨的离开了楼亭。
在楚帝走后,淑贵妃迟迟不起,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宫的天牢里,一个多月是时间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赫连倾城继续经历着各种惨无人道的摧残。
她几次三番的从死神的手中逃脱,却又几次三番的面临着死神的宣判。
她已经被折磨到了油尽灯枯。
这一次亦是如此。在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后,直到现在,她才勉强的睁开了双眼,那充满血丝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清澈,现在,满眼的浑浊好似是一层揭不掉的污沙,彻底的渗入了赫连倾城的眼波中,她的心也一同蒙上一层厚厚的霜,再也看不到往日倾笑的容颜。
“倾城,你醒了?”
那道脏污的身影,在见到赫连倾城睁眼的那一刻,就再次爬到了赫连倾城的身边。
“母.....亲,我...好....渴....!”
赫连倾城现在根本看不清面前这道黑影的容貌,她也看不清这牢房内的一切。在模糊中,赫连倾城呆望着房梁,带着虚弱的干哑,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狱卒大人,给点水吧!给我女儿点水吧!”
能让赫连倾城叫做母亲的自然就是孟氏。
孟氏此时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艰难的爬到了牢门边,手把着门柱,沙哑的哀求,传遍了这阴森牢笼的每一个角落。
在孟氏祈求后不久,一个狱卒大大咧咧的走到牢门边,满脸坏笑的与孟氏四目相对。
“想要喝水可以啊!让你女儿伺候伺候大爷,把大爷伺候好了,别说是水,就算是大鱼大肉,我也能给你拿来。”
看着狱卒那满脸褶皱的淫笑,孟氏的内心就连连作呕。
一个从前,连给自己跑腿都不配的下人,现在也可趾高气昂的羞辱着自己和女儿,这让孟氏心中的怒火无情的焚烧着她的灵魂。
孟氏脏黑的双手,死死的攥着门柱,她恨不得将面前这副丑恶的嘴脸撕成碎片,但眼下的情形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此刻,身为囚犯的她,深处牢笼,只有无尽的祈求,才是她现在唯一的解脱。
“大哥,看在我们是孤儿寡母的情份上,你就给我们一口水喝吧!待我们出去后,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滚蛋!”
狱卒也算是一壮汉,见孟氏把她脏兮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狱卒二话不说,嫌弃的将孟氏的双手甩开,随即起身,将牢门打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你还有出去的一天吗?真是痴人说梦,还好意思在本大爷面前讨价还价,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壮汉刚进牢房,便直冲孟氏而来,在一番羞辱下,他愤然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孟氏的胸口上,将其一脚踹翻在地,这一脚的力道极大,孟氏本就身子虚弱,在受到这一脚之后,她彻底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无力在爬起。
狱卒解决掉孟氏,便将一脸横肉瞬间堆起淫秽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着赫连倾城走去。他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忘调戏一番。
“小美人,大爷刚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对你念念不忘了,可惜,这几日一直都人看守你,我也没办法好好疼疼你,今天,就让大爷好好疼疼,好不好。”
狱卒摩拳擦掌的走到了赫连倾城的身边,没有半分耽搁,刚来到赫连倾城的身前,狱卒就立刻弯下了身子,一个猛虎扑食,将赫连倾城严严实实的压在了狱卒的身下,虽然赫连倾城的脖颈此刻沾染着一些污垢,但这些都难掩其内的皓洁,狱卒看着赫连倾城白嫩的脖颈,那嘴中的口水都要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狱卒已经忍无可忍,他猛的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宽脸全部埋在了赫连倾城的脖肩中。壮汉一边在赫连倾城的身上为所欲为,一边下手就要撕开她遮体的布衣。
就在狱卒予取予求的时候,反观被他压在身下的赫连倾城,却是依旧呆木,她早已经被这些刽子手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意识,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她现在不是不能反抗,但她却不想反抗,也许就这样被这壮汉蹂躏至死,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这样的死去,总好过再去趟那无间地狱。
“住手,你这个禽兽,快住手!”
就在狱卒即将撕碎赫连倾城身穿的囚服的时候,孟氏终于忍着胸口的巨痛,扑了上来,她好似赴死一般,将心一横,瞬间把自己的身子压在了壮汉的背上,孟氏此刻好似一条疯狗般,在狱卒的背后拼命的撕咬,看着狱卒背后血淋淋的牙印,孟氏一抹嘴角渗出的鲜血,再次猛扑向了狱卒背后的另一边。
现在的孟氏根本看不出一点在国公府的时的妖娆霸气,在这铁笼中关的久了,孟氏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变成了一只洪水猛兽,她不会在用心机,也不会在用姿色,现在的她是动物本能的反抗,就如铁笼中关着的那些凶残猛兽。这就是他们的本能。
在什么样的环境,毕竟会塑造什么样的人格。
“你个疯婆娘,你找死,是不是?”
狱卒不忍巨痛,宽肩一抖,顺势一个被夸,顷刻间,将孟氏摔飞在了地上。
孟氏此刻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刚刚被摔倒,她就立刻反弹而起,又向壮汉扑来。壮汉眼疾手快,在孟氏扑来的一刹那,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孟氏的腹部,但孟氏又一次站了起来,她还要扑来,壮汉岂会在给她机会,还没等孟氏跃起,狱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将孟氏压在了身下。
“好!既然你这么着急,那老子就先办了你,再去和我的小娘子亲热。”
狱卒说着,那如钳的双手,已经锁住了孟氏的咽喉,在用力之下,孟氏的脸颊瞬间苍白如纸,她已经无力在反抗,带着嘴角的鲜红,孟氏不甘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